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早你不說,尾行癡漢”藤峯蛋疼的罵了一句,掛上了電話,轉回頭向後面看去,果然見到一個穿着黑衣服的男子站在林下,黑色的短髮,堅毅的表情,不是橘桔平是誰
“哥”杏歡呼一聲,一溜小跑跑過去,一下撲倒橘桔平身上,開心地問道:“今天不是沒有比賽嗎你怎麼來啦”
“啊,過來看看青學的比賽怎麼樣。”橘桔平笑着把妹妹放了下來,道:“冰帝可是老牌的強者了,如果青學止步於此,那我們不動峯豈不是沒有了對手如果不能一起進軍全國,那也是很寂寞的。”
“你算了吧,抽籤運氣好,還這麼愛表現。”藤峯發現橘桔平也有悶騷的一面,抽籤抽到的分組裏,所有對手中最強的居然是山吹。別的不說,就憑橘桔平一人的存在,打進關東大賽前四強,進軍全國,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惜的是運氣並不能彌補絕對實力上的缺失,於是在全國賽第一輪對上四天寶寺的不動峯以全負的戰績被淘汰。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嘛”橘桔平笑的很開心,他的要求也不多,能打進全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我要回去了,家裏還有事情等着我。由美子姐姐,舍妹就勞您多費心了。”他說着向由美子躬身一禮,由美子趕忙表示沒有關係,她也很喜歡杏這個活潑的小姑娘。
“這羣沒義氣的傢伙,居然跑了個乾淨,留下我一個人。”藤峯看着遠去的橘桔平和由美子的車尾燈,跳着腳罵他們沒義氣。也不知道是誰在隊長比賽的時候跑出來不看的,相比之下還是藤峯更加沒義氣一些。
藤峯沒了法子,想着在周圍轉上一轉,等到比賽結束後,再與大家匯合。他信步走在街上閒逛,手上兩個核桃“嘎啦嘎啦”碰着直響。這叫武盤,雖然能夠更快地讓核桃包漿上色,但是對皮質的傷害也不小,要是讓送他這對核桃的李璽良看到,少不了要罵街。
“藤峯涼介好你個臭不要臉的,居然把我的寶貝核桃這麼糟蹋,看來送給你這麼個東西是我的錯”
沒錯,就是這麼罵街,這是誰啊,語氣神態學的都那麼像李蛤藤峯轉頭一看,果然看到對面一家店面後的小巷子裏,坐着那個吊兒郎當的身影,彎腰駝背的,臉上掛着奇異的笑容,嘴裏啃着半個雞爪子用漢語罵街。
“臥槽你咋在這呢”人與人之間的交情很奇怪,有的時候就是因爲一次見面,大家就都覺得是個可以深交的好朋友。比如藤峯和李璽良,僅僅照過一次面,藤峯還白拿了人家兩個核桃,但是見面嬉笑怒罵,毫不掩飾,仿若是幾十年的老交情。
藤峯不在意地笑了笑,擡腳就走了過去,拎了一張矮凳,坐在了李璽良旁邊,道:“我倒沒想到,曰本也有這種店。藏得這麼深,還這麼不衛生的樣子,還能開的下去”
李璽良譏笑道:“那是,你藤峯大少爺每日裏出入的都是什麼高檔場所,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底層存在”
說是譏笑,其實也就是玩笑。李璽良擡手又給藤峯叫了一碗餛飩,指節輕輕叩着桌面,發出“篤篤”的響聲,隨口道:“也是個仲國人開的店面,出門在外都不容易,大家夥兒也就都照顧照顧。店主每天就掙這四桌的錢,一天能有個一萬曰元,多了不掙,夠活了。這孫子每天收攤的也早,出去聽聽戲看看景,泡個溫泉,活得自在着呢”
“挺好。”藤峯這一聲可是發自肺腑,事實上他覺得這樣的生活真的是挺對胃口,他交朋友也不在乎對方是有錢沒錢,反正他比仲國那個第一個說這話的大少有錢。
他捧着餛飩碗“滋嘍”吸了一口,砸吧兩下嘴,跟着撈起桌上一個茶壺,對着嘴又喝了一口。拿下來看了看,道:“喲,還是個紫砂的,這店主也怪有錢。餛飩也好,很多年沒喫過這個味兒。這得多少錢一碗呆會算錢給你。”
“談錢沒意思。”李璽良信着手擺了擺,端起桌面上一小盅酒,道:“一碗餛飩能有多少錢。來兩口”
“免了,我還沒成年。而且我還在比賽,哪像你一樣沒事閒逛。你不是在神奈川嗎,怎麼也過來了”藤峯看了看時間,好像離自己走那會,也沒過幾個小時的樣子。
“也是,你小子像個妖怪,多少時候倒讓人忘了你的年齡了。”李璽良苦笑了一聲,而後道:“我是國內山大來東京大學的交流講師,送他們去立海大學完了,當然得回來。你小子虎的很,當場叫來個直升機就跑了,還沒顧上跟你好好說道說道。”
“怎麼,你也打算廢我的功夫”藤峯的聲音有些轉冷,倒不是衝李璽良,是想起孫家人那個德行就不爽。
“拉倒吧,你有個屁的功夫。”李璽良的本事不知有多大,但是看孫伯庭怕他像老鼠見了貓的樣子,至少也得是暗勁中很高的層次了,在他的眼中,藤峯這種花架子當然不算是功夫,“我聽說你來這一趟是打算好好再學學太極拳,提升一下自己的網球實力。正好我也愛打個網球,今天碰上了,我就教給教給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