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逸和司馬明月兩人談好了條件,軒轅逸如實給司馬明月配上了貼身的暗衛,便將司馬明月給打發走了。
而他自己,則端坐在輪椅之上,眸光越發深了起來。
看來,他得再做一個詳細周全的計劃,將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都想一個應對之策。
…………
至於獨孤離君,他追着沐長安而去,他和沐長安都沒發現在他們的屋子裏,從他們被擡進去屋內去之前,屋子裏就已經有了人。
若是此時,獨孤離君突然趕回來,就會發現這其中的不對勁兒。
而沐長安,也一樣,但凡她沒有被亂了心神,就會察覺到其中不對,後邊她跟南辰兩人的感情之路也就不會那麼波折。
沐長安從屋子裏跑出來後,一路往西狂奔,淚水和汗水交織在一起,讓她看上去狼狽極了。
是的,狼狽極了!
她現在的樣子,是她從未有過的狼狽!
獨孤離君尋着沐長安身上散發的淡淡幽香,一路上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後。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往前衝,在半個時辰後,沐長安終於支撐不住,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獨孤離君見她這個樣子,又自責又心疼,他早該想到阿逸不會輕易罷休,他早該想到的……
如果他早做防範,在離開燕京之前去見她一面,告訴她小心軒轅逸小心燕京裏的人,或許昨夜的一切都可以避免了……
“嗚嗚……”
沐長安摔在地上後,爬了起來,可她爬起來之後卻不知道該去哪裏,索性噗通跪了下去,哇哇大哭起來。
“嗚嗚嗚……”
她雙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儘量的壓抑着自己的哭聲,可跟在她身後的獨孤離君卻聽得清清楚楚。
以往,沐長安在他跟前總是笑着的。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沐長安的另外一面,如此無助、迷茫,彷彿失去了一切一樣,渾身上下甚至散發着絕望和死亡……
死亡?
獨孤離君將她身上的情緒看在眼裏,生怕她想不通直接自殺了。
若不是他擔心她看到他會將她刺激到,他早就奔到她的面前,安慰她護着她告訴她沒事,告訴她一切都有他在。
只是這一切,都是因他獨孤離君而起,他想起沐長安離開時眼裏帶着的恨意和那一抹決絕,他心狠狠地抽痛着。
是他對不起她,是他不該將自己的心意弄得人盡皆知,是他……一切都是他……
這麼想着,絕望而悲痛的情緒涌上心頭。
或許,他該在她面前以死謝罪。
獨孤離君看着那一抹淒涼孤絕的身影,召出了隨行的暗衛辰光。
流離被他召喚出來,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下跪請罪,“主子,一切都是屬下的過錯,還請主子不要將這件事情往自己身上攬。日後,就算南王追查起來,還請主子將所有過錯全都推到屬下的身上。
現在,沐小姐和您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屬下自知犯下了滔天大罪,請主子賜屬下一死。”
獨孤離君是真的怒了,他不能對軒轅逸下手,卻不代表着他會對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自己的下屬寬容。
流離被獨孤離君身上的陰翳給嚇得全身冰寒,他穩住心神,閉着眼睛,誠懇道:“流離自知罪無可赦,請主子賜死!”
獨孤離君聽到過他這話,危險的眯了眯眼,從腰間拔出長劍,在流離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砍掉了他的一條手臂。
流離痛得差點大叫出聲,獨孤離君卻冷聲開口道:“你若是敢發出一個音節,我會將你送給南王——讓你生不如死!”
流離聽到這話,強忍着疼痛,給自己止了血。
“流離,本世子說過很多次,你若是再背叛我,揹着我做事,我絕不會手軟。”獨孤離君冷眼看着流離,冷聲道:“可你總不將本世子的話當回事,這一次廢掉你一條手臂,是給你的教訓!你可服氣?”
“屬下服氣。”流離疼得說話的語氣裏都帶上了一絲顫音,“多謝主子不殺之恩!”
“本世子有一件事情要你去辦,你可能辦到?”獨孤離君將他懲罰之後,也不跟他廢話,直接說道。
“屬下願意爲主子赴湯蹈火,萬死不辭!”流離語氣堅決,“還請主子吩咐。”
“我要你去將小長安的蹤跡告訴南王,順便探一下南王的口風,看他對小長安現在的狀況怎麼看?”獨孤離君目光不離傷心絕望的南辰,一字一句的吩咐道:“不管他如何迴應你,你都要據實轉答給我,不得有半點隱瞞!若是我發現你再對我的命令陽奉陰違,可就不是斷臂這麼簡單了!”
流離本想問一下爲什麼要這麼做,可是獨孤離君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陰冷之氣,卻容不得他再挑釁分毫。
於是,他直接應下,“是,屬下這就去。”
“去吧!”獨孤離君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在流離轉身的瞬間,他突然開口道:“流離,這一次你若是將事情辦砸了,那碧禾……我可就無法保證她的身體會不會健全了!”
流離見獨孤離君拿碧禾來威脅他,心神一顫,知道獨孤離君是動了真格的,再也不敢陽奉陰違,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南辰的陣營奔去。
流離其人,看似冷淡,只忠心於獨孤離君一人,卻無人知曉在他的心底一直住一個人——那就是碧禾。
如果說他對獨孤離君是絕對忠誠,那對碧禾就是——用生命去保護的,他認爲的青梅竹馬,值得他付出一切的人。
當年他與碧禾也是兩小無猜,算真正的青梅竹馬。
他一直想着,等長大了就娶碧禾爲妻……
只是,他隨着獨孤離君去了邊疆,而碧禾則被獨孤離君送到了沐長安的身邊,讓她保護沐長安。
自此,一切都在無聲無息間改變了,他與碧禾兩人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