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說我狡猾,我再狡猾也沒有你狡猾啊!”沐長安不滿的哼了兩句,“要不是你撒謊,我犯得着開口炸你的話嗎?”
安慕白聽到沐長安這話,竟無法反駁,他輕咳了兩聲以此掩飾自己的尷尬。
“小安安,南王,縹緲就交給你們了,我回行宮去看看。”
安慕白說完,又在縹緲耳邊低語了幾句,便帶着人往將軍府外走去。
縹緲看着安慕白的背影,眼帶焦急之色,擡腳就想跟上去,卻被南辰給叫住了,“縹緲,現在陌安國的行宮不安全,你不準去!”
“可是……”
“沒有可是,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南辰出聲打斷她,“就算你想跟着過去,你以什麼樣的身份住進陌安國的行宮?你現在可是與陌安國半點關係都扯不上!”
南辰這番話成功的打消了縹緲想要跟上去的衝動,她愣愣的看着安慕白離開的方向,直到安慕白的背影徹底消息,縹緲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沐長安見縹緲這擔心的模樣,又見南辰那麼兇,立即安撫縹緲,“縹緲,你什麼都別想了,你現在趕緊回屋子休息,他明日將事情處理好了,自然會來找你。”
縹緲聽到這話,點了點頭,依舊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沐長安爲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去休息,只得笑着打趣她道:“縹緲,你這不會沒跟他睡一個地方,你就睡不着吧?”
“纔沒有!”縹緲聽到沐長安這話,臉蹭的紅了,“你……我不跟你說了,我去休息了。”
縹緲說完,轉身就朝着自己住的屋子跑去了。
沐長安看着她這小跑的樣子,既覺得好笑,又覺得暖心有趣。
“打趣人你就這麼開心?”縹緲也離開後,南辰將沐長安眼底的光全看在眼裏,有些醋道:“你跟我在一起時,我都沒見你笑得這麼……”
“我笑得怎麼了?”沐長安轉頭看向南辰,收起臉上的笑意,做出一副刁蠻的模樣,“我告訴你,你要是說我半句不是,我就跟你沒完!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位高權重的王爺!”
“我怎麼會說你半句不是?”南辰一把將沐長安摟進懷裏,一隻手環着她的腰,一隻手托起她的下巴,讓她擡頭看着他,而他則低下頭用下巴摩擦着她的鼻尖兒,“安安,你這裝做凶神惡煞的樣子有趣極了,你這裝得明明不像,可我每次都能被你逗得想笑。”
“你不知道麼?”沐長安眨巴着眼睛,清澈的眼睛疑惑的看着他。
“我知道什麼?”
“我就是故意裝凶神惡煞的樣子,然後還裝得四不像的啊。”沐長安脆生生的說道:“我做這一切,可都是爲了逗你開心呢!”
“是嗎?”南辰明知道她是在說謊,冷漠的臉上依舊露出了笑意,“照安安這話,我倒是該謝謝安安了。”
她裝兇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明明是爲了滿足她自己想要嘗試一下做壞人是何感覺的惡趣味,到頭來倒是說成爲了他了。
“謝不謝的都無所謂了!”沐長安擺出一副大度的樣子,卻開始跟南辰討論條件,“反正你以後人都是我的了,我幫你不是就等於幫了我自己嗎?
沐長安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南辰都差點聽得笑出了聲。
不過,爲了給自己未來小嬌妻的面子,他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沒有笑出來。
“是,本王都聽安安的,保證對安安言聽計從。”
“這話可是你說的?”
“當然,是我說的。”
“那你絕不能賴賬!”
“嗯。”
“那你……”
“……”
沐長安對南辰提出了許多要求,南辰都一一應下。
兩人在這大廳門口沒完沒了的說着,就像是久別重逢一樣,話無論怎麼說都說不完。
關鍵是這一人說着,這一人聽着配合着點頭,沒有一個人像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來了好一會兒的蒼冷見這情況,左右爲難。
他這站出來給他家主子稟告事情吧,會打擾到兩人花前月下,這……不太合適。
可……若是他手頭上這事兒不說吧,若是到時候出了什麼大事兒,他也承擔不住這個責任啊!
他本想着等一會兒,就一會兒,再一會兒,可這兩人都說了好一陣子卻半點消停的意思,他看了看天色,等不下去了。
於是,他只好咬牙從暗處走了出來,遠遠地叫了一聲主子。
南辰看到他,臉色雖然沉了沉,但到底還是安撫了沐長安,然後走到了他跟前。
“所有的事情不是都安排好了嗎?”南辰冷眼看着他,“你現在找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蒼冷聽到這話,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沐長安,小聲道:“是獨孤世子手下的人剛剛找過來了,他讓我轉告主子你,燕京的事情就全靠你盯着些了。”
“他呢?”南辰想到了一個可能,但還是問道:“走了?”
蒼冷聽到這話,驚了一下,道:“主子你可真是料事如神,聽落一說,獨孤世子獨自往軒轅與西英國的邊疆去了。”
“落一呢?”
“走了。”
“走多久了?”
“至少半個時辰。”蒼冷老實回答道:“主子,落一臨走之前,獨孤世子還讓他帶話,讓你不要擔心邊疆的事情,北辰與軒轅國的相鄰之處有滄海守着,現在軒轅與西英國的相鄰之處有他獨孤離君守着,保證解決您的後顧之憂。
您只需要將燕京城內的事情處理好,只需要將小王妃照顧好……就可以了。”
蒼冷說完,立即閉嘴,生怕南辰生氣。
但是這一次,南辰卻出奇的平靜,他眸光深了又深。
獨孤離君向來是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按照他的性子,纔不管戰事是否會起,只要戰火沒有燃燒到他的身上,他就不會管,甚至可以冷眼看着軒轅的滅亡。
可如今,他竟然親自守衛軒轅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