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份藥方,它並不是治療天花壞血病的藥劑,它只能起到一個預防的作用,當然了,感染時間很短的患者,服用藥方,還是有機會治癒的”
“那麼請問蕭醫生,你這份藥方是來自哪裏呢,你又憑什麼說它能夠預防病菌體呢”
“呵呵”對於這種問題,蕭逸只能送他兩字無聊
“你們也不用去懷疑藥方的真假,我想阮翰學還是有那個說話份量的,你們覺得一個醫學界的權威會在沒有任何考證的情況下公佈這份藥方嗎”
“難道你懷疑阮院長,懷疑市醫院的權威,我想連他的話你們都不相信,以後看醫生的時候是不是得帶着一羣白大褂,把你要用的每一顆藥都分解一遍纔敢用”
“還有,這可是現場直播,你認爲我們是拿着一份假藥方來消遣大家的”
“哦,對了,我好像剛纔看到鍾醫生好像遞給你什麼東西了,來讓大傢伙看看,好東西就該給大家分享嘛”
那名記者臉上頓時浮現出慌亂之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說着他轉身就想走。
蕭逸是一把扣住了那人衣脖領子,伸手從他衣兜裏掏出一張小紙片,上面清晰的寫着“價錢我給你加一倍,給我把這灘水攪渾”
“哦”
蕭逸唏噓的看着那名記者,把小紙片遞到他面前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啊,大家看看,我這才疏學淺的,不是很能理解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這人我認識,是一個八卦報社的狗仔,他們報社專門現編亂造一些噓頭消息”
“我看啊,這人八成是收了鍾浩的錢,沒想到,這老傢伙還會這一手啊,不僅是小肚雞腸,而且還卑鄙無恥啊”
“我說呢,他怎麼老問一些刁鑽的問題,處處爲難蕭醫生呢,原來是被人收買了啊”
鍾浩現在的臉色是難看到了極點,本來情況就對他十分不利,本想着用收買的狗仔刁難蕭逸。
在他眼中,蕭逸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孩子而已,誰知道他處理事情來,有條不紊,哪有絲毫慌亂,處事手法比一些上了年紀的還老道。
本來還想反駁幾句,他跟那人沒有絲毫的關係,可轉念一想,現在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阮翰學也被得罪透透的了,以後的日子八成不好過。
熬了大半輩子才作到現在這個位置,放棄,是絕對不可能的。
現如今只能低頭了,大不了以後各走各的,不去招惹這個祖宗跟阮翰學就可以了,相信以他的資歷,阮翰學也不敢開掉他。
現在不過是得早一個臺階下而已,至於什麼面子不面子的,那些都見鬼去吧。
想通了之後,鍾浩臉上換上笑容,走近蕭逸說道:“蕭醫生這是說得哪裏話,他們這些記者就是愛瞎編亂造,不用理會”
“之前我們是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小老兒在這裏給你道歉了,還有院長,先前是我不對,我這也是爲醫院考慮,一時間犯了糊塗”
鍾浩知道,現在事情鬧大了,處理不好,他這醫科主任是別想幹了。
“年紀能夠決定醫術”
“還是說,必須七老八十的纔是中醫”
鍾浩臉上表情一僵,他沒想到,自己都這麼低三下四了,蕭逸還這般難纏,絲毫不領情。揪着他不放,他甚至沒有想過是誰,先前像狗一樣咬着人不放。
“行了,你這種無良醫生,還是趁早滾出醫學界,你根本不陪醫生這兩個字,請不要侮辱這個職業”
“你你怎麼說話呢”鍾浩是氣的不輕,這把年紀,已經拉下臉皮低頭了,這小子竟然不識趣。
“我就是怎麼說話的,怎麼樣”蕭逸一臉的嗤之以鼻。
用一種十分鄙夷的目光凝視着鍾浩,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今天鬧這麼一出,不就是想着讓阮老頭下臺,你好頂替嗎你有想過那些對這次發佈會滿懷期待的病患家屬嗎”
“你有想過,他們等待着那一絲絲救治的希望嗎”
“沒有,你滿腦子都是自己升官發財,滿腦子都是設計,陷害,你有爲那些患者想過嗎,你根本就不陪作一個醫生”
“對”
“說得好”
“滾下去,你這種混蛋,不陪作醫生”
“你就是醫者的恥辱”
“。。。。。”
蕭逸不是一個心胸狹隘之人,不過也不是那種任人魚肉的人,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既然你跟我玩陰的,我又何必跟你客氣。
阮翰學也是早就想治治這個鍾浩了,今天竟然當衆跟他作對,不過他身爲一院之長,得作一個好的表率。
總不能像鍾浩一眼臉面都不要了吧,所以先前對於鍾浩的百般刁難,他也無能無力,現在也樂得看鐘浩喫癟。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這個鍾浩自從遇到蕭逸之後就,連連碰壁,也是夠倒黴的。
最後鍾浩只得在一片的謾罵聲之中灰溜溜的轉身離去。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阮翰學的事情了,蕭逸瞅準個時間就先想開溜,剛走兩步,就被一羣人圍住。
這羣人年紀都在30到40之間,有男有女,他們臉上都是一副悲痛之色。
“你們這是。。。。”蕭逸是一臉的詫異。
“撲通,撲通,”
“哎,這是幹什麼,快起來”看着一羣叔叔阿姨輩的給自己跪下,蕭逸是一臉的苦笑啊,他自然知道這羣人想幹什麼。
“蕭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
“蕭醫生,救救我女兒吧”
“。。。。”
“你沒想起來,有話,我們好好說,你們這一個個的給我跪着,小子我可受不起啊”
最終再蕭逸苦口婆心下,一羣人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