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戰和月如歌對桌而坐，用着早餐。
寒戰問：“昨晚做噩夢了嗎？”
月如歌拿着刀叉的手，微微一頓，“沒有，寒爺爲什麼這麼問？”
寒戰擡眸看向她，“那昨晚夜裏爲什麼哭？”
“我有嗎？”叉了塊荷包蛋進嘴裏，當做不知道的樣子。
寒戰點點頭，“下半夜，你一直抱着我，說了很多聲對不起。”
以她的性格，纔不會在睡夢裏道歉，於是放下刀叉，一手支起下巴，望着寒戰，說：“我就是做夢了，但不是什麼噩夢。我夢到我恢復記憶了，但是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必須要離開寒爺。因爲捨不得寒爺，所以我就哭了。”
寒戰淡笑了一聲，不知是信了還是壓根不信，“記得挺清楚。”
“嗯。”
其實她只是胡謅的，她昨晚做了什麼夢，早就忘了。
寒戰微微沉吟，“不過，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哪怕你恢復記憶了，也只能是我的人。”
她現在倒是想，她是真失憶，可她卻是假失憶，等明組織計劃開始，也許她就會離開。
……
月如歌路過書房時，聽到寒戰的指責聲。
她眉頭微微一蹙，難道是出什麼問題了？
一整天，寒戰都沒怎麼出過書房門。
到了晚上，月如歌剛從浴室出來，寒戰坐在牀邊，就拉住了女孩柔嫩細膩的手腕子。
“明天我要飛趟a國，有些事需要處理一下。”
月如歌沒想到這麼快，寒戰又要出差，“那寒爺你什麼時候回來？”
“快的話，一週，慢的話，半個月，不過這一次，我倒是可以隨時聯繫你。”
月如歌隱隱感覺到，這次寒戰要出使a國，跟明組織有關，不知道是她太過敏感還是這直覺太準，明組織可能會藉着寒戰不在r國的空檔，做些什麼。
這一次，明組織的計劃中，爲了周密，連她都排除在外了。
寒戰捏了捏她的小手，說：“今晚你先睡，我還有工作。”
寒戰剛起身，就被月如歌拉住了手。
寒戰微微頓住，轉眸看向她，“怎麼了？”
“寒爺，今晚可不可以不陪那些工作，陪我。”
寒戰聽到這句一本正經撒嬌的話，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黑眸灼灼的盯着那張認真漂亮的小臉，“軟軟，你說什麼？”
月如歌一點也沒有退避，“我說，今晚寒爺不要陪工作，陪我。”
四目對視，一個深沉玩味，一個專注認真。
許久過後，寒戰薄脣吐出一個字，“好。”
寒戰將她摟到懷裏，“你想讓我怎麼陪你？”
月如歌的小手，解開寒戰的襯衫衣釦，“身心合一的陪，我會很開心。”
寒戰：“……”
大姑娘真的不害臊。不過他喜歡她直來直去的性格。
男人的薄脣，貼到她耳邊，啞聲開口：“軟軟，不準後悔，這可是你要的。”
女孩已經抱住了他的脖子，紅脣貼上了他的薄脣，不給他反悔的一絲餘地。
明天過後，能不能再見，已經是未知數。
若是不見，也許是好事。
可若再見，可能會是一片腥風血雨的槍林彈雨。
……
第二日清晨，寒戰離開時，月如歌就站在二樓臥室的窗口，看着漸行漸遠的男人背影。
最終，打開了窗戶，對着寒戰喊了一聲：“寒爺，再見。”
寒戰頓住步伐，轉身擡頭看着她：“等我回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