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冰身形一閃,像一陣風,直接將竈房上的飯菜端着離開了廚房。
雪衣見滄冰得手,也跟着身形一閃離開。
店小二和王廚師絲毫沒有察覺到四周的異常,更沒有發現竈房上的飯菜已經不見了。
“那現在怎麼辦啊?”店小二聽王廚師這話,滿臉擔憂,“王廚師,如果真的如你所說,他們有解藥的話,那隻能說明他們以前有人在這兒中過招兒……”
店小二說到這兒停了下來,眼底盡是驚恐之色,“王廚師,你說他們該不會是來尋仇的吧?”
“尋仇?”王廚師想到以前客棧謀害的那些人,臉色變得煞白,他拉着店小二的手,害怕的說道:“小二,我們逃吧,你趕緊去收拾東西,我們不管店家了,我們逃走吧!”
“可是……”
“可是什麼啊?我們若是留下來,雖然有容身之所,但卻極有可能被那些人給殺掉,與生命相比,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啊!”
“……”
王廚師苦口婆心的勸着,店小二則猶猶豫豫的,下不了決心。
最終,王廚師直接一個人悄悄地離開廚房,往自己的屋子去收拾細軟了。
而店小二這個呆子,完全將要送飯菜給客人的事情忘了,像個傻子一樣悄悄地去勸掌櫃的了。
大堂裏。
滄冰將飯菜送到了沐長安跟南辰兩人跟前的桌子上,“主子,夫人,請用膳。”
“你們也都坐下,一起喫吧!”沐長安對滄冰和後邊跟過來的雪衣和黑鷹說道:“吃了之後早點休息。”
幾人站着沒動,看了一眼南辰。
察覺到幾道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南辰沉聲道:“夫人叫你們坐下就坐下,那麼拘束做什麼?怕我吃了你們嗎?”
“是,謝過主子,謝過夫人。”
三人一起坐下,卻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此時,沐長安壓低了嗓子道:“都多喫些,喫飽了纔有力氣揍人,纔有力氣與惡人鬥,不是嗎?”
三人聽到這話,雖然不清楚她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卻也大致猜到今夜不太平。
當即,幾人不客氣的開始動起筷子來。
沐長安見幾人不再拘束,嘴角勾起了笑意,給南辰夾了一筷子的紅燒肉,“辰,你多喫些。”
“你也多喫些。”南辰也伸手給沐長安夾了一筷子肉,完全不顧及桌子上的其他三人,直接撒狗糧,“你看看你,這段時間都瘦了,都是我不好,沒能照顧好你,總讓你跟着我受累。”
“沒事。”沐長安笑道:“我沒有覺得受累,相反的,我覺得很幸福。”
每次見到沐長安笑,南辰總覺得她的笑意能夠直抵他的內心深處,讓他心裏升起莫名的無比溫暖和滿足的感覺。
“咳!”雪衣輕咳一聲,輕聲道:“主子,你和夫人能不能別秀恩愛了?我們……我們心臟承受能力不好。”
“嗯?”南辰危險的看了雪衣一眼,嚇得雪衣連連往後縮,沐長安有些臉紅的拉住南辰,“你嚇唬她做什麼?”
沐長安也極其配合的吃了些,而滄冰和黑鷹兩人則默默地喫飯,裝作什麼都不懂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
一頓飯喫得很是安靜,偶爾神情有些交流。
他們慢悠悠的喫着,旁邊兩桌坐着喝酒喫肉的彪形大漢們卻是等不及了。
兩桌人對視一眼,將武器拽在手裏,一點點的朝着南辰等人靠近,最後將他們圍了起來。
“喫什麼喫?都給老子停下來!”一個絡腮鬍子大漢將大刀扛在肩上,兇色畢現,“你們再喫,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們?”
滄冰見此,就要拔劍,卻被南辰給阻止了。
於是,一行人繼續喫飯,完全不將八個彪形大漢放在眼裏。
爲首的絡腮鬍漢子見此,氣得他牙根緊咬,“你們是不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沐長安見他只懂叫囂,冷笑道:“我們在這兒好端端的喫飯,眼裏只有這些喫的,哪裏還有精力將你們這些人放進眼裏?”
沐長安這話,直接讓絡腮鬍漢子怒了,他伸腿就想要將飯桌給踹飛。
此時,南辰動了。
他大手一揮,也不知怎麼做到的,那先前囂張無比的絡腮鬍大漢直接被隔空拍飛,撞到了通往二樓的梯子上。
周圍的人都愣住了,彷彿時間都靜止了一般,南辰卻十分淡定的收回手繼續爲沐長安夾菜。
寂靜得連掉個針下來都能聽見的大堂裏,南辰寵溺的給沐長安夾了一塊紅燒肉,溫柔道:“夫人,不準挑食,這塊紅燒肉是爲夫的心意,你太瘦了!”
被南辰拍飛的絡腮鬍大漢從梯子上爬起來,被撞掉了一顆牙的他說話漏風,“你們……你們都是死的嗎?還不快將他們抓住!”
他說着,冷空氣不斷地往他嘴裏鑽,這讓他想到了剛剛的恥辱,神情一下子變得陰狠毒辣起來。
“不用抓住了,直接弄死他們!尤其是那個男子,至於他身邊的小娘們,嘿嘿嘿……”他說着,露出猥瑣的笑容來,“就給弟兄們……”
只是他這話還未說完,便“砰!”的一聲,再次撞上了樓梯。
之前,南辰只是想給他個教訓而已,可是經歷了剛剛絡腮鬍的漢子口出狂言之後,南辰用了十成的力道。
“我的夫人,豈是爾等低賤的人可以肖想的?”南辰起身,面對還處於懵逼狀態的其他七個彪悍大漢,大手一揮,所有人其刷書的倒地。
沐長安見南辰如此輕易的就將這些人給放倒了,震驚極了,什麼時候辰這麼強大這麼厲害了?
滄冰和雪衣以及黑鷹三人,同樣震驚,南辰武功高強、內力深厚之事大家有目共睹。
但是直接一揮手放倒這麼多人,他們還是驚了一下。
“雪衣,護住夫人!”南辰起身,朝着那個絡腮鬍走去,對雪衣幾人吩咐道:“滄冰,黑鷹,將他們拿下,廢其武功,送往當地官府,即刻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