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遠處劉仁軌那時不時的哈哈大笑,便知道他們雙方相談甚歡,只是不知道他們具體說了些什麼。
“他們在說些什麼?”扶余福信問道。
“卑職不知道!距離太遠,根本無法聽見他們具體在說些什麼,不過從對方的表情來看,應該聊的不錯!”副將說道。
扶余福信氣的半死,這個還用你說,我又不瞎,難道會看不見,我身邊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傢伙。
“你說他們是否是在勾結在一起,想要謀害大王,毀滅百濟。”扶余福信挑明道。
“這個,卑職不敢多嘴。”副將嚇了一跳,勾結外敵,謀逆這樣的大事,豈是他一個副將能夠多嘴的。
“行了!你繼續在這裏盯着,我先回去見大王,有什麼情況,立刻來報。”扶余福信說道。
“是,將軍請便,這裏有卑職盯着,不會出什麼亂子。”副將說道。
扶余福信轉身拂袖憤然而去。
一個時辰之後,道琛和劉仁軌的會談結束,道琛騎馬回城,劉仁軌目送他回去之後,纔回營去。
“將軍,大王請將軍到宮裏說話。”道琛剛剛回城,便被人攔下。
“我知道了,這就去!”道琛說罷,策馬朝宮裏走去。
道琛來到宮裏面見扶余豐,扶余福信等一些百濟大臣也在,道琛向扶余豐行禮。
“劉仁軌約你出城都說了什麼?”扶余豐迫不及待的問道,他想知道,道琛到底跟劉仁軌說了什麼。
道琛望了一眼一旁的扶余福信,他知道肯定是扶余福信跑來,給扶余豐進了什麼讒言。
“大王,對方只是約我出城飲茶,和我探討了一些有關佛法的事情,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道琛如實回答。
“簡直一派胡言,你們素無交情,如今又是兩軍對壘,他無緣無故會約你出城和飲茶,你說的鬼話誰信。”扶余福信說道。
別說他不信,就連扶余豐和在這裏的所有人,有誰會信道琛和劉仁軌會面就只是喝茶論道。
真當大家都是傻子不成。
“你們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劉仁軌確實約我出城喝茶論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情,你們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道琛說道,現在的他百口莫辯,可他說的確實是事實。
扶余福信冷笑,這次無論道琛如何口若懸河,都無濟於事,因爲沒有人會相信他說的話。
這次他死定了,只要道琛一死,扶余福信便會想辦法控制扶余豐,然後開城向唐軍投降,接受對方的招安。
“大王,道琛明顯包藏禍心,勾結外敵,到時候只要城門一開,百濟就徹底完了!到那時,他一定會挾持大王你,向他的新主子邀功,還請大王下令,立刻處死道琛。”扶余福信說道。
扶余福信的話扶余豐只信一半,因爲他也是這麼覺得,可要是處死道琛,那還有誰能夠牽制住扶余福信。
他們兩個人都該死,只是周留城裏他們兩人是最大的勢力,他這個國王還不如他們任何一人。
在倭國援軍到來之前,還不能處決他們任何一人,哪怕他扶余豐恨不得喫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現在也需要忍耐。
只有讓他們繼續爭鬥下去,他扶余豐纔會更加的安全。
比起道琛來,扶余福信纔是對他的王位威脅最大的。
“叔父多慮了!我在東瀛倭國的時候,便聽說了唐朝素來喜歡飲茶,或許、或許人家真的只是約道琛去喝茶論道也不是沒有可能。”扶余豐說道。
說出這樣的話,連他自己都不信,都覺得虛假,可他不得不這麼說。
“大王說出這樣違心的話,大王你自己信嗎?大王爲何一直在偏袒這個亂臣賊子?”扶余福信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每次都是在緊要關頭,扶余豐都會攪亂他的計劃,難道你就不能好好的配合我一次。
“我說的話,我自然是信的,我相信道琛絕對不會做出如叔父說的那樣,我相信他就像我相信叔父一樣。”扶余豐據理力爭道。
道琛和扶余福信都聽出了扶余豐的弦外之音,他從來沒有相信過他們,懷疑道琛就和懷疑扶余福信一樣。
“希望叔父你能夠爲了復興百濟,和道琛一起同舟共濟,不要再互相猜疑,就像我信任你們一樣,信任對方。”扶余豐說道,他厭惡這樣說,卻不得不忍着噁心說出這些違心的話。
“大王,我有些疲憊,還請大王能夠恩准我回去歇着。”道琛說道,他知道自己今天死不了,扶余豐還需要依靠藉助他的勢力來壓制扶余福信。
“那你便先回去歇着!”扶余豐道。
道琛轉身離開,扶余福信看着遠去道琛,恨的壓根癢癢,他算看出來,扶余豐這是想要藉助道琛來牽制他。
這個被他們從東瀛倭國接回的傢伙,已經開始不聽話,還真以爲自己翅膀硬了,真當自己是百濟的王。
既然你不同殺道琛,那我只能自己親自動手了。
扶余福信瞪了一眼扶余豐,便甩袖而去,他要回去召集自己的人馬,趁道琛等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將他殺死,然後再想辦法控制扶余豐。
“可恨!扶余福信這個魂淡,如此無禮,他心裏可還有我這個百濟國王嗎?我殺了他。”扶余豐咬牙切齒道,憤怒之下,拔出一旁掛在牆上的劍。
“大王暫息雷霆之怒,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倭國的援軍很快便到,到那時候,再來處決他們也不遲。”扶余豐的親信,二品達率德執得勸說道。
扶余豐也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便將劍插回劍鞘,反正已經忍了他們這麼久了,也不差最後這點時間,就多留他們的狗命一段時間。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