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膳後,南辰和沐長安便向沐白衣和安綰綰等人辭行,離開了皇都。
兩人先去徐州城遠遠的看望了桑家的人,沐長安見桑棲已經娶妻,知道這是南辰的傑作,狠狠地在他的腰間掐了兩把。
“辰,你這樣做過分了!”
她剛指責完,就看到一個盤着新婦髮髻的女人從裏屋走了出來。
而,桑棲看到走出來的人之後,滿臉幸福的迎了上去。
她瞬間懵了,“桑棲大哥不是失憶了嗎?怎麼還笑得這麼幸福?”
“並不是每個失憶的人都渴望想起過去,對於有些人來說,一切重新開始會活得更加幸福。”
“你說話總是這麼有道理,我要跟你辯駁,也從來都辯駁不過你。”
“安安,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在你這兒,無論什麼情況下,我都從未想過贏你。甚至,只要你開心,我什麼都願意做。你想贏我,我便讓你贏。”
沐長安聽到南辰這話,心裏甜絲絲的,但嘴上卻冷哼了一聲,“油腔滑調!”
南辰聽她這話,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委屈的嘆息道:“唉,我說什麼都是錯的……”
沐長安見他又開始裝,直接無視他。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桑棲娶的妻子身上,見那女子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之貌,但眉宇間都帶着溫柔的愛意,看得出來她很愛桑棲,並且身上還散發着一股書香之氣。
看來,這個女子是某個書香世家的小姐。
沐長安打量着桑棲娶的妻子,那女子似乎有所感,側頭往四處看了看。
沐長安有些心虛的想躲,南辰卻按住她,“你放心,她是看不到我們的。”
“你如此肯定?”
“我找的這個地方,從高處可以看到低處的風景,但是從低處仰頭卻是看不到高處的風景的。”南辰有些自豪的說道:“所以,你想看看這個女子是什麼樣的人,就盡情的看吧。”
沐長安見他這麼說,當真肆無忌憚的繼續打量起那女子來。
良久,她才轉身對南辰幽聲道:“哼,這件事情我暫且放過你了!但,若是那女子與桑棲大哥在一起不安分,或者讓桑棲大哥傷心了,我唯你是問!”
“唯我是問?”
南辰突然覺得自己當時酒不該管這個閒事,若不是他覺得抹掉了桑棲的記憶虧欠了桑棲,他纔不會費盡心思的爲桑棲找一個好妻子!
“當然,事情是你做的,他若出事自然要唯你是問!”沐長安說得理直氣壯,“所以,你最好祈禱他們平安幸福、相親相愛攜手一生,否則……”
沐長安說着,還捏起了自己的小拳頭,以示自己的認真和堅決。
南辰看她這個樣子,輕輕地笑了,“唯我是問又如何?我南辰做事,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
“哼!”
“桑棲的妻子是整個徐州城有名的賢德的女子,正好她愛慕桑棲……說起來,桑棲也是走了狗屎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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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嫉妒!”
“誰知道呢?”沐長安聽他不動聲色的表白自己,哼唧道:“這種事情只有某人自己心裏才清楚!”
“你……你啊……”南辰無奈又寵溺的說道:“就你小心思最多,一天到晚的就會揶揄本王,可偏偏本王不能打你不能罵你,甚至愛死了你那副口是心非的小模樣……”
“我纔沒有口是心非!”沐長安辯駁,紅着臉嘟囔道:“某人少在哪裏往自己臉上貼金!”
“我往自己臉上貼金?安安,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說,在你的心裏,我是不是最好最優秀的?”
南辰說完,期待的看着沐長安。
沐長安先前準備好的與她擡槓的話堵在喉嚨裏,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她未來的丈夫一向內斂甚至有些高冷的悶騷,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開始自己誇自己了?
好吧,她承認,雖然她這段時間各種說他的不是,但是在她心裏他確實是獨一無二、確實是這個世上最優秀的男人!
南辰見沐長安不說話,繼續問她,“回答我,在你心裏我是不是最好的?”
“當然……是!”沐長安見他不得到她的答案,就不會罷休的樣子,認真道:“你將是我沐長安的丈夫,在我心裏,我的東西我的人都是最好的!”
南辰聽到沐長安這話,滿意的笑了,他承諾道:“桑家的人既是你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南辰的救命恩人,你放心,只要我在這個世上一天,我都會照顧着他們。”
他說完,攬住她的腰,用輕功帶着她出了徐州城。
在徐州城外,一輛低調卻又不失奢華的馬車早早的候着,只待主人到達就要出發。
滄冰和滄海兩人一左一右的在馬車旁候着,南辰帶着沐長安到了之後,直接上了馬車。
南辰和沐長安兩人一上馬車,滄冰和滄海就一左一右的坐上了馬伕的位置。
“主子,可以出發了嗎?”
“出發。”
南辰冷淡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去,滄冰一鞭子抽在馬肚子上駕馬而去。
馬車內,南辰坐在沐長安身旁,細心的將沐長安護着,生怕她磕着碰着。
沐長安見他如此細心,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辰,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的護着我,我又不是瓷器娃娃,一碰就碎……”
“從陌安國到軒轅國山高路遠,我們就算慢慢行走,馬車也會顛簸不已。況且,以我們這個速度,從陌安國到達軒轅,差不多也要半年之久的時間。我這樣護着你,你能少受點罪。”
沐長安聽到南辰這話,心裏十分動容,她再看了一眼馬車裏的裝扮,寬大的馬車裏四處都鋪上了厚厚的軟墊。
這軟墊厚到什麼程度呢?就算她摔在了馬車裏,也絕對磕碰不了她,甚至不會有一點點磕碰的感覺,反而會讓她覺得有毛絨絨的細膩的東西在她臉上擦過,在給她撓癢癢。
“你總這樣護着我,你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