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洲動作輕柔,如他自己所說,能把握住尺度,絕不得寸進尺。
只這個吻,他並未淺嘗輒止,他吻了很久,吻的小心又動情。宋藝的意志力,被他一絲一絲的吻了個乾淨。
她有些動情,原本縮在胸前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打開,抱住了他的脖子,被她引入其中。
她動了情,他反倒是停住,額頭抵着她的,輕輕的問:“可以麼?”
宋藝紅着臉,揪着他的衣服,憤憤的說:“你這個壞東西。”
他笑,再一次反問:“可以麼?”
她心怦怦跳個不停,咬着脣,一雙眼睛,水盈盈的。
最後,還是掙脫了心裏的枷鎖,輕點了一下頭,並側開視線,不去看他,有些害羞。
顧行洲揚脣,整個人靠過去,兩人更緊密的擠在一塊,他的手,攬住她的腰,小聲說:“那我開始了。”
宋藝討厭死他這樣了,不自覺踢了一下他的小腿,一聲不吭。
他微笑,再次吻上她的脣。
這一次,比剛纔濃烈的許多。
他走的每一步,都很穩當,儘量讓宋藝跟上,才慢慢的進行到下一步,舉止溫柔,將她呵護在掌心。
進去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些緊張,畢竟是特殊情況,自是不能太過於放縱。
但一切水到渠成,倒是與平常無異。
他的動作輕緩,兩個人配合度極高。
到最後,宋藝完全陷在了他的柔情之中,靠在他的懷抱裏,一動也不動,呼吸還不穩,腦袋還是空白的,只想貼着他,再近一點。
顧行洲心滿意足,低頭在她的脣上親了親。
她也難得主動的迴應了,就差那麼一點,兩人又要滾到一塊去。
所幸,顧行洲理智上存,及時打住,摸摸她的臉,說:“乖,我給你擦一擦。”
“我去衝個澡吧。”
“也行。”
隨後,宋藝進衛生間,簡單的沖洗了一下。
顧行洲整理了一下戰場,等她洗完出來,這房間裏又是整整齊齊的,只他還光禿禿的站在那裏。
宋藝見着,臉都紅了,立刻轉開視線,說:“你也不知道穿件衣服,嚇我一跳。”
他笑,毫不在意,說:“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還不適應?”
她側着頭,不去看他,“去洗澡吧。”
顧行洲依言,進了衛生間。
簡單洗過以後,只穿個睡袍,關了燈,就上了牀,湊過去,從後面把她抱住,在她耳朵上親了一下,說:“睡覺了。”
“你不動我,我已經睡着了。”她小聲抱怨,也沒有掙開他的手。
他但笑不語,將她攬入懷中,臉頰貼着她的,就如此安穩睡去。
這一夜,兩人都睡的很安穩。
清晨,宋藝先醒過來,顧行洲在睡着,他的手壓在她的腰上,還未鬆開。
她輕手輕腳的把他的手挪開,掀開被子,輕輕下牀。
她簡單洗漱,拿了件外套穿上,輕輕出了房門。她心裏還記掛着顧銳寧,在她眼裏,顧銳寧就是個孩子,這麼小的孩子,一個人睡,怎麼能放心。
她嚇了一跳,立刻推開門進去,緊接着哇的一聲,她猛地轉頭,就看到顧銳寧坐在門後,咧着嘴笑。
宋藝一愣,隨即,便鬆了口氣,蹲下來,抓住他的手,說:“你嚇我一跳,你知道麼?”
“我知道啊,你的表情出賣了你,我一眼就看出來,你被我嚇了一跳。”
“我以爲你又不見了。”她一臉認真,雙手緊緊握着他的手,說:“你在這邊,沒有喫苦吧?有沒有人虐待你?打你,讓你幹活,不給你飯喫什麼的。”
他眨眨眼,說:“你想什麼呢,婆婆對我可好了,纔不會這樣對我。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講話。”
他沉了臉,一臉不高興,並用力的掙脫開她的手,“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我都看得見,不要你來挑撥離間。”
他雙手抱臂,轉開身,哼了一聲。
宋藝低低的笑,倒是半點也不生氣,說:“好,我知道了,我知道老太太對你特別好,我就放心了。只要你沒有喫苦受罪,我就放心了。”
“我爲什麼會喫苦受罪,你以爲我是被拐帶的麼?”
宋藝沒說什麼,“不是就好。肚子餓麼?我要下去買早餐,要不要一起去?或者你告訴我想喫什麼,我去買回來。”
“爸爸呢?”
“爸爸還在睡覺。”
他想了想,又回到她面前,說:“我跟你一起去吧,爸爸說要保護你,我答應了,就要做到。他現在在睡覺,就由我陪着你。”
宋藝笑了笑,摸摸他的頭,說:“好,你保護我。”
顧銳寧已經自己洗漱過了,宋藝給他換了一下衣服,拿了房卡,就帶着他出門了。
這個時間點,早餐店都開着張,出了度假酒店,附近就有一家早餐店。宋藝詢問他,他搖搖頭。他們就一塊去了那條出名的巷子,有家客棧早上也經營早餐,顧銳寧拉着她去了那邊。
名字叫同福客棧,是取了電視劇的名字。
宋藝帶着他進去,看了一下餐牌,詢問過顧銳寧好,就點了店裏招牌的早點。
餛飩麪,又叫了燒麥,油饅頭等。
宋藝說:“等喫完,咱們再帶一份上去給你爸爸。”
他點點頭,像個小皇帝一樣,批准了這件事,“可以的。”
沒一會,他們點的就上全了。
宋藝往餛飩麪裏灑了點醋,顧銳寧也要,兩人的口味倒是有點相似。她看着他灑醋的樣子,心裏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第一次深切的覺得,這是她的血脈,是從她肚子裏出來的。
兩人一塊喫。
他喫的很快,喫完了,宋藝才吃了一半。
他又開始喫其他的,胃口真的挺大。
宋藝看他喫,也高興,胃口也好了一些。
兩人喫完,又叫了一份餛飩麪,就打包回了酒店。
路上,顧銳寧問她,“你喜歡我爸爸麼?”
宋藝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爲什麼他會有此一問,想了想,反問道:“你覺得我喜歡你爸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