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到了,一共六十塊”小姑娘看着後視鏡,怯生生地說道。
蕭逸掏出來一百,看着車停在路口,不由多說了句:“往前開點”沒辦法,他實在不想走路了。
“這這這”小姑娘一臉的爲難,再往前開,就進巷子了,透過後視鏡,看着把頭包裹的掩飾的蕭逸,總覺得詭異,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難得今天下課早,來幫老爸開開夜車,誰知道第一單生意,就遇到一個怪人。
“怎麼,你怕我不給錢”
蕭逸輕輕擡頭,也透過後視鏡,看見了小姑娘的臉,20來歲上下,長得倒是有幾分清秀。
“沒沒沒”在蕭逸擡起頭是瞬間,小姑娘終於看清楚了蕭逸的臉,那是一張蒼白,毫無血色的臉。
“呵呵”蕭逸輕笑一聲,打開車門下了車,他也看出來了,小姑娘膽小。算了也不爲難人家了,不就是兩段路嘛,走就是了。
“先生,找你錢”
小姑娘剛說了句,轉頭卻發現人不見,“啊”尖叫一聲,一腳油門踩下,只留下一道尾氣。
“靠,現在的小姑娘,飆車這麼厲害了”蕭逸蹲在地上,看着疾馳而去的出租車不由咋舌,那速度估摸着都上百碼了。
地上都擦着一條輪胎印記,其實就是身體虛脫,一下車,夜風一吹有些架不住,蹲在地上休息會。。。。。
然而,那頭以爲見鬼了。
“。。。。。”
月光欲暮,寂寞閒庭戶,寂靜的街道上,只有幾許亮着的街燈,蕭逸步履緩慢的走着。
夜裏沒人,他也懶得帶着帽子,白色的碎髮被清風撩起,凌亂中到是顯得有那麼一絲飄逸。
原本一個小小的分隊長,不可能讓蕭逸懷疑什麼,可李建軍的一句話卻提醒了蕭逸,那就是李建軍口中的外公,也就是徐蓉的老爹。
天花病毒的出現太過蹊蹺,蕭逸本不想摻和進去,他現在也沒那個能力摻和,可現在卻不得不摻和,因爲他叫出了那份藥方。
李建國的怪異舉動,不都不讓蕭逸有所懷疑,病毒的背後隱藏着蹊蹺,
如果這次的病毒散播是人爲的,那麼對方絕對會來着自己,蕭逸不想牽扯麻煩,現在既然牽扯了,就要做好準備,不至於到時候,慌不擇路。
當然,這一切不過都是此時蕭逸心中的揣測而已,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病毒是人爲散播,一切都要在見到李建國之後才能瞭解。
看着眼前的舊式小洋樓,蕭逸不由嘖嘖嘴。
“沒看出來,小小的分隊長,油水這麼足”要知道,這種老式的2兩層小洋樓,可比那些所謂的豪華公寓貴多了,價值完全不能比。
房子的燈還亮着,蕭逸伸手按了按門鈴,等了快將近2分鐘,都沒有任何的迴應。
“靠,”蕭逸罵了句,誰大半夜的吹着冷風杵在門外,都會不爽。
“砰”擡腳就踹了一腳門,咔,的一聲,門竟然開了。
“這門質量也太差了吧”蕭逸撇嘴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不對”突然間,蕭逸大驚。
蕭逸見狀,立刻反身把門鎖好,警惕的掃視着周遭,待到沒有發現任何危險之後才鬆了口氣。
這不怪蕭逸膽小,畢竟現在他的狀態,,別說兇徒了,隨便來個小青年就能把他幹倒。
“咳咳”李建國斜靠着沙發,一隻手捂着鮮血直冒的小腹,看着蕭逸,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他雙眸緊緊盯着蕭逸:“你,你怎麼找到這裏的”
“別說話”見李建國想要起身,蕭逸連忙制止住他的動作然後道:“我先幫你止血”
李建國搖了搖頭,面色蒼白無比,拖着虛弱的聲音說道:“沒用的”
“嗯”蕭逸一愣,不解的凝視着李建國。
在蕭逸看來,他頂多是失血過多而已,傷口也不深,及時處理,不至於有生命危險。
“嘿嘿”突然,李建國笑了起來,攤開右手,手中是一把小刀,他盯着蕭逸:“是我自己刺的”
“呃”蕭逸一呆,然後罵道:“一家子神經病”
雖然嘴上拿着,可手上還是動作着,用銀針給李建國資助了血,他可是還有滿腦子的疑問沒有得到解決了,李建國可不能死。
看着蕭逸的舉動,李建國慘然笑着,從兜裏摸出煙盒還有打火機,自己點燃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把煙盒遞給蕭逸:“來一根”
蕭逸搖了搖頭:“不用”
隨即翹着腿,靠在沙發上,目光緊盯着李建國道:“我想,你知道我爲什麼來找你”
“知道”
“不過,抱歉,我什麼都不知道”
“是嘛”蕭逸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建國,然後伸出一根手指,沾染了一點點李建國的血液,放到鼻子間嗅了嗅,談談吐出四個字:“天花壞血”
“呵呵”李建國慘然一笑:“醫生,真是了不起”
蕭逸擺擺手:“你錯了,醫生可查看不出來”說着頓了頓,唏噓的看着李建國:“不然,你也不會到現在才知道自己感染了,”
“哦錯了,應該是有人告訴你的,不然,你直到病發也不可能知道”
李建國又深深吸了一口煙,看着蕭逸的笑容,雖然表面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燦爛模樣,可鍾讓人覺得有一種心悸的觸感。
這個人太可怕了這是李建國此時的感覺。
“啪”他又點燃一根菸:“你要小心,他們已經盯上你了”
“誰”重頭戲來了,蕭逸面色一肅。直覺告訴他,李建國知道的很多。
可隨之而來的是一片寂靜,李建國自顧自的吸着煙,一言不語,蕭逸也不着急,翹着腳以一個十分舒坦的姿勢靠在柔軟的沙發上。
時間一點點流逝,李建國依然沒有開口的打算,蕭逸已經沒了等待的興趣,轉身向外走去。李建國這種人,說好聽點是固執,難聽點,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既然他不開口,就算你拿槍抵在他腦袋上,他依然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