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麼時候認識他的?”南辰再度冷冷的開口,“是在本王離開燕京前,還是在本王離開燕京後?”
常麗見南辰臉上都沾染了冰寒之色,立即老實交代道:“是在王爺您打了勝仗回來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偶遇了他。”
“那個時候?”南辰危險的眯了眯眼眸,意味不明的說道:“看來,那個時候他就不安分了。”
麗妃沒懂南辰這話的意思,也知道就算她追問,南辰也不會告訴她,索性沒問。
她靜靜地看着南辰,注視着她臉上的表情變化,揣測着南辰心裏的想法。
良久,南辰突然道:“既然你說這是最便捷的方法,那就用你將陛下故——體內的蠱蟲引出來。”
“這……”
“在這過程之中,你最好別耍花招,否則朕要你比生不如死還痛苦千萬倍!”
南辰扔下這樣一句話,轉身走了。
常麗當即傻眼,南王不是要帶着她去給軒轅朗體內的蠱蟲引出來嗎?怎麼這就走了?
還有,爲何她現在召喚公蠱,公蠱那邊卻沒有一點回應?
是南王他們已經想辦法將蠱蟲給引出來了?還是這其中發生了別的變故?
不,不可能的!
如果南王他們真的已經將公蠱給引出來了,那南王還來找自己做什麼?剛剛還來質問自己做什麼?
常麗越想越不對勁兒,難道這其中還隱藏着別的陰謀?
……
南辰走出芳華閣後,直接回了王府,找到了沐長安。
當她看到沐長安在王府花園的亭子裏坐着,在她跟前站着滄溟和碧禾。
滄溟和碧禾兩人眼眶都有些泛紅,沐長安的聲音從遠處聽去也有些哽咽。
他不知道幾人是在說着什麼,可是看到沐長安,他的心就莫名安定。
他逐漸發現,現在他只要半日不見沐長安,他這心裏總是空得慌,而只要一見到她,他的心就會被填得滿滿的,甚至覺得異常滿足。
一個人怎麼可以有這樣的魔力呢?
南辰站在遠處,看着沐長安愣愣出神,連滄冰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他都不知。
最後還是滄冰出聲道:“主子,早晨按照您的要求,屬下已經飛鴿傳書出去了,而就在剛剛,信鴿又飛回來了,古公子說他和安樂公主已經在回燕京的路上,最多還有兩三日就會抵達燕京。”
“嗯。”
“您看,還要回信給他們嗎?”
“回信告訴他們,讓他們抓緊時間回來,用最快的速度趕路,燕京城內有事發生了。”南辰說着,皺眉道:“還有,讓他們務必低調一些,萬事小心。”
“是,主子。”滄冰應下後,問道:“主子,您是不是還在爲那黑袍人煩憂?”
“誰告訴你的?”
“啊?”
“誰告訴你
本王是在爲那黑袍人煩憂?”
“這個……屬下從主子的神情裏看出來的。”滄冰說着,有些自責起來,“當初黑袍人不見了的時候,您正好得知小王妃消失不見得事情,主子您狀態不好,所以屬下等人也就沒有拿這件事兒叨擾您。”
滄冰站在他的身後,看不清他的神情,以爲他這是發怒的前兆,立即補充道:“主子,其實蒼冷一直有在暗中尋找那黑袍人,只是找了這麼久都沒能將他找到,他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憑空消失?”南辰冷哼一聲,“不過是些障眼法罷了,你們找不到他,不代表他就不存在。”
“主子教訓的是,只是……到現在我們找他都沒有半點頭緒,這讓我們很是頭疼。”滄冰說道:“不知主子有沒有高見?”
“高見?”南辰整個人身上的氣息都變得陰冷起來,“不過是些見不得光的老鼠,像他這種都不敢明目張膽的行走在陽光下的人,當然是哪裏最陰暗,他最喜歡往哪裏鑽!”
滄冰聽到南辰這話,愣了一下,很快了然。
“聽主子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主子不愧是主子,一句話就說到了點子上,讓屬下……”
“好了,少拍彩虹屁!”南辰出聲制止他接下來要說的廢話,冷眼掃了他一下,“少拍馬屁,多幹實事!”
“是,主子,屬下這就下去辦事!”
滄冰說完,嘿嘿的笑着退下了。
他和蒼冷一直在爲此事煩憂,生怕因爲自己辦事不利而被主子責罰。
他今日提及黑袍人一事的時候,都以爲他今日捱罵挨罰定了,卻沒想到主子竟然還跟他說了找那黑袍人的方法,這怎能讓他不開心?
滄冰屁顛屁顛的下去後,南辰盯着沐長安看得更專注了。
沐長安本來情緒波動極大,因爲眼前這站在的兩人跟她說,他們怕傷害到她和南辰想要離開燕京,離她和南辰越來越遠。
她還沒發話,結果這兩人又說,擔心在背後操控他們兩人的人賊心不死,就算她們離開得再遠,也有可能被控制然後傷人,所以兩人請求她不要管他們讓他們去死。
她沐長安和南辰雖然對他們嚴格,但也從未將他們真正的當下人對待過,甚至是將他們當成兄弟姐妹一般。
如今,滄溟和碧禾爲了避免傷害到她和南辰,竟然提出自盡的蠢辦法。
在她們看來,這個辦法雖然蠢,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卻是最妥當的。
沐長安在聽到兩人提及這個辦法的時候,怔住了,接着反應過來第一個不答應。
碧禾和滄溟從未頂撞過她,可是這一次,兩人卻異口同聲的堅持自己的意見,氣得沐長安直接跟他們拍桌。
可滄溟和碧禾兩人也極其固執,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若不是沐長安身後有落一等人盯着看着,滄溟和碧禾兩人早已經抹了她們自己的脖子,哪裏還需要徵求沐長安的同意?
滄溟和碧禾見說不動沐長安,兩人直接在沐長安跟前跪了下去,“請主子(小王妃)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