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屋內走出去,就看見他的夫人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儘管她的青絲裏已經開始有了白髮,她的眼角已經生了皺紋,但是她依舊那麼耀眼,耀眼得讓他移不開眼睛。
至少,在他的眼裏,她一直都那麼耀眼迷人。
一如當年,只要有她沐長安出現的地方,他南辰的目光就會始終如一的追隨她,從不曾移開。
“你愣着做什麼?”沐長安穿着素色衣服,站在不遠處朝他招手,催促道:“快點啊,你再不出門,等會兒安笙他們幾個就要回來了,等他們幾個回來,肯定又要念叨我們,不准我們出去玩。”
“好,這就來了。”南辰聽到她的話,徹底回過神來,擡腳朝着她走了過去。
走到她跟前後,十分自然的牽起了她的手。
兩人七拐八拐的,躲過王府裏那兩個小子和閨女的侍衛的監視,悠哉遊哉的出了府。
只是他們兩都沒發現,他們倆剛剛走出南王府,就有三道身影站在王府牆頭上注視着他們將人遠去的背影。
“大哥,爹爲什麼要我們陪他演這一場戲啊?”小妹南安暖看着漸行漸遠的沐長安和南辰遠去的背影,不解的皺眉道:“就爹那麼凶神惡煞的人,誰敢違抗他堵着他不讓他和孃親走啊?”
“小妹,這你就不懂了,這叫情趣。”二哥南安思撇撇嘴,使勁兒揉了揉安暖的頭髮,卻被暖安嫌棄的打掉了他的手,“二哥,我沒問你,我問大哥呢!”
“大哥那麼高冷,他會回答你這麼幼稚愚蠢的問題嗎?”南安思見自己妹子只粘大哥,不粘他,有些喫醋的說道:“南安暖,你說說,我這樣一個暖男型的哥哥,你爲什麼就總是那麼嫌棄呢?”
“有嗎?我有嫌棄嗎?”安暖看着安思,脣角勾起一抹壞笑,“我只是覺得大哥安靜起來很帥氣,而你……也不知道是像了誰,既不像爹爹又不像孃親,你這一身的風流模樣怎麼能跟大哥比?”
“你……”南安思被南安暖氣得咬牙切齒,“南安暖,你還有沒有將我當作哥哥?有你這麼說你親哥的嗎?大哥那麼面癱,你小的時候不是被嚇哭過好幾次嗎?怎麼長大了你變得這麼粘他了?”
“小時候……”南安暖被南安思這麼一說,不好意思的臉紅了一下,隨後道:“你也說了那是小時候,小時候我膽子小,現在我長大了知道大哥對我也是極好的……”
“他對你極好,他那裏對你好了?他每天對着你都是一張臭臉,強迫你做你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你竟然覺得他對你好?”
南安思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安暖,要不是顧及南安笙是他大哥,並且他還有有點敬畏這個大哥,他早就指着南安笙的鼻子罵了。
“大哥他那裏對我不好了?”南安暖見南安思說他最敬仰的大哥的壞話,氣呼呼道:“他逼着我習武識字那都是爲了我好,讓我變得厲害,纔不是你說的那樣對我不好!”
“你……你簡直……”南安思被南
南安暖撇嘴,“至少沒有大哥對我好。”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南安笙見兩人當着他的面議論他,眉頭微皺。
若不是他一慣不喜多話,不喜參與到弟弟和妹妹兩人的吵嘴之中,他特想問兩人一句,“你倆當着我的面,這麼議論我真的好嗎?”
南安思和南安暖兩人完全沒有發現南安笙的神情變化,南安思不服氣的說道:“你要什麼我給你尋什麼,就差你要天上的星星我沒有給你摘了,你竟然說我對你不如大哥對你好?南安暖,你是想氣死我吧?”
“你生什麼氣啊?你別忘了,你每次都十分順從我答應我的要求的前提條件是什麼?”
南安思聽到這話,面露尷尬之色,就聽南安暖繼續道:“要不是你利用我去拒絕了那些對你有心思的女孩子,你會那麼好?我要什麼你就給我尋什麼?”
“怎麼不會?”
“哼,你少來!南安思,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什麼樣的性子我還不知道嗎?”南安暖冷哼,“讓我想想,你昨天拒絕那非你不嫁的女孩子用的是什麼理由來着?”
“你別說了……”
“哎喲喂,我想起來了。”南安暖突然變臉,朝着南安思吼道:“你妹妹殘疾了,需要你養一輩子,你不想連累她是吧?你現在給我好好說說,我什麼時候殘疾了?我哪裏殘疾了?”
南安暖這話,震得南安思連忙往後退了幾步,就連南安笙都不由得側目看向南安思,“安思,暖暖說的可都是真的?”
“這……這個……”
“爹和娘教過你什麼?你都忘了?”嚴肅起的板着臉的南安笙看着南安思,皺眉道:“需不需要我幫你回想一下?”
“不……不用了,大哥。”南安思很慫的退了一步,雖然大哥一直沒說話,可他剛剛怎麼能將大哥就在暖暖旁邊的事情給忘了呢?
完了,完了,剛剛自己說大哥的壞話全都被他給聽到了。
就在他想着要如何請罪時,南安暖突然爲他求情,“大哥,我剛剛只是嚇唬二哥的,他做什麼事情都心裏有數的,你就不要懲罰他了。”
可惜,南安笙誤解了南安暖的意思,目光帶着冷意盯着南安思,“暖暖,別怕你二哥,大哥會保護你。”
南安思見南安暖爲他求情,心裏小小的感動了一把,“大哥,您說吧,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用這種不吉利的話拿來去擋別人。我深深地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請大哥責罰。”
南安笙聽到他這話,沉默了。
南安暖平日裏跟南安思鬥嘴鬥慣了,但是他們兄妹其實感情也十分要好,比起對南安笙的敬仰來說,她和南安思感情要更深一些。
“這件事情就算了,以後不許再欺負暖暖。爹和娘不在家裏,可我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