不!
做晚的感覺明明那麼真實,怎麼可能是在做夢呢?
忘憂搖了搖頭,仔細的回想做晚發生的事情,那個人的臉至今都還清晰的浮現在她的腦海裏。
不僅是他的臉他的五官輪廓,還有他的聲音,以及他說話時的語氣和神情……
關於他的每個神情,都令她記憶猶新,就像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剛剛一樣。
尤其是……
他吻自己……那場景真實的不能再真實……
忘憂回想着,手不自覺的摩擦着被他吻過的脣,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呸!呸!呸!你想哪兒去了?”忘憂低低暗罵道:“他可是壞人,忘憂,你到底有沒有一點點羞恥之心?”
門外,縹緲捂着嘴脣笑了許久都沒有笑夠。
一旁守門的侍衛剛剛聽到屋內發出的吱吱聲本就覺得好笑,可是他們一個個的只能強忍着,否則,若是被閣主知曉他們笑話了未來的夫人,指不準怎麼懲罰他們呢!
他們本來努力的憋着笑,可是見一旁的縹緲笑個不停,弄得他們更想笑了。
這種想要笑卻不能笑的痛苦,讓他們難受極了,一個個的忍得腮幫子都疼了。
“縹緲小姐,你能不能別再笑了?”一個侍衛忍着笑意,出聲提醒道:“你若是再笑下去,我們都要忍不住笑了。”
縹緲一聽這話,立即裝模作樣的正經起來,“好,我不笑了!不笑了!”
可即使這樣,她的笑意也能從眼睛裏透出來。
她本來也不想笑的啊,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啊!
她這一忍不住,就直接笑出了聲,清脆的笑聲在閣樓的樓道里傳開。
守在旁邊的侍衛見她如此,也忍不住捂脣偷笑起來。
屋內,牀上的忘憂聽到縹緲的笑聲,頓時從自己的思緒裏清醒過來。
她揉了揉肉有些發疼的腦袋,仔細的將屋內打量了一番,一點都不像有人來過的痕跡。
“難道……那真是一場夢?”而自己之所以記得清清楚楚,只不過是因爲這夢這般真實,完全是因爲她到了少女懷春的年紀。
所以纔會做這如春夢一般的夢?
忘憂越想,腦子越亂,當她的目光落到牀左邊時,她直接將手伸到左邊被窩裏,那溫熱的餘溫讓她確定昨夜的種種根本不是夢境,而是真實發生的。
“咦,這是什麼?”
忘憂在左邊的被窩裏摸到了一張紙條,她抽出來一看,只有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一如做晚那人的霸道,“安安,等我!”
在幾個大字下邊,寫着南辰留,留字後邊寫了看完請燒掉。
“神經病!誰要等你?”她暗罵一聲,臉卻不由得又紅了起來。
聽到外邊一而再再而三的喊聲,按照留紙條的人的要求,她起身走到燭光處直接將紙條給焚燒掉。
做好這一切,她又走回牀上坐着,對於昨夜之事耿耿於懷。
除此之外,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獨孤離君看上去並不弱,反而還很強,昨夜有人闖入無憂閣,他不應該不知道更不應該無動於衷吧?
“進來!”
聽到縹緲的話,忘憂心下了然,她的話合理的解釋了爲什麼昨夜南辰能夠輕易的闖進來又輕易的離開而完全沒有驚動無憂閣的人。
想來,偌大的無憂閣,除了獨孤離君之外,其他人都不是南辰的對手。
縹緲推門而入,她手腕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這清晨顯得格外突出悅耳。
縹緲走到她的跟前,列行慣例爲她診脈,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縹緲的眼裏閃着八卦的因子,有意無意的往她脣上瞟,就像是她知道什麼一樣。
思及此,忘憂心下一緊,試探道:“昨夜是縹緲到無憂閣的第一晚吧?”
“是。”
“那昨夜睡得可好?”
縹緲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立即道:“縹緲昨夜睡得挺好的,一夜無夢。”
忘憂聽到這話,心下鬆了一口氣,可她這口氣還沒有喘勻,就又聽縹緲道:“不知忘憂小姐昨夜睡得如何?”
忘憂臉色一僵,很快恢復正常,“挺好的,一夜無夢。”
縹緲察覺到她剛剛片刻的僵硬,也不再追問這個話題,不過從忘憂的反應來看,昨夜應該發生了不少事情。
就不知辰哥哥他……有沒有讓忘憂見到他?
縹緲心底的八卦因子不斷地往上飄,但是她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她現在與忘憂並不是熟人,若是繼續追問,忘憂定然會對她起戒備之心。
忘憂也沒有給縹緲繼續追問她的機會,她轉移話題道:“你剛剛說離君不在閣裏,那他去哪兒了?”
“縹緲不是很清楚。”縹緲如實答道:“不過據下邊的人說,他應該是去外面了。”
“外面?”
“是的,我們現在是在深山裏,我們在的這個地方叫無憂谷,這裏的風景四季如春,到處可見蔥蔥郁郁的景色,可以稱得上真正的世外桃源。”縹緲說到這兒,頓了頓,語氣不明道:“不過,這裏也與世隔絕,想要出去並不容易。”
忘憂醒來還從未出去轉過,她只知道這是個讓人覺得十分溫暖的地方,卻還未見過它的真面目。
又或者說,自失憶以來,她還從未好好的看過這個世界。
“縹緲,待會陪我四處轉轉吧,你口中外邊的世界我怕是暫時看不了了,但是你口中的世外桃源我應該還是能看的,不是嗎?”
“是,待忘憂小姐用過早膳,縹緲便陪小姐四處轉轉。閣主說了,無憂谷的任何地方小姐都可以去瞧一瞧。”
聽着這話,忘憂的眸光暗了一下,意味不明道:“他都這麼說了,我會好好轉轉的!”
縹緲聽到她的話,愣了一下,她這是察覺到了什麼?被變相的圈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