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戰他們返回營地時,有一隻半死的蝙蝠從火中飛了出來,朝他們俯衝而來,寒戰爲了保護身邊的人,手臂被那隻蝙蝠劃了一道口子。
身邊小兵用手裏的生化劑,對着那隻半死的蝙蝠猛噴了好幾下,徹底死了。
隨後,點燃打火機,燃盡了蝙蝠的屍體。
“閣主,你的手臂被劃破了,要趕緊回就診中心處理!”
寒戰看着那道血痕,黑眸深暗,眉頭皺了皺。
……
回到營地後,在門口撞見正要去找他們的月如歌。
“你們沒事吧,有沒有被蝙蝠攻擊?”
旁邊的副手又緊急又擔心道:“閣主的手臂被蝙蝠劃破了,要趕緊處理!”
月如歌水眸猛地一顫,“你們怎麼保護的他!”
雖知現在不是責備的時候,而且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追究他們的失責已經無用,但月如歌還是沒忍住。
寒戰本人倒是淡定,反是說:“跟他們無關。倒是你,怎麼還沒走?”
月如歌伸手一把拉住了寒戰的手,“這時候別廢話了,快跟我去處理傷口!”
寒戰被月如歌拉着,大步走向就診中心。
寒戰被她牽着的同時,怔愣了一下,低頭看向她緊緊拉住他的手。
好半晌,他開口問:“你不怕?”
就診中心門口,月如歌忽然轉身,擡頭,紅脣忽然碰上了他的薄脣。
驟然一吻。
快的寒戰都沒反應過來要推開她。
“你又不是怪物,我幹嗎要怕你?”
寒戰眉心深蹙,“軟軟,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女人星亮的水眸,凝視着他,“現在我碰了你,還親了你,就算你要被隔離,我也會跟你一起被隔離。”
“軟軟,你瘋了。”
“我沒瘋。我只是想證明,你污衊我。”
寒戰一愣,這纔回想起,早晨他傷她的話。
他怒氣衝衝的說了什麼?
他說,她願意爲江清越不顧生死,可跟他在一起,連待在這邊地之地都不情不願。
是他醋意大發,口不擇言。
寒戰與月如歌一起進了隔離區。
神九爲寒戰處理好傷口後,寒戰命人給月如歌做了一些檢查,確定沒有感染後,寒戰將月如歌趕了出去。
月如歌倒也沒有執意逗留在隔離區裏。
寒戰在隔離區裏,目送月如歌離開時,目光繾綣而深邃。
這一眼,彷彿要看進地老天荒裏。
神九看了寒戰一眼,又朝外看了幾眼月如歌的身影,不由調侃:“那個女孩子,膽子可真大啊,你都被毒蝙蝠劃傷了,她還敢親你。”
寒戰薄脣勾了勾,眉眼帶着一絲鬆懈的淺笑,“你看見了?”
“她就在這就診中心大門口親你,大哥,這可是玻璃哎,透明的,能看見外面,我們醫生全看見了。”
寒戰看着那抹纖細的背影,眼底深情浮動:“她很勇敢。”
神九看着閣主大人這目不轉睛的癡情眼神,擡手在他眼前揮了揮,“閣主,你認真了?”
寒戰回眸一個冷眼掃在了神九臉上,懟:“她難道不值得我認真?”
“我在,誰敢動她,我一定剁了誰。”
寒戰說的雲淡風輕,可眼神裏,卻是凌厲殺氣。
神九一噎,呵,爲了個女人,閣主大人這是連六親都不認了。
這女人,可真是個禍水兒。
……
月如歌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就給就診中心打了電話過去。
“寒戰怎麼樣?”
是神九接的電話。
神九剛給寒戰量了體溫,三十九度二,發高燒。
神九本想說,閣主現在只是發高燒,沒查到其他變化,不一定染上sa病毒。
可神九本就頑劣,話到了嘴邊,就成了:“情況不太好,半夜裏發了高燒,四十度,現在高燒不退,多處淋巴腫大,十有八九是感染上sa病毒了。”
電話那邊的月如歌,靜默了好幾秒,聲音還算鎮定的問:“你研究出sa的對抗體沒有?”
神九聳聳肩膀,“沒有,還在研究。”
嘟嘟嘟……
月如歌直接掛掉了電話。
……
這邊,神九剛撂下電話,就被寒戰劈手奪走。
“誰準你幫我接電話?”男人冷眼剜着神九。
神九攤手,無辜:“閣主您生病了,所以我纔想着幫您接電話。”
寒戰因爲發燒的緣故,眼神懨懨的,有些不耐的問:“你跟她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說閣主一切安好。”
沒一會兒,月如歌就跑到了隔離區門外。
寒戰透過大面的玻璃,與站在外面的她對望着。
寒戰看着她的眼睛,問神九:“你確定你跟她說的是我一切安好?”
神九:“……是啊。”
“等我出了這道門,我一定宰了你。”
神九渾身顫了顫,這個遊戲可真不好玩。
月如歌站在玻璃門外,打通了寒戰的行動電話。
兩人隔着一道透明玻璃,通着電話。
月如歌壓抑着聲音,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好。”
月如歌看着男人有些蒼白沒有精神的臉龐,不知爲何,一向堅強的她,喉嚨口也有了一些哽咽,“真的還好嗎?”
那張冷峻的臉上,看着她時,有淡淡的柔軟笑意,因爲發燒的緣故,嗓音沙啞,可卻很性感,“真的還好。神九嚇唬你的。”
月如歌吸了下鼻子,忽然喊他一聲,“寒爺。”
寒戰靠在裏面,姿態隨意,表情有些慵懶,“嗯?”
“沒什麼,就是想叫你一聲。”
寒戰淡淡的笑了。
“我現在被隔離在這裏,對我來說,不一定是什麼壞事。軟軟,我已經很久沒休息過了,現在躺在這裏的病牀上,想睡多久就睡多久,直到我被排除感染的可能性。”
寒戰這安慰人的方式,倒是特別,月如歌這麼一想,倒也覺得他說的沒錯。
可……擔心還是會有的。
原本有些話,不想這時候說,太煽情,可不知道怎麼了,這一刻,月如歌想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