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名四十多歲,穿着稽查隊服中年人,跑了過來,一見到肥胖女人立刻點頭哈腰的說道:“嫂子,這是怎麼回事啊”
說着目光轉到了蕭逸身上,仔細打量了一番道:“是不是有人聚衆鬧事啊”
“呵”肥胖的女人撇嘴輕笑,用一種幸災樂禍,你完蛋了的表情看着蕭逸“我懷疑這個小乞丐是病菌感染體,正要把她帶回去接受檢查呢”
說着一指蕭逸:“這小子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不僅不讓帶走,而且還威脅我,還動手打人”
說着她學着剛纔蕭逸的模樣拔高了聲音:“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轟人羣齊聲,呼聲震天,而這次的矛頭卻是指向了蕭逸。
“你們”蕭逸怒不可遏,他真是要被這羣人給氣死了。
“她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頭,根本不是什麼病菌感染體”說到這裏他指了指自己:“我就是醫生”
那稽查隊的中年人目光微微掃了肥胖女人一眼,那女人頭微不可查的輕輕點了點。
中年人面色一變,冷聲說道:“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這要等我們帶回去作詳細的檢查”說道這裏伸手一指蕭逸叫道:“把你醫師證拿出來”
“還有身份證”
蕭逸滿臉怒氣,緊握着拳頭,熊熊怒火眼看着就要爆發,這時候一雙冰冷的小手輕輕撫上了他的大手。
只見小丫頭嫣嫣仰頭,用一種乞求的目光望着他,小腦袋輕輕的搖了搖。
最終蕭逸只得嘆口氣:“我沒有醫師資格證”
他這一說,正中下懷,肥胖女人用手輕輕推了推自己兒子。
李建軍也機靈,恬笑着上前兩步,:“喔”用一種陰陽怪氣的口氣說道:“原來就是一個江湖郎中啊”
“連醫師資格證都沒有,還在這裏打腫臉充胖子我看是想騙騙吧,這麼維護這個小乞丐,多半你們就是一夥的吧”
“原來是個江湖騙子啊”衆人一聽,一夥瞭然,原來是這樣的表情。
還有立刻把矛頭指向了蕭逸:“我看他們八成就是一夥的,故意來騙錢的,現在事情暴露了想跑”
另一人也立刻附和道:“我可是聽說現在有很多人販子,從鄉下騙些小孩子,弄殘疾到大城市來乞討”
“嗚嗚嗚”這麼多人誤會蕭逸,小丫頭一着急,想要開口替他解釋,可是舌頭少了半截,一着急只能發出嗚嗚之聲。
蕭逸輕輕拍了拍小丫頭的腦袋:“沒事的”
對於這羣牆頭草的喫瓜羣衆,蕭逸覺得根本沒必要在意他們的任何看法,根本不需要解釋。
李建軍叫囂的喊道:“警官,還不趕快把這個江湖騙子抓起來,我看他八成就是個人販子”
蕭逸正欲發火,這時候傳來了小丫頭支支吾吾的結巴聲音。
“大。。。。大哥哥。。。。是好人。。。。不。。。不是人販子”她說得十分費勁。
而且被這麼多人圍觀者,小丫頭有些害怕,說得十分唯唯喏,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副迫於淫威之下的姿態。
肥胖女人這時候一副趾高氣昂的傲人姿態,斜着眼,用傲視的目光看着蕭逸:“警官,我們這條街一直都是平平安安的,這麼一個危險分子在這裏出現,我們的小孩安全得不到保障,你還是趕快帶走這個來歷不明的人,免得大傢伙人心惶惶的”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外表上看起來一副裝模作樣,仗勢欺人的模樣,其實心思還是十分縝密的,直到此時還不忘利用羣衆的輿論力量。
結果顯而易見,她這麼一挑唆,羣情激昂,更有甚至直接給蕭逸扣帽子。
“啊”一個看起來40來歲的男人,全身穿得邋里邋遢的,他的一聲尖叫,立刻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你說,我兒子,是不是給你擄走了,他都好幾天沒回家了”
明事理的人,都知道這人明顯是要敲詐人了,不過不明事理的還是有很多,例如那些剛剛作媽媽的女人。
這些女人很容易就被挑起了情緒,一個個羣情激昂職責着蕭逸。
“。。。。這種人渣就趕快抓起來”
“對,最好用大刑伺候,撬開他的嘴巴,說不定他還綁架了很多無辜的小孩子”
那邋遢男人一見現場氣氛這麼好,悄摸着揉了揉眼睛,立刻淚眼婆娑的衝了上來想要抱住蕭逸,不過手卻是悄摸着伸向了蕭逸的衣兜。
這老邋遢男人,有認識的都知道,他是這一帶的小痞子,平時偷雞摸狗的事情沒少幹。
這次,明顯他是想趁火打劫,能撈點就撈點。
他是盤算好了,現在蕭逸正焦頭爛額了呢,又被稽查隊盯上了,自顧不暇,就算他錢包被偷了,估摸着也沒時間搭理。
想法很好,現實卻很殘酷。
“砰”迴應他熊抱的是一記鞭腿,邋遢男人如一顆炮彈般,倒飛了出去,足足飛了五六米才落下。
倒在地上抽搐幾下,口吐白沫,脖子一歪,暈了過去。
真滿肚子火氣了,送上門來的出氣筒,蕭逸自然不會放過,只怪他打錯了主意。
“啊”蕭逸突然的舉動,頓時把大傢伙嚇傻了,周遭先是一片沉寂,然後就是海嘯般的躁動。
“殺人啦”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圍觀的人羣,一下子就亂了,膽小的已經扭頭離開,膽大還想要看熱鬧的只是又後退了幾步,拉開了一定的距離,拿出手機邊拍照,邊看熱鬧。
“媽”李建軍也慫了,這纔想起來,眼前的這人可是一拳打凹陷電線杆的恨角色啊。
他輕輕退回了肥胖女人身後小聲在她耳邊道:“媽,你看,我就說他會功夫,我們還是走吧,我可不想被打”
女人沒好氣的瞪了兒子一眼,罵了句:“兔崽子,怕什麼,他會功夫,還敢大庭廣衆之下打人不成”
李建軍,撓撓腦袋,小聲嘀咕道:“他剛剛不就在打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