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浩微笑着,左右望了望,點點頭:“阮院長,我當然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這時候眼尖的記者,嗅到了不尋常的意味,他們敢這一行自然懂得察言觀色,抓住新聞商機。
隨即很快就有人舉着話筒發出了提問。
“鍾醫生,您在這個場合下出現,肯定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吧”
鍾浩聽見提問,眼睛微咪了起來,等得就是這個臺階,順道他就接了下去。
“這是自然”鍾浩老神在在的清清嗓子,一副十分嚴肅的姿態說道:“我是一個醫生,入了這一行,就得貫徹這一行的規矩,醫生是治病救人的,不是招搖撞騙的,更不是欺騙勞苦大衆的”
“現在的情況衆所周知,病菌體搞得人心惶惶,這時候突然出現了抗體藥劑,就等於出現了希望,出現了明燈”
“我也知道這是大家夥兒所期盼的,我本不想上來,可是,這顆爲醫的心,讓我無法坐視不理,我必須站出來,雖然這樣會讓大家的希望破滅,但是我不在乎,至少不然讓大家被虛幻縹緲的希望所欺騙”
“轟”鍾浩一語激起千層浪,人羣頓時就炸開鍋了,要知道這次的新聞發佈會,從昨晚就加入了晚間新聞報道,這也是爲什麼短短一晚上這個消息就蔓延整個定海市。
現在聚集在市醫院大壩的人,可以說在定海稍微有點勢力的都來了,要知道這場發佈會的運作,彷彿是在平靜無波的水面投下了一顆炸彈。
“鍾醫生,您是說,阮院長所說的能夠抑制病菌體的藥劑是虛構的,是子虛烏有嗎”一個記者擠開人羣,高高舉起話筒問道。
“那麼這次阮院長召開此時發佈會又是什麼目的嗎,難道就是爲了放一個煙霧彈,逗大家開心嗎”
“請問一下,阮院長,你怎麼解釋鍾醫生所說的一切呢,他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
“鍾浩,你這是什麼意思”阮翰學陰沉着臉,連敬稱都沒有,直接當着無數記者的長槍短炮咆哮了出來。
要知道,他可是一院之長,鍾浩的這一記耳光打得可是啪啪響,而且這種場合下,鍾浩地這種作法,可以說是把院方推到了一個十分刁鑽的高度,一不小心就會掉下來,結果就是萬劫不復。
“阮院長,您這麼生氣,是因爲鍾醫生所說的是事實嗎”
“胡說八道”阮翰學橫了那名問話的記者,這些個煽風點火不怕事大的主,讓他頭疼無比,而且這還是現場直播,他又不能過激,要知道,他現在代表的可是院方,代表着院方的臉面。
這時候,聰明點的記者,也瞅出了大新聞的苗頭,重點還得放在鍾浩身上,阮翰學感覺就是個固執的老學究,估摸着也挖不出什麼大新聞,很快,原本圍繞着阮翰學的記者,分出了一波圍上了鍾浩。
“鍾醫生,請問這是怎麼一回事,你能夠給大家解惑一下嗎”
“哎”他面色一轉,作出一副十分惋惜地姿態,目光轉向了正吹鬍子瞪眼的阮翰學:“我本不想多說什麼,可是我沒想到院長竟然會召開新聞發佈會,眼看事情一點點發展下去,到最後肯定會無法收拾,我不得不站出來”
他把自己放在了一個高尚,大公無私,無畏的地位上。
“大家一定很奇怪,爲什麼一直病菌體的研究一直毫無進展,突然間就取得了重大突破,不僅病菌體的神祕面紗被揭開,而且連能夠抑制病菌體擴散的藥劑都研製了出來”
鍾浩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是啊,從病菌感染出現到現在,正正兩個月過去了,研究不僅沒有絲毫的進展,而且病菌擴散還更大了,怎麼突然間解決辦法就出來了。
“阮院長,請問鍾醫生的話,你作何解釋”說話的是一個距離主席臺比較近的中年壯漢,長得人高馬大,皮膚黝黑,人往那一站,就會有一種望塵莫及的戾氣自然流露,讓人不敢與之靠近。
他嗓門很大,這話在嘈雜的場面,格外的突兀,而且話語中透露出的不滿還有憤怒在明顯不過了。
中年壯漢此時的心態,其實也是在場大多是人的心態呈現。
要知道彙集在這裏的人,雖然大部分是抱着看熱鬧的,可還是有少部分是抱着希望來的,以爲他們的家人,朋友,很不幸的感染了病菌。
這次的發佈會,無疑是給了他們幾分希望,原本興高采烈,滿懷希望的來,就指望着能夠就回朋友還有家人,而這時候突然有人潑了盆涼水,把你所有希望的火苗熄滅,任誰都會氣惱。
“這點因爲某些原因,我不能透露,不過大家可以放心,藥劑絕對沒有問題”
阮翰學的話說得十分的官方,不過現場被鍾浩挑起來的火苗顯然不買賬,無法熄滅,不僅如此,他這般模棱兩可的回答,更加激起了大傢伙的不滿還有猜忌。
“有什麼不能透露的,什麼玩意,老子一大早上就來等着,不是聽你說廢話的,我老婆還在病牀上等着救治”
“對對對,難道真的是假的嗎院方是不是太過分了,這是欺騙,我要投訴你們”
現場不滿的氣息越來越重,更有激動着舉起拳頭喊起了口號。
“我們要真相,不要欺騙~~~~”聲音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這”阮翰學一時間難堪無比,他是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而且還是他無法掌控的地步,要知道,蕭逸可是再三叮囑過,藥方的出處,還有一切有關的信息都必須跟他沒有任何地關係。
阮翰學既然答應了,就不會此時把蕭逸搬出來,可不把蕭逸搬出來,這個場面又如何解決,他一時間放了難。
“這個問題還是我來回答吧”這時候一道聲音傳入了大傢伙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