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些人看不慣趙毅的先前所爲,還意欲挑起羣人攻之,這可嚇壞了趙毅,他連忙道:“你們這是鬧哪樣?無緣無故取消先前的約戰條件,現在還鬧什麼誰都可以來踩我一腳。不付天劍點的,超過滄海境中期的,我絕不應戰!”
“趙師弟,你可真是一個小財迷!”
一人笑聲起,多人也跟着大笑。張漁歌認真道:“師弟你人雖然令人討厭,但是你的財迷樣子還是挺讓人忍俊不禁的!”
“就是,就是”旁邊人開始附和。
“你們這到底是怎麼了?”
趙毅一臉疑問,驚疑道:“田山慘死於我面前,我見死不救,你們怎麼突然又不對我咬牙切齒了?”
“我們不爲難你了,這本就是我們的問題,沒弄清事實的經過,就跟着別人瞎起鬨,差點勿怪了師弟!”
姜棕一臉愧疚,笑道:“大家都是同門,不應該這般步步緊逼。再說師弟本無壞心,反而承罪悔罪,這份胸襟還是令我等一衆敬佩!”
趙毅愕然,自己故意罵自己等等一切行爲,其實都在指桑罵槐!反倒成了知錯悔改,坦誠面對?出言不遜又成了他們挑戰自己的鬥志?
心中只有四個大字:“莫名其妙!”
一看這氣氛有些不對勁,趙毅緩緩降低高度,連忙道:“我說了,你們可以繼續和我約戰,輸了我就退出宗門,贏了你們必須給我天劍點!”
“還天劍點呢!”
一位不知其名的師姐嫣然一笑,道:“師弟果然是一個小財迷!我們既然已經作廢了先前的約鬥條件,便不會更改,更不會趕你出宗門了,你就安心在這裏修煉吧,爭取早日進內宗!”
其中一些師兄師姐,竟然開始關心趙毅起來,深知趙毅初來乍到,作爲前輩未能給師弟方便之處,反而爲難新來的師弟,心中真是過意不去。
木文白看到這一幕,心中微動,心嘆:“宗門的師兄弟一向如此團結友愛,這不就是當初我想加入天罡劍派的原因之一嗎?自從跟隨了田山,我也學會了在外邊橫行霸道。認爲不管出了什麼事情,只要有了宗門弟子這一身份,就可以迎刃而解!也許錯的人是我,假若我一開始就不針對他,找個機會主動向趙毅他們認錯,說不定也不會有這些事情。但也說不準他們會不會說出我的行徑,但我也可以狡辯呀,根本就不必鬧這麼大!”
木文白看了看周圍的人,呼了一口氣,黯然退了下去。既然趙毅用這種說法圓了事情,他也脫離了漩渦,此事也應該煙消雲散了……
實則很多人都誤解了趙毅的意思。
其一,趙毅主動攔下禍事,只是爲了撇開與沈玉兩女的關係,讓她們不受牽連。而結果被他們誤解成了主動認錯!
其二,趙毅說自己是怕死之徒,不願以命換命救田山,又對自己污言穢語,其實是在暗罵木文白。話語卻直接戳中他們的內心,世上有幾人能用自己的命換取別人的性命,換做他們也不一定會放棄自己的小命吧,更何況是陌生人!這又被他們誤解成爲人真誠坦率。
“真是莫名其妙!”趙毅臉色極黑。
“這個宗門的弟子真是可愛!”
白蓮呵呵笑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宗門能把弟子培養成這種心性,這是一種凝聚力!將來不管遇到了什麼災禍,上下都能齊心,宗門長盛不是問題呀!”
“可是我的天劍點怎麼辦?”
“我哪知道?”白蓮攤了攤手。
“趙毅趙師弟,你在發什麼呆了?”
一聲高喝傳來,董舒爲趙毅化解事端而高興,笑道:“你這麼狂妄,你看看周圍的師兄師姐都要搶着教訓你呢!你還不再認一次錯?”
“認錯?”
趙毅眼角抽動,高聲喝道:“我何時有錯了?你們本來就打不過我,這是有目共睹的事實!”
“什麼?還敢大言不饞?”宗門一位位弟子們嬉鬧起來,氣氛活躍,不再之前的沉悶。
趙毅也不管周圍的一片罵聲,依舊賤賤的樣子,閉着眼緩緩道:“想踩我的高境界師兄們請靠邊站,滄海境前期的師兄師姐們請拿好天劍點上來挑戰我,輸了就交天劍點,不得耍賴!”
“之前有弟子說已經沒有前期的人能治你了!可我樂清不服,師弟敢不敢與我戰上一戰?”
“請問樂師兄有天劍點嗎?”趙毅睜開了一隻眸子,斜眼道。
樂清哈哈笑道:“贏了我,給你一千點也沒問題!”
“一千點!一千點我已經換上我所需要的幾個東西了!”
趙毅遲疑一下,道:“師兄真的有一千點?”
“我一人自然沒有,但是我們這麼多人,隨便一個出幾點便是一千點,師弟若是想要,就來打敗我!我現在代表所有滄海境前期的同門,向你正式發起挑戰。當然,輸了你也不用退出宗門。”
剛落下話音,樂清嘆了一口氣,想了想道:“其實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小題大做,一個個同門添油加醋,偏蓋事實,被人誘導才搞成了這個局面。當一個不知內情的人突然知道了這事,自然會義憤填膺,這一千點權當賠罪了!贏輸都是你的。”
“可以可以,只有你們給我天劍點,我就戰!”趙毅直直點頭。
這幅樣貌,讓衆人忍不住發笑!
“師弟你莫要心急!”
樂清笑道:“你懸浮半空許久,想必靈力也耗得差不多了吧!我們相約三日後再戰,如何?”
“好!”
衆人紛紛送趙毅回山,更有弟子見趙毅的輪椅沒了,就偷偷摸摸地砍下某位長老的劍檀樹,凝成劍光唰唰劈砍,重新造就一個輪椅給趙毅送去,讓趙毅心生感激。
當然,那名弟子也被那長老抓到了,得知緣由後,笑罵了一聲,任其離去。
一時,趙毅所在的山峯變得熱鬧無比,將沈玉,小依兩女都被驚動了,待熱勁過去後,她們紛紛問其緣由,趙毅只得無奈將前後事情和盤托出,又被兩女指責爲何要一人將所有事情攬在身上。
“我從一個小地方來,有過很多出生入死的兄弟,但是我卻很少有朋友,你們兩個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