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古鬱離這麼一看,兩人的思緒一下子回籠,尷尬道:“我們這就來!”
兩人說着,帶着侍女和侍從朝軒轅安樂走去。
軒轅安樂卻突然停了下來,她直接轉身盯着古鬱離,不滿的吼道:“你兇她們做什麼?流星小姐姐可是本公主未來的七嫂,是你能兇的嗎?”
軒轅安樂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司馬明月和司馬流星緊張的看着兩人,生怕古鬱離當場發火。
要知道,古鬱離以前的脾氣是誰懟他,他就懟誰。
兩人正猶豫着要不要去勸一下,就見古鬱離超級慫超級狗腿的說道:“是是是,你說得對,以前我再也不兇她們了,你別生氣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軒轅安樂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記住你今日說的話啊,否則……”
“是是是,記住了,我記住了。”
古鬱離連連保證,才讓軒轅安樂滿意了。
司馬明月和司馬流星見這場面,震驚極了,尤其是司馬流星,因爲這段時間她幾乎都在七王府,所以根本不清楚外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倒是司馬明月,她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並且眼底浮現了一抹帶着希望的笑意。
軒轅安樂都能讓從前對她十分厭惡、避之不及的古鬱離回頭,並且對她哄着寵着疼着,爲什麼她司馬明月不能做到呢?
“流星,這段時間你沒怎麼接觸外邊的世界,自然就不清楚燕京城內發生了什麼。”司馬明月不知是心情好,還是因爲別的原因,頭一次爲司馬流星解惑,她低聲道:“早在一月前,公主殿下退婚古公子後,古公子就像換了個人一樣,日日追着公主殿下跑!”
司馬明月說到這兒,頓了頓,有些感慨道:“真是風水輪流轉啊,以前古公子他自己……怕是都沒有想到會有今日吧!”
司馬明月和司馬流星兩人自認爲自己說話聲音很小,但其實她們二人的話全都被古鬱離聽得一清二楚了。
他要是早知道會有今日,他又怎麼可能作天作地作死?
他要是早知道會有今日,一定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對軒轅安樂好,一定不會幹那些愚蠢的傻事!
幾人心思各異,軒轅安樂卻突然回頭,目光在幾人身上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到司馬明月和司馬流星兩人身上。
“你們去七王府,不會直接走路過去吧?”
“啊?”司馬明月愣了一下,沒懂軒轅安樂的意思,司馬流星倒是個通透的姑娘,接過軒轅安樂的話,道:“自然不會直接走路過去,府內爲我們姐妹二人安排了馬車。”
司馬流星說着,給司馬明月使了個眼色,司馬明月立即道:“公主殿下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坐我們姐妹二人的馬車前往七王府吧。”
“那怎麼好意思呢?”軒轅安樂假意推辭一番,“我要是坐了你們的馬車,你們怎麼辦?”
司馬明月說完,不待軒轅安樂說話,就立即對身邊的小廝吩咐道:“阿達,再去準備兩輛馬車。”
“是,小姐。”
被稱作阿達的小廝得了吩咐,立即下去準備馬車去了。
軒轅安樂就站在兩人前方不遠處,自然聽到了司馬明月的話,皺眉道:“明月小姐,再準備兩輛馬車有些麻煩了吧?一輛馬車不夠嗎?”
“這……”司馬明月現在也不知道軒轅安樂與古鬱離的關係如何,她餘光瞥了古鬱離一眼,猶豫道:“我們幾人都坐上了馬車,總不能讓古公子他走路去吧?”
“他?”古鬱離覺得瞪司馬明月多嘴正欲瞪她,見軒轅安樂眼神掃了過來,立即變成了乖娃娃,可軒轅安樂只看了他一眼就移開了目光,“他不用坐馬車。”
“啊?”
“總之,不必管他!”軒轅安樂堅持道:“他若是想去七王府,有的是辦法。”
軒轅安樂說完,涼涼的看了古鬱離一眼,略帶威脅的語氣說道:“古公子,本公主說得對吧?”
古鬱離有苦不能言,他想跟她坐一輛馬車啊!
可是這話他不能說,只能笑嘻嘻道:“對,只要是你說的,無論對的錯的,都是對的。”
“本公主有說錯的?你給本公主說清楚,本公主什麼時候有說過錯話做錯過事兒了?”
古鬱離聽到軒轅安樂這話,心裏叫苦不迭,暗罵自己不會說話。
“沒有,絕對沒有。”他努力擠出最溫柔最寵溺的笑,“公主殿下怎麼可能做錯事呢?是剛剛我口誤了。”
軒轅安樂聽到這話,沒有再爲難他,眼神之中的意思十分明顯,這還差不多!
司馬明月和司馬流星兩人一直看着軒轅安樂和古鬱離兩人的相處方式,司馬流星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刷掉了,她的骨子裏嚮往的就是她跟軒轅逸那種細水流長、相敬如賓的感情,對於軒轅安樂和古鬱離這種相處模式,她實在是欣賞不來。
但是司馬明月見古鬱離簡直就是對軒轅安樂唯命是從,她的眼裏盛滿了羨慕和崇拜。
是的,這一刻她開始崇拜軒轅安樂,因爲軒轅安樂讓以前對她愛答不理的古鬱離開始反過來追求她。
古鬱離絲毫沒有注意司馬明月和司馬流星兩人的情緒變化,他小心翼翼的挪到軒轅安樂身旁站定,生怕軒轅安樂要趕他走。
軒轅安樂從未見過他這幅樣子,甚至做夢都沒有想過古鬱離會對她如此服服帖帖,她心裏憋着樂,面兒上卻一副十分嚴肅的樣子。
“你站在我身後做什麼?”
“保護你。”古鬱離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回答,“安樂,我想永遠站在你身旁,或者站在你身後,爲你擋風擋雨,爲你解決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