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波的請求，鄭歌搖搖頭。
心裏沒有任何投資周波的想法。
不在於對方有沒有能力，僅是感覺對方的性格，和他合不來。
他敢保證，今天投資了周波，未來絕對少不了麻煩。
可想了想，他也沒直接拒絕，說道：“說說你的想法，如果值得投資，我是不會拒絕的。”
周波聞言，低了下頭，心思轉動了起來，“資本果然都一樣，都是利益的追逐者。看來想要拿到對方的投資，需要拿出一些乾貨了。”
想到這裏，他擡起頭，道：“我想要做的，還是短視頻，但不是超秀的那一種，而是一種10秒短視頻。”
“嗯？”
鄭歌一愣，身子坐直了許多。
一旁的孟同峯、席夢二人也是一愣。
10秒短視頻？
10秒能做什麼？
可鄭歌不一樣，知道10秒短視頻的魅力，就跟病毒一樣蔓延全國，吸引着人們的大拇指，不停地刷着手機。
“10秒只是一種說法，準確的說，我的設想中是一種10秒，20秒，30秒……等不同分級的時長。最長的，也不會超過3分鐘。”周波盯着鄭歌的眼睛說道。
當初在超秀，一個會議上，他提出把2-3分鐘時長的視頻，改爲10秒、30秒、1分鐘、3分鐘四種模式，結果遭到兩個合夥人，以及徐鵬的反對。
在外人看來，10秒能做什麼？
不過一晃神的功夫。
他想看看，投資互聯網起家的鄭歌，聽到自己的想法，會是什麼看法。
可他從鄭歌眼裏，只看到了一絲驚訝。
“不錯。”
鄭歌開口道。
“鄭哥。”
孟同峯拉了拉鄭歌的手臂。
鄭歌搖搖頭，對周波笑道：“這樣吧，你去整理一份材料，到時候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好。”
周波微微皺眉，應了下來。
他不喜歡資本，可他也知道，自己必須靠着資本，纔有可能東山再起。等到實力雄厚了，再想辦法踢開便是。
……
周波告辭離開。
鄭歌、席夢三人也沒多留，喫完火鍋，便結賬離開了火鍋店。
坐到車上，孟同峯皺眉道：“鄭哥，周波給我的感覺非常好，有些傲，還有些直。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在乎他人的感受。說白了就是情商低，偏執，決定的事，必然一根筋走到底，不喜歡他人反駁的那種。這種人如果和對方同心，會順利發展下去。但萬一發生點意見衝突，就會出事。”
在孟同峯心裏，鄭歌不止是自己的投資人，也是自己的伯樂和朋友。
當初那頓酒，可不是白喝的。
喝出感情了。
所以必要的提醒，還是要說出來的。
鄭歌轉頭詫異的看着孟同峯，打趣笑道：“行啊！可以的，這麼一會兒就能看出這麼多東西。”
孟同峯有些臉紅，道：“也不是，主要都是江南互聯網企業，超秀短視頻做的也算有聲有色，閒魚之前也和超秀接觸過，主要是在超秀短視頻上，打一些軟廣告，所以對這個周波瞭解一些。據我所知，超秀短視頻中三大創始人，最不合羣就是周波。”
鄭歌笑了笑，道：“雖然才見了一面，但說實話，我也不是很喜歡他，我也是想拒絕他的。但周波的一些想法，和我心裏的想法不謀而合。所以就再看看吧，看看他的方案如何。”
孟同峯詫異，10秒，15秒的短視頻，真的行嗎？
鄭歌也沒多解釋，心裏也在琢磨着。
打開面板，查看了一下問答卷庫存，還剩一張。琢磨着要不要用了，問問這個周波的情況。
短視頻他肯定是要做的，前世抖音估值一百多億美元，他不可能不心動。
可一家企業是否能做好，不僅和創意、資金、渠道有關，同樣也和掌舵人有關。掌舵人不行，就是逆天創意，也很難做起來。
遠的不說，就說這個世界的電商。
企鵝集團曾斥巨資，大張旗鼓的進入電商市場，卻競爭不過當初還是一家小公司的淘寶、易購等電商企業。那個時候，淘寶估值也才幾個億，而企鵝集團，已經是市值百億美元的巨頭了。
這能說企鵝集團沒有渠道，資金？
只能說負責電商業務的掌舵人不行。
還比如前世的抖音和快手。
快手火的最早，好像11年就上線了，最初做的是gif動態圖，到12年開始轉型做短視頻社區。
而抖音呢？
16年才上線。
足足晚了4年。
據鄭歌所知，截止到19年春晚，抖音不論是用戶量，還是知名度，都要壓過快手一頭。
起碼當時他身邊很多人都在玩抖音，玩快手的卻沒有一個。
所以說，投資一家企業，要看創始人，或管理團隊的能力。
不然一樣的市場，一樣的資金和渠道，不一樣的管理團隊，就能做出不同的效果。
所以他儘管不太喜歡周波，認爲未來會很麻煩。
但他依然要和對方談談。
談談對方對短視頻的看法。
鄭歌關掉面板，決定再等等。
等和周波談過之後，再說用不用‘問答卷’吧。
萬一談不攏，一切白搭。
對於周波這個人，能不能談成，他心裏真沒多大把握。
“叮鈴鈴……”
這時，鄭歌手機響起來。
拿出一看，竟然是姚瑤打來的。
鄭歌心裏一動，難道是……
想到此，他連忙接通電話。
“鄭歌，臨牀試驗成功了，我們的抗癌藥研發成功了。”姚瑤激動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有些大，就連開車的席夢、副駕駛上的孟同峯也都聽到了。
他們猛地轉過頭。
“看路。”
鄭歌瞪了席夢一樣。
這女人，想要人命啊這是。
席夢連忙轉過頭，認真開車，不過耳朵依然豎着。
作爲鄭歌身邊的人，對於鄭歌當初投資成化藥業，也是非常關注的。可一個多月過去了，成化藥業如同一潭死水，毫無動靜。
這讓他們一致認爲，鄭歌這次投資，恐怕要栽了。
結果現在突然傳來消息，抗癌藥研發成功了，他們如何不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