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吳茹溪看向趙毅,心中不知對方爲何第一次見面就做出這種事情來,問道:“師弟,我覺得你好像挺仇視我們藥谷的人,我記得我們好像沒得罪你吧。”
趙毅咳嗽了一聲,再三考慮片刻,還是把自己在宗門的事情說了一遭,求助道:“我這次要是回到藥谷裏,還不知道那丘思思要怎般對付於我,吳師姐你一定要幫幫我呀。”
“我爲什麼要幫你?”
吳茹溪柳葉眉一挑,看趙毅靠在舟緣上淬傷,皺眉道:“你別忘記了,我也食過你下了歙草藥性的獸肉,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還要求我幫你?”
“吳師姐食得應該不多,或者沒食,要是食多了,也會…會有那歐陽師姐那般眼神。而且那龍谷主情況也是如此,否則她不會幫我磨鍊風劍氣。再者師兄樂清說過,藥谷吳師姐最是賢惠溫雅,我向她求救,她一定會幫我的。”趙毅燦燦一笑,回道。
“那也要看我的心情好壞纔是!”
吳茹溪也坐了下來,背靠在舟緣上,看着藍天白雲,道:“樂清那小子的嘴巴挺甜的,不過他好像一直在和葉七那小丫頭片子糾纏不清,我感覺他有戀童癖。”
“師姐也這麼認爲的!”
兩人互視了一眼,皆是能看到對方眼中的古怪之色,隨即低聲笑了起來,趙毅微笑道:“我上次我這麼說他,他還不承認,說是喜歡那女孩的性格……”
“那趙師弟有喜歡的師姐或是師妹嗎?或者說,你故意那般詆譭丘思思的清白,其實你是喜歡丘師妹的?”吳茹溪突然打趣道。
“師姐說笑了。”
趙毅目光抖了一下,道:“那些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隨便報復一下她而已,這談不上喜歡。而且我自忖自己長相平平凡凡,修行也才起步,對方是不會看上我的。”
“別一直貶低自己,說不定別人已經看上師弟你了喲?”
“她不找我麻煩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而那名姓歐陽的少女一直在旁邊偷聽着,冷聲道:“丘思思會喜歡他?我看我回到宗門後,需得和她仔細探討一下,如何懲治一下這個惡徒纔是!”
趙毅又和吳茹溪閒聊幾句後,站起身來,看着下方冬末的殘景,心境不覺放鬆了一分。
“這一趟出門,我的收穫也挺不錯的。靈藥除了消耗多數外,還剩下半百株之數。而最爲重要的事情就是,我的雙腿已經恢復正常,不用在坐在椅子上了。”
治癒雙腿這一點纔是他來碧波湖的主要目的所在,現在已經達成,他覺得此行甚是圓滿。趙毅暗道:“好些日子沒看見她們兩人了,若是她們知道我的雙腿已好,肯定會爲我高興的。仔細算算日子,天劍崖的禁閉時間已經結束了,我直接就可以回自己的府邸了。嗯,先去找她們兩人……”
他所說的自然是沈玉與柳小依兩女,這次在碧波湖所待的時間並不長,但也讓他認知了許多他所不知道的東西,同樣也發現了自己的許多不足之處,可謂新馬識路。
龍芷卉是一個幻滅境強者,她所駕馭的大舟越過重山峻嶺,凌過大河湖泊,飆行速度極快。趙毅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才趕到了碧波湖,而她只用了不到五日的時間便快要抵達劍派的山門祕境。
趙毅驚歎這大舟的御行速度,而在這四五日裏,他也重新琢磨了一下那三道劍氣的奧祕和使用方式,這些都是龍芷卉帶給他的啓發。
招式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只要思維不受其約束,使用出來的威力和效果也是不盡相同的。
“怪不得,以前白蓮一直要求我的思維要變通,固求本招只能模仿前人的神通威能,但就無法超越別人了,唯有變通才能超越!”
看到腳底的天罡城,趙毅收起手中的呂軒交給他的一本修煉功法,心道:“我的修煉之法一直都很普通,白蓮也沒有給過我好的功法,但小軒給我的功法看來極爲不凡,竟然借天地之雷來淬鍊肉身,將雷霆存與肉身之內,暗藏在靈力海之下!難怪我開啓亟雷陣圖時,他也能操控我的雷霆之威。這是一套完整體系的修煉功法,配合我要祭煉的雷劍氣,再加上亟雷大陣,這套攻伐之下的戰力絕對無與倫比,越階挑戰應該不在話下!”
看完這‘雷動三千’的功法,趙毅有些急不可耐的想去修習,但是修習這種攻伐也需要正真的天地之雷,而不是神通所化的雷霆。
大舟的速度緩了下來,悠悠駛入山頂的祕境入口,空間蠕蠕而動,舟體從頭到尾逐漸消失在半空之中。
到達藥谷,龍芷卉帶着衆女入了藥谷,而邱思思領着所有女子在谷口相迎,在她看到趙毅的身影后,怔了怔笑臉凝固,喝道:“是你!”
“是我,是我。”
趙毅撓了撓頭,呵呵笑道:“一個月不見,師姐越發靚麗了,最近過得還好嗎?”
“好個鬼!”
她一臉煞氣,一手掐住了趙毅的脖子,將趙毅按在地上,冷喝道:“上次,是不是你在山門祕境口處散佈謠言,和姜棕,熊本初說我對你下手了,還玩弄你感情,最後還拋棄你了?”
“我如果說那個人不是我,你會信我的話嗎?”趙毅在地上趴着,道。
“你猜我信不信?”
丘思思另一隻手扯起了趙毅的耳朵,疼得趙毅嗷嗷怪叫,冷臉道:“你這混蛋,毀我在宗門的名譽,你要我如何在宗門裏立足?你不給我交代,你…”
“那你要我怎麼樣啊!”
趙毅打斷她的話,道:“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等效應,我向你道歉,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思思師妹你的名譽很重要,像這種惡徒千萬不能放過”
歐陽倩帶着寧外四人來到邱思思身旁,寒聲道:“這臭師弟在龍谷主帶我們進山尋靈藥靈草時,竟然敢在獸肉裏下草的藥性,讓我等鬧了不下二三十次肚子,連師父也差點受害。”
“什麼?他膽敢向師尊下手?”
旁邊一衆女子譁然,其中一位師姐臉色煞白,她曾經誤食過草,整整鬧了一天的肚子,幾乎都脫水了,虛弱地躺在牀上三天三夜,此時聞言不由道:“他膽子也太大了吧,這草性雖然不會致命,但那痛苦也是什麼人都能承受得了的,他居然能如此行徑,老規矩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