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櫻如雪嗎?”獨孤離君聽到這個名字,嘴角勾起一抹神祕莫測的笑,“管她是什麼如雪,只要她的身份是公主即可。”
見獨孤離君臉上露出了滲人的笑容,流離腦洞大開,“主子,你……你不是想要娶那西英國的公主來氣沐大小姐吧?”
“本世子爲什麼要氣小長安?”獨孤離君腦子裏又萌生了一個新的主意,他要氣的是南辰好嗎?
他要氣得南辰主動離開小長安的身邊,給他獨孤離君騰出位置來!
“那主子您這是……”
“你什麼都別問,你問了本世子也不會說!”獨孤離君說着,將剛剛寫完的摺子丟到了流離的手裏,“你將這個摺子送到陛下的手中,快去快回!”
“這個是……”
“請求陛下做主,解除本世子與司馬明月的婚事。”獨孤離君冷聲道:“流離,你最近話似乎又多了,需不需要本世子將你丟出去歷練一番?”
“不,不需要,不需要!”流離慫了,“屬下這就下去,將主子的摺子送到聖上的手中!”
流離說完,風一般的逃了。
流離剛走,流風就走了進來。
獨孤離君見流風一臉難看,“出什麼事兒了?”
“回稟主子,是……是天下第一閣在邊疆的分舵被……被毀了幾個。”流風說着,直接跪在了地上,愧疚道:“屬下辦事不力,還是被南王的人發現了……”
獨孤離君皺了皺眉,將他扶了起來,卻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你不必自責,以南王的能力,查到分舵的蹤跡,並將其毀掉,這件事我早就預料到了,只是我沒想到他的速度這麼快。”
獨孤離君看了一眼窗外漫天的飛雪,聲音沉沉道:“現在一切不過纔剛開始而已,你傳本閣主的命令下去,讓所有外邊的人全都退回總舵,切記不要再暴露行蹤。”
“是,主子。”
流風說完,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
獨孤離君一個人站在窗戶前,思緒漸行漸遠。
上次他派人截殺南辰,南辰刻意放回來了一個人給他通風報信,他就知道……這一次,南辰不會再善罷甘休!
不過他也很理解南辰的心思,任誰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同一個人派人追殺、刺殺、挑釁,都會發怒,更何況是威嚴不容他人挑戰分毫的戰神南王?
“呵呵,南辰,你是急着趕回來要找本世子算賬麼?”獨孤離君眸光幽深,自言自語道:“說實話,我也很期待和你的見面呢,畢竟,我還等着你做選擇呢!”
他說到這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據說,這一次另外三個國家都會有公主親臨呢,你說要是有和親的公主指名道姓的非你不嫁,會不會很好玩?”
還在加速趕路的南辰莫名奇妙的打了個噴嚏,爲了節省時間,沐長安與他同騎一匹馬。
沐長安在前,他在後,他寬厚的胸膛將沐長安整個人都包裹進了自己的懷裏。
沐長安起初想讓他放開自己,讓自己另外騎一匹馬,奈何南辰說什麼都不肯,她也只好作罷。
現在聽到南辰打噴嚏,沐長安不由得哼唧道:“我都跟你說了,我自己騎馬,你身上多披一件披風你不聽,現在好了?這一半的路都還沒有走完,你就染上風寒了吧?”
“本王身體健碩,剛剛咳嗽,只不過是因爲飛雪飄進了本王的鼻子裏。”南辰在勒緊馬繩的同時,緊緊地抱着沐長安的腰肢,低聲道:“安安,別開口說話了,你一說話,這風雪都會灌進你的嘴裏,讓你難受。”
沐長安吸了吸鼻子,輕輕地嗯了一聲,這風雪着實很大,她剛剛只不過說了幾句話,飛雪就已經飄進了她的嘴裏,弄得她現在滿嘴都是冰冷的雪花。
雪衣、滄冰以及黑鷹三人在南辰身後,不緊不慢的跟着,既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又不會讓將人跟丟。
一行人趕了三個時辰的路,終於在距離燕京還有十多天路程的聊城的一個小鎮上停了下來。
南辰率先下馬,將沐長安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滄冰、雪衣以及黑鷹三人也及時趕到,同時翻身下馬,走到了南辰跟沐長安跟前。
“主子,小王妃,我們是在這兒歇一晚趕路,還是直接歇一會兒便繼續趕路?”滄冰自己問了,不等兩人回答,便又建議道:“以屬下之見,最好是在這個鎮子上歇一歇,至於燕京的事情,滄溟看着的,暫時不會出什麼大事兒。”
滄冰說到這兒,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南辰又看了看沐長安,最後將目光停在了沐長安身上。
“小王妃,剛剛得到消息,輕一和牧歌他們也在趕回燕京的路上。”
“他們也回來了?”儘管之前沐長安便知曉她們有那個意願想要回燕京,想要繼續待在她的身邊,可現在聽到他們直接回燕京的消息,她依舊震驚,“他們怎麼回來了?”
她還沒考慮好如果他們幾人回來,要如何確保沐白衣的安全,單靠沐白衣身邊的暗衛謳歌等人她始終無法放心。
南辰似乎察覺到了她的顧慮,他支走雪衣幾人讓他們去找客棧,等他們幾人都走了,南辰伸手捧起沐長安的小臉,在她冰冷的額頭落下一吻。
“安安,別太擔心,是本王讓他們回來的。”
“你讓他們回來做什麼?在燕京我可以保護好自己,但是父親一個人在陌安國,我不放心,辰……”
“他不是一個人。”南辰打斷她的話,寬慰道:“你忘了嗎?除了岳父大人自己的人,還有本王和你兄長的人在暗中保護着他,他不可能出事。倒是你身邊沒什麼可用之人,碧禾如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