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愁啊”藤峯向來有個好習慣,那就是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前世他從來沒覺得只把太極拳中能夠表演的部分學了有什麼不好,自己活的比一個兩個國術大師都滋潤,那些讓自己練功受苦生活還受苦的人在前世的藤峯看來簡直是腦子壞掉了,輕輕鬆鬆地學一些不能打但好看的套路出去賺錢有什麼不好的,反正現在大家一提“仲國功夫”,想到的都是這種玩意。
相比那些個號稱自己有金鐘罩要表演還讓人一棍子敲暈了的所謂武術大賽冠軍的人,藤峯覺得自己很有良心。
但是自打到了網球王子的世界,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後悔自己沒好好跟着師傅學了。什麼事情都不可能不經過努力就成功,藤峯之所以能夠有現在的成就,那是佔了便宜,純粹的柔勁純粹的後發制人以靜制動,在半玄幻世界的力量體系裏反而佔了便宜,更容易接觸到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的真諦。
但是沒下功夫就是沒下功夫,沒學全就是沒學全,國術有句話叫做“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藤峯連拳都沒練全,前期仗着僥倖一路高歌,現在就是喫苦頭的時候。他已經找不到前進道路,而他所倚仗的太極拳,則更是沒人再來重新教他一遍。
“喂,知道亞久津在哪裏嗎”藤峯的太極拳戰鬥力,因爲在網球王子這個半玄幻世界的緣故,反而比前世有了些許增強,幾個赤手空拳的初中生小混混,他還是應付的來的。順手打翻了幾個小混混,抓着他們的頭領問道。
“你你找亞久津幹什麼”那個頭目也不過就是在學校中欺負欺負弱小同學,偶爾上街收收小學生保護費的垃圾,被藤峯一頓打,畏懼地望着他問道。
“尋仇來的,怎麼你還想替他隱藏行蹤不成”藤峯獰笑地捏着小頭目的脖子道:“看不出來,你們這些手下還挺忠心的嘛既然如此,就先讓你嚐嚐苦頭,就當是替你老大受過了”
“不不不,大俠,大俠。”那小混混頭目連連擺手,嚇得冷汗直流,一瞬間脖子上滑溜的讓藤峯差點抓不住,他連聲道:“實不相瞞,大俠,我們也是亞久津的仇人啊他仗着自己能打,對我們橫徵暴斂是強行收編,這不,我們這個月收上的保護費,有一半都進了他的口袋您能爲民除害,把他教訓一頓,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替他隱瞞”
“少廢話”藤峯氣得差點笑出來,什麼時候這麼幾個欺軟怕硬的小混混頭子都能代表人民了他前世就是因爲持刀的大混混而吃了大虧,對這種人怎麼可能有好感,這一世仗着自己實力略有增長,更重要的是仗着身後幾個真正經歷過生死,屍山血海殺出來的保鏢,他正憋着找這些小混混邪茬呢
藤峯一巴掌拍在這個小混混頭上,險些把他面朝下拍到地上,喝問道:“從現在開始,我問一句,你才能答一句。要是我沒問你,你說了不該說的話,哼哼,你知道下場”
“我問你,亞久津最近到底藏到哪裏去了”藤峯可不相信亞久津現在還在強搶小混混的保護費,自打亞久津上次失敗,他已經徹底覺悟,去思考網球的更高境界去了。他臨走前說的那番話,隱隱竟含着有種“天衣無縫之極致”的意味,令藤峯也是喫驚不小,只是不知那是巧合還是他真的憑藉單純的運動天賦有所感悟。
不過好在藤峯這次也不是找亞久津來打球的,而是找他打架的。關東大賽還有兩天就要開始,而青學的第一個對手就是冰帝。跟跡部比鬥過兩次的藤峯自然知道自己遠遠不如,而作爲全隊境界強者的冰帝,更是比青學的綜合實力高出不止一籌。
原作中菊丸是因爲大石的受傷而明悟了境界,僥倖勝了冰帝一局,其實就算菊丸突破境界,雙方勝算不過還是五五開而已,藤峯不可能去賭這一局的勝利。手冢的手還沒全好,就算他的打法剋制跡部,也是輸定了的結局。原作中最後那沒過網的一球,看似偶然,實則是必然。
所以藤峯必須增強自己的實力,保證自己至少能拿下一勝。而他找亞久津打架的目的,就是希望碰碰運氣,希望能從亞久津全部依靠本能攻擊的打法中,再次找出什麼可以進階的地方。
不過太極拳可不是網球,若是論層次,運動之間沒有高下之分,沒有說武術這種運動就一定強過別的運動這種說法。但是當時的藤峯差的是那臨門一腳,現在的藤峯卻是毫無頭緒,從亞久津的打法中找到進身之階,相當於上古先賢憑藉看野獸搏鬥憑空創出武術打法,藤峯自認自己沒有這個天賦,但他也只能一試。
“我我不知道啊”那小混混頭目都要哭出來了,他每天忙着欺負弱小的學生,自己一個幫會手下十幾人,還不夠忙的,亞久津這煞神能不來他自然最高興,哪裏還有心思專門注意亞久津這兩天沒來搶他們的錢是去做什麼了
他支支吾吾地說道:“大、大俠,我我真是不知道啊,您饒了我吧,亞久津的行蹤向來不定,他不來我們已經是歡天喜地了,哪裏還敢自己去找麻煩,打聽他的事情”
“看來你是想捱揍啊”藤峯長嘆了一聲,裝作一副變態殺人狂的樣子,喃喃道:“別怪我,我也不想的,這都是你自找的。”
“別不要我知道,我知道”那小混混果然被唬住,嚇得叫喊的聲音都破了音,道:“我真是不知道亞久津在哪,但是這兩天聽空手道館的人說,他已經連續踢了五家道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