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內,刺史王續剛打發走長史,便有衙役來報,家裏來人了。
“人呢把人給我叫進來。”王刺史狐疑道。
他不知道自己的夫人要他現在回去做什麼,莫不是家裏出了什麼事
“諾”衙役領命退了下去,把在外焦急等候的家僕領了進來。
“小人見過老爺”家僕見到王刺史後,急忙行禮道。
“夫人讓你來做什麼可是家裏出了什麼事”王刺史揮手讓衙役退下,問道。
“回老爺,今天公子去街上玩耍,被一個賤民給撞了,後來那個賤民還縱容他的同夥毆打公子,夫人這才命我來請老爺回去。”家僕道。
“什麼”王刺史勃然大怒,居然有賤民敢在大庭廣衆之下,撞了他兒子不說,還把他兒子給打了。
區區一個地位低下的賤民,居然在他的管轄之內,敢公然毆打他王刺史的兒子。
還有王法嘛這簡直是罪大惡極,要是不嚴懲這樣的惡徒,難消他的心頭之恨。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家僕嘴裏的賤民已經在王刺史心裏上了黑名單,一旦落入王刺史的手裏,定要好好的炮烙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賤民。
王刺史已經想到了不下二十多種手段來懲治這幫膽敢欺負他兒子的賤民。
王刺史並不知道,家僕嘴裏所說的急忙會是大唐的太子爺李承乾。
他要是知道揍他兒子一頓的人是太子爺李承乾的話,他不僅不會去報仇,還會拉着兒子去道歉。
這就是階級帶來的效應,作爲臣子,即便被作爲儲君的太子揍了一頓,也不能心生怨言。
最起碼錶面上不能有,心裏有沒有,別人就管不着了。
“公子的傷勢如何”王刺史問道。
他的心懸了起來,生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畢竟,他王續只有這麼一個兒子。
“醫師已經看過了,只是皮外傷,沒有什麼大礙,用了藥再休養些時日,便能夠康復。”家僕道。
“走,我們這就回去,來人,去把畫師給我叫來。”王刺史聽後鬆了口氣,起身招呼人去請畫師。
他要帶畫師回去,將這些膽大妄爲的刁民全部畫出來,然後在整個坊州之內通緝他們。
至於這麼知道這夥刁民的相貌,那隻好回王府去問一問當事人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回到家中,看到躺在牀上腦袋腫的像豬頭的兒子,王刺史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漲。
“苟兒,你把那幫膽敢傷害你的刁民相貌說出來,讓畫師畫出來,爲父定會捉住他們,給你出氣。”王刺史道。
“是阿耶”王公子答道,忍着臉上的疼痛,將記憶裏的李承乾等人的模樣,向畫師描述出來。
畫師立刻鋪開紙張,拿起毛筆,蘸上墨水,根據王公子的描述,將李承乾等人的相貌畫出來。
“公子,你看這畫像上的人,我可畫的對。”畫好第一張之後,畫師將畫像拿給王公子辨認。
第一張畫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把王公子胖揍一頓,太子爺在鄜城新收的千牛備身龍治。
“這個人的臉型稍微再小一點,兩邊的顴骨再稍微突出一點,眼睛再畫大一點,他的嘴脣要厚一些,還有這裏”
王公子看着畫師遞過來的畫像,雖然已經很像龍治,卻依舊缺了幾分神態。
於是,王公子指着畫像的不足之處,讓畫師進行修改。
畫師乾脆照着原來的畫像,根據王公子提出的修改方案,重新畫了一副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