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帶着沐長安離開後,直奔南王府。
他的速度快得街上的人完全沒有人發現有人從他們身旁經過,都只以爲是清風吹過,帶上了一陣涼意。
一刻鐘後,南辰攬着沐長安的腰肢在南王府裏停了下來。
他一停下來,就有人注意到了他的身影,也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主子回來了!王妃回來了!”
王府裏瞬間鬧騰起來,很多沒有外出辦事的侍衛都跑到了南辰的跟前,都顧不上禮節,極其激動得看着南辰,然後再看到沐長安的時候,有人竟然溼了眼眶。
沐長安本來陷入這種久別重逢的激動之中,突然看到有人一種要哭了的樣子,愣了一下,“怎……怎麼了?”
“小王妃,你回來了……嗚嗚嗚,你終於回來了!”
“嗚嗚嗚……”
“嗚嗚嗚……”
“……”
一個人哭了之後,其他人也有些眼眶泛紅,他們想起沐長安被劫走後的那些日子,他們的主子得到消息後,馬不停蹄的去找她。
他們想起他們人在燕京,卻沒有做好主子吩咐的事情,沒有保護好沐長安,再聯想到沐長安經歷的那些事情,他們心裏都十分愧疚。
若是沐長安真的出事了不在了,他們無法想象自家主子會變成什麼樣子。
“唉,哭什麼啊,別哭了!”沐長安見一個平日裏看着就極其高冷殺人不眨眼的漢子哭了,她愣了又愣。
這安慰女孩子她都不是很擅長,這安慰男孩子的事情她就更不擅長了?
於是,安慰人無能的沐長安也就只能不斷的說,“別哭了,我們不都好好的嗎?我們不都回來了嗎?別哭了啊!”
南辰本來對這些下屬還有些愧疚,可是見沐長安進了王府後,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他的屬下引走了,他心裏的愧疚一掃而光,冷冷的說道:“你們再廢話,再矯情,本王就將你們扔進煉獄森林!”
南辰這話一落,所有人立即閉嘴了。
一個個的剛剛有多矯情多熱情,現在就有多冷淡多規矩。
就連剛剛那個哭出來的漢子在聽到南辰這話後,都跟南辰和沐長安行了個禮以後,都默默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離開了。
當所有人都離開後,蒼冷才匆匆的趕來,他看到南辰和沐長安,也是十分激動,“主子,小王妃,你們終於回來了!”
南辰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而沐長安則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蒼冷,滄溟和碧禾呢?”
“他們……”蒼冷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他們在太傅府裏住着,不肯回來。”
“發生什麼了?”
沐長安記得很清楚,碧禾這丫頭最粘她了,不論自己要去哪兒,她都喜歡跟着。若是自己不讓她跟着,她偶爾還會耍一下小脾氣。
而滄溟這廝,對南辰十分恭敬,也很喜歡賴在南辰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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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是現在自己和南辰回來的消息應該已經傳遍燕京了,碧禾和滄溟兩人竟然還在太傅府,他們這是在故意躲避自己和辰嗎?
“那落一、雪衣和牧歌他們呢?”
“牧歌和雪衣他們兩人早早的就去找您了,至於落一和黑鷹他們……屬下用盡了辦法逼問七王爺,可他始終不肯說出落一和黑鷹的下落。”蒼冷說着,眼底閃過一抹挫敗,“七王爺放言,等主子您和小王妃回來後去見他,你們一日不見他,就一日別想知道落一和黑鷹的下落。”
南辰聽到這話,臉上神情不明,“怎麼,你們找了近一年的時間,都沒有將人找到?”
蒼冷懺愧的低下頭,“沒有,能搜索的地方我們都搜索過了,這一年來,我們差不多將整個燕京都翻遍了,但是依舊沒有尋到他們的身影。”
聽到這話,沐長安沉默了。
“你下去將你找過的地方給本王列個單子上來,本王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是你們找漏了的?”
“是,主子。”
蒼冷應下後就準備離開,沐長安卻叫住他,突然道:“蒼冷,這一年牧歌和雪衣有沒有傳消息回來?”
“這個……”蒼冷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道:“在半年前,雪衣傳回來過一次消息,說牧歌受了重傷,雖然好了,但是卻失去了雙腿,餘生只能坐在輪椅上……”
“什麼?”
沐長安震驚,牧歌在整個將軍府裏都算是厲害的,誰會傷他?誰能傷到他?
“這是雪衣傳回來的消息,至於爲什麼牧歌會身受重傷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在信裏邊沒有提及。”
“所以,半年都過去了,他們也沒有回來,是不打算回來了?”
“這個……蒼冷不知道。”蒼冷有些爲難的說道:“雪衣那個丫頭對牧歌生了男女之情,想來一時半會不會歸來。”
“安安,你若是想要他們回來,本王這就派人去將他們找回來。”南辰見沐長安臉上帶上了一絲愧疚,承諾道:“並且,本王會盡自己所能,爲他請天下名醫,努力治好他。”
“不必了。”沐長安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看開了,“既然他們不願意回來,就任由他們去吧。辰,我知道你的規矩,出任務不歸者的下場等同於背叛者的下場,可是這一次我想爲雪衣求情。
你能不能不派人追殺她,就當她出任務死了?”
沐長安話落,蒼冷也開口求情,“主子,還請您放過雪衣,就當她死了。”
南辰聽到蒼冷的話,目光淡淡的看着他,“蒼冷,你不是一直對她有意?本王若是不將她抓回來,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沐長安聽南辰這話,心裏震驚極了,面上卻竭力保持着淡定。
就在她擔心蒼冷會不放手的時候,就聽到蒼冷坦然的說道:“沒關係,她幸福開心就好。況且,就算將她抓回來了,又能怎麼樣呢?我每日都會看着她痛苦難受,她痛苦難受,我這心裏也不痛快!”
“你就這麼篤定你和她沒有任何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