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這少年說的雖然是英語,但是就如同曰本人說英語的口音很有代表性一樣,其實亞洲人只要不是專門長時間的練習過英語氣息發聲的話,所屬國家一聽就能聽出來。

    這少年雖然英語說的很是流利,但畢竟不是專門練習過的,看樣子也不是很常出國,同爲仲國靈魂的藤峯一下子就聽出,他的英文腔調,帶着明顯的普通話味道,就好像是用普通話的發音,把英文單詞的發音一個個拼起來似的。

    “你是仲國人”藤峯大驚之下,說了幾十年的漢語脫口而出。

    那少年顯然也驚訝了一下,但而後就露出了“果然不出所料”的神色,眯着眼睛同樣用漢語回道:“哼,不錯,除了我們天朝上邦,還有哪裏有個太極拳的門派小鬼子,老老實實地交代,用了什麼陰謀詭計偷學了我們仲國的太極拳,然後乖乖地自廢功夫,跟我回師門向着祖師牌位磕頭認罪,聽候我師傅發落。看你年紀尚幼,可能還能留你一命。如若不然的話,哼哼,”那少年眼中精光驟然一厲,喝道:“就地將你格殺在此”

    這少年說話既傲慢且無理,不問緣由,就要廢人一身功夫,還要磕頭賠罪,聽候發落,但語氣卻說得彷彿天經地義一般,好像肯饒過別人不殺,是多麼大的恩典似的。

    藤峯聽了這少年的話,眉頭一皺。所謂居移氣,養移體,藤峯穿越來這個世界這麼久,上流社會哪個大家族大企業家他沒見過比國術界那些儘管很能打卻至多是匹夫之勇的人不知道高到哪裏去了藤峯跟他們談笑風生

    要是從前,有這等妖孽強者找上門來,他就算不陪着小心,被人說兩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給祖師磕頭也算是天經地義了。但是現在他已然是藤峯財團的繼承人身份,雖然不敢說對自己靈魂上認可的祖國和祖師失了恭敬,但這區區一個妖孽天賦的年輕強者,他還不放在眼中。

    天賦再妖孽,練到巔峯,不過是化勁大宗師罷了,哪怕他練到武俠小說裏那種地步,也抗不住槍炮熱武器。要知道這裏可是曰本,藤峯家的實力,能夠調動的熱武器分分鐘武裝一個加強連

    藤峯捂着胸口艱難地站直了身體,皺着眉頭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我從來沒去過仲國,也不知道你說的偷學是什麼意思。我的功夫自有傳承,要廢要留,不勞你費心。對於太極任意一家祖師,我當然是尊重的,上香磕頭,自無不可,可憑你一席話就讓我去認罪,恐怕你還沒這個本事。”

    “還敢狡辯”那少年陰測測地看着藤峯道:“你一個曰本鬼子,居然連我們漢語都學會了,說得比你曰本鳥語還流利,你敢說不是覬覦我仲國國術瑰寶勸你還是趁早想清楚,現在跪下認罪,我可以讓你少喫些苦頭。”

    藤峯哈哈笑道:“我說,你可是太自信了。不管別人如何,我對仲國始終是存着友善尊崇之心,可也不是你說跪下,我就白白認了個大輩的。這裏可是曰本,是我的地盤,你功夫再高,難道還能扛得住槍炮不成”

    “你的地盤”那少年不屑地向着背後側後方撇了撇嘴,道:“那四個廢物就是你的倚仗”

    藤峯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四個保鏢已然無聲無息地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不過好在這幾個保鏢也是實力不凡,想必還不至於被這少年瞬間打死。但這四個數經實戰的好手,竟然被這少年瞬間放倒,只發出了區區一聲輕響,也可見半步暗勁是何等之強了。

    其實也是這幾個保鏢雖然經歷過多次實戰,卻沒經過太多生死,對偷襲的警惕性不夠敏銳,那少年又是半步暗勁,比他們單憑筋骨之能強出了一個層次。否則若是換了四個幾經生死的殺手或僱傭兵,倒下的可就是這少年了,只要躲過他一波偷襲,這幾個人身上可都是帶着槍的。

    藤峯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聽說仲國乃是天朝上邦,更是武術發源地,曰本的武術也都是學自仲國。可我聽說武術向來講求光明正大,怎麼,連曰本這種兒子輩的還保留着的習俗,被你吃了不知你長輩是怎麼教你的”

    藤峯入門那會,師傅收徒,首戒恃武行兇,次戒暗算傷人,三戒同門相殘。暗算傷人尚還要拍在同門相殘之上,這是武德的問題,來不得馬虎。藤峯雖然沽名釣譽,但這些年來甚至重生而來,都還是恪守着這個規矩,而他也沒見過國術界有哪個是喜歡暗算傷人的。

    這少年想必仗着天賦妖孽,師傅寵溺慣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竟然行事之間,完全不守千百年流傳下的江湖規矩。他口出狂言可以,四十歲的老靈魂未必願意與輕狂的年輕人計較,但若是壞了規矩,那可就由不得藤峯不怒了。他這一生雖生在了曰本,卻也不願看到有人敗壞了仲國的名聲。

    不過藤峯雖怒,他卻要想着怎麼脫身才是正經。四個帶槍高手都被這少年放倒在地,藤峯可不指望自己學到的這點花拳繡腿能跟眼前這妖孽少年抗衡。國術,只殺人,不表演每一拳下去,統統以令對方失去戰鬥力爲目的,擊打之處統統都是要害,往往一招打出,非死即傷。

    這少年顯然是被師門長輩寵溺慣了,連武德的規矩都敢壞,想必出手也不會有什麼留手,若是真讓他出手,廢了功夫他倒未必在意,可以後怎麼打網球呢藤峯這一世幾經變故,對網球已經有了不遜於越前的鬥志和熱愛,他絕不願意看到自己不能再打網球,幸村那種痛苦,他不想體會。

    藤峯向後看看,打算找一條什麼出路,只要走到大街上,滿街巡查的警查想必絕對會令這少年有所顧忌。那少年一眼看出藤峯的打算,冷笑道:“別白費力氣了,我早就看過了,你身後是一條死路。你現在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乖乖束手就擒,另一條嘛,嘿嘿。”

    看着這少年陰狠的冷笑,藤峯後頸不由有冷汗流下。無路可走,這可謂是陷入了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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