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楚墓鎮 >第 一百七十三章 她又沒瞎,自己看的到!
    王擒學氣急敗壞地問“不是讓你躲起來誰讓你出來的你不清楚那狗有多兇嗎咬死豬沒啥,要是真咬死人了,你去賠命嗎”

    王擒學媽聽兒子如此說,心裏更是委屈,“我不是看那個野種”

    王擒學聽到自己媽說到野種兩字,似乎特別生氣,打斷了她的話,“別講了我不想聽”

    “我看你把狗牽回來,我以爲,我以爲你是想讓狗咬嚇唬嚇唬他們”王擒學媽的語氣裏,似乎敢怒不敢言。

    “嚇唬他們,你就吹哨子”王擒學翻了個白了自己媽一眼,發生了那麼多事,似乎少了一個人的聲音。沒好氣地問“我爸呢”

    聽到王擒學問王義光,她委屈的臉上閃過驚慌,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王擒學看她的樣子,心中似乎明瞭。一把推開了攔着自己的媽,“你待在這兒不許動”大步流星地向樓上衝去。

    看着兒子火冒三仗的衝上樓,王擒學媽徹底慌了神,手足無措地站起來。好像是懼怕樓上,想上去又不敢上去。雙手握拳相互交打着,在樓梯口來回踱步。

    聽着樓上“砰砰”的砸門聲,王擒學媽大驚止住了腳,咬了咬牙往樓上衝去。剛上了兩階樓梯,又停了下來,反身回來急步跑到電話前,撥了號碼出去,焦急的等待着電話的接通。

    院外的幾人,沒有商量出個結果,就聽到院內傳來粗暴的砸門聲。

    葉楓喬打開了手機電筒,照了照高高的院牆。看樣子是想翻牆進去,手電發出的光,照在牆頭上的玻璃碴,反射出鋒利的冷芒。

    雷啓雲跟了過去,一臉擔心地望着葉楓喬,“牆頭太高,上面的玻璃會割傷你的”

    “她又沒瞎,自己看的到”身後傳來王孝男冷冷的聲音。“讓開,我試試”

    王孝男寒着張臉解開了綁在手臂上的外套,摺疊了幾下就往牆頭上扔。

    雷啓雲看着剛想張口勸他,就看到他扔出去的外套,躍過了牆頭落進了院子內。

    王孝男來不及反應自己的不好意思,就聽到牆內傳來狗爭搶食物時的撕咬低吠,還有幾聲狗喫痛的哼嘰聲。

    幾人都變了臉色,牆內不是狗窩吧

    突然巷子入口處,出現幾束晃動的光線後,隨後傳來混亂的腳步聲。

    巷子口來了一羣人,在幾米之外停下。爲首是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身形偏瘦,帶着莊稼漢子的精悍。

    他們手電筒的光芒把王孝男等人看了一遍,才把手電光芒從幾人臉上移開,卻沒有說話。

    他身旁有人沉不住氣,厲聲喝問,“你們是啥人深更半夜來俺村幹啥”

    沒等王孝男等人回覆,卻被中年男人喝斥,“住嘴”這一句話相當有威嚴,沒人再敢出聲。

    王孝男向前走了幾步,不情不願地喊了句,“叔。”

    中年男人笑笑,語氣聽着份外和氣,“回來也不去叔家坐坐,來這兒幹啥”後半句聽着有幾分責怪王孝男的意思,又好像對這家院子裏的人有些嫌棄。

    身邊院子主人和眼前這個中年人比起來,論親緣,院子裏住的是叔叔,眼前這個中年人隔得還要遠些。

    可自己壓根不是王家的人,論血緣這個事就無從提起。但是,以前自己還在王家寨時,這個叔叔對自己還不錯。

    “我來這兒也能吵到你們”

    王義擒聽着王孝男嗆人生氣的話,似乎習以爲常沒太大反應。

    葉楓喬看王孝男的樣子,就知道他那時常發作的扭筋又起來了。上前幾步與王孝男站齊,望着王義擒誠懇地道,“我們不是來找事的,我們只是想問王擒學點事,問清楚了我們就走。”

    “還說不是來找事的,那地上的狗是咋回事”是先前被王義擒呵斥的那個人再度開口,語氣不善。

    王義擒的目光落在那條被葉楓喬割喉的狗屍上,臉色微變,“我記得這狗,被擒學當成心肝似的,怎麼變成這樣了”

    王孝男臉色難看,一隻手搭在葉楓喬肩上皮笑肉不笑地說“聽叔的意思,他縱狗傷人,我妹也得站着不動隨它咬唄”

    王孝男話說得不重,就是他輕飄飄的語氣。讓王義擒心升幾分警惕,果真又聽王孝男開玩笑似地講,“那要是這樣,是不是我想放火,可以隨便點把火再怎麼講,我一個大活人也不能不如狗吧”

    “和長輩好好講話。”雷啓雲的聲音在王孝男身旁響起,沒有斥責之意,就像是家長提醒孩子喫飯前洗手一樣。

    王孝男不悅的斜了他一眼,難得沒出聲反駁或懟他幾句。

    雷啓雲看他雖有不服,但也沒說什麼,暗暗鬆了口氣。上前走到王義擒身前,帶着禮貌地笑“您好,我是雷啓雲。”

    雷啓雲的話說完,王義擒身後的人羣裏,傳出了一陣低語和輕笑聲。雷啓雲笑容淺淺,面不改色的向王義擒伸出手。

    王義擒一臉嚴肅地握住了雷啓雲伸來手,看着他沒有因別人輕視嘲笑而有絲毫的不自在,反而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就覺得自己身後的人,不懂規矩落了下風。不悅地掃了一眼發出聲音的人,人羣立即靜下來,這才說“我早些天就聽到別人說起過你我姓王,是王孝男的堂叔。”

    雷啓雲笑着點點頭,“聽來的話,總不比眼見得真實。您要是不介意,我也隨着孝男喊您一聲堂叔。”

    王義擒笑呵呵地點着頭,“客氣,客氣了”

    雷啓雲陪着一笑,“堂叔,我們今天來確實是有事,想找擒學兄弟尋問點事。可能他有點誤會了,把大門緊關我們進不去。您看,您能不能幫幫我們”

    看着王義擒沉默不言,像是在思索,又好像有所顧忌。雷啓雲義正詞嚴的講,“我向您保證,我們只是問一點事情,問清楚就離開。”

    王義擒是在遲疑不定,但不僅僅是因爲怕雷啓雲他們找王擒學的麻煩,而是擔心王擒學家裏的事,實在是不能給外人知道。

    從王義明和雷梅過世後,王義擒是一點不想與他們一大家子的任何人打交道。這一年來他們家做下的事,王義擒懶得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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