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
葉楓喬點點頭,“知道,傳都傳了,隨他們去吧!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掉!”
朱玉敏聽她這樣講,不由得想起徐彥的猜測,於是問道“該不是這事兒,也是你有心要傳出去吧?”
葉楓喬不解地望着她,“你怎麼會這麼想?當時也是攔不住他們知道。”
朱玉敏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有些擔憂地說“那你一定要小心!你都不知道,我知道這件事後有多擔心你,你一定要提防着有人要下手。”
葉楓喬看她眸光中的關切很是真誠,也不在糾結‘自己何時與她關係這麼好’這個問題。而是點頭嗯了一聲。
葉楓喬回頭看了一眼還正在喫着的三人,穩了要立馬離開的心思,安靜的坐着。
給了朱玉敏一個以爲葉楓喬想和她聊天的錯覺。朱玉敏在確定她找到了方辭帶回來的東西后,心思就活絡起來。前傾着身子,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問,“你能不能告訴我,方辭到底都帶回來了什麼好東西?”
葉楓喬不大有興致回答她,“哪有什麼好東西都是些老照片。”
照片?“誰的照片?”朱玉敏一臉好奇地問。
葉楓喬看了她一眼,“沒誰,就是我和王孝男的。”聽過葉楓喬的答案,朱玉敏更是喫驚與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葉楓喬看她還想繼續問下去的模樣,不想和她多談這個事。又說了一遍,“你把隨身物品帶上,晚上不安全,就不要跑來跑去了!”
朱玉敏一臉無所謂,“出門有商店,買個牙刷牙膏毛巾就行了,沒有要帶的!”
王傾和王孝男兩人出了緬懷小築,先是在鎮上各個街道轉了一圈,問了幾個熟人,也沒問出有人發現啥臉生的人。
兩人去了福悅樓串了串,王孝男又領着王傾去了依然亂糟糟地夜笙歌。兩人把樓上樓下的房間瞅了個遍,發現在這小一個月的時間裏,除了到處是灰塵外,連個人類的腳印也沒個新的。
“你說是不是葉楓喬想把我們倆支開?”出了夜笙歌,王傾皺着眉頭張嘴問道。從出了緬懷小築就覺得哪裏不對,現在轉了這麼幾圈,那種被葉楓喬支開的感覺越來越濃。
王孝男不太認同,“她沒事騙我們好玩嗎?別忘了她受傷也是真真實實的!再說,我們跟着她又不會扯她的腿,根本沒有必要把咱們倆支開。要說扯腿,雷啓雲纔是被踢開的一個。”
“我不想在街上浪費時間了,”王傾凝眉,語氣裏帶着一絲不確定,“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在這兒浪費時間。”
“你想去哪兒?”王孝男掏出煙遞給他一支,“去亓林他姐家?你覺得就我們倆去,能問出啥來?”
“那你覺得誰去能問出東西來?”王傾對他的說法似有不滿,“亓展嗎?他不是不去嗎?”
王孝男沒有回答他,雙眼而是死死地盯着一處——閔成富,看到了這個人,他纔想起自己還存了個人在成俊小館。
“走!”王孝男拉了下王傾,“去成俊小館,順道喫頓晚飯。”
王傾踩碾了下丟在地上的菸頭,“啥也沒幹就急着去喫飯?”
“要是不幹活不喫飯,我早就該輪迴了幾輩子了!”王孝男頭前帶路,不屑地說“先喫飯!”反正天黑也沒法找啥鬼人!
王傾也打了電話問過暗中監視福悅樓的人,得到的回覆除了正常的進出,沒有什麼異樣。一時他也懵相,那些人能躲去哪兒呢?肚子裏飢餓感,讓他大腦當了下機,喫飯就先去喫飯吧!
當他們倆離開了夜笙歌樓下時,絲毫不知就在夜笙歌的樓頂上有十幾個人或坐或站或靠在樓梯口的門旁。
樓欄矮牆邊立着一個穿黑色風衣的人,身高長相正是葉楓喬形容給王傾的那個人。此時,他手中捏着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俊朗的五官因冷着臉,看上去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此人望着照片一陣出神,良久,直到身邊傳來小心翼翼地喊聲,“南哥,南哥!”
他纔回過神來,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垂下的手早已把照片捏作一團。問道“怎麼樣了?”
“現在我們的人只有福悅樓裏還有,除了大萬不知影蹤,其他人要麼死,要麼被抓。”
這些消息自己早已知曉,從自己選定跟着她的這一條路時,就時時刻刻多個心眼,不管什麼人給自己的消自己,自己都要查一遍,確認無誤後才選擇相信。沒有完全可信的人,只有時刻都可疑的人。
昨天晚上已經見過那個聽過很多遍名字的人,南哥並不認爲她有多難對付,只是佔有了熟悉地形的優勢,才能在逃命時耍些小聰明罷了。
一個女孩子,在絕對的力量下,就算是再聰明又能怎麼樣呢?更何況她並沒有多聰明。她若是真正聰明,就應該躲到這些人都離開了再現身。
“他們已經離開了,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身邊的人恭順地向他請示。
南哥把手裏的照片丟掉,像是不經意地踩了一腳,移動了兩步後,望着王孝男消失在拐角的身影,淡然地說“給李生安打電話,我晚上九點之前要見他和阿司。”
“是。如果康哥要問……”
“順風順水的事,搞成這樣,還有什麼臉問!”南哥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身旁的人聽他語氣,沒有接話,只是把頭垂得更低。
良久,就在他以爲南哥沒有話吩咐,正要起步離開時。又聽到南哥低低的聲音響起,像是從遙遠的地方飄過來似的,“你說剛剛那兩個人是誰?”
聽南哥有此一問,他擡頭就見南哥臉上浮起讓人心顫地冷笑,半伸着左手中指有一下沒一下輕輕地緩緩地描摩着自己的左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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