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說,你們公司打算在美國成立分公司嗎?”蕭子言問道。
紀文軒眉頭一挑,頗有些興趣地問道,“怎麼了?”
她什麼時候關心起公司的事了。
“你給阿笙留個位置吧。”
紀文軒聽後,一臉的詫異,“你說的是顧笙?”
蕭子言涼涼地睨了他一眼,“怎麼?不可以?”
紀文軒見狀,連忙擺頭,如撥浪鼓,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可以,可以。關鍵是席南城肯放人?”
這不應該啊!
蕭子言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他?他管得着嗎?!”
“你們……是不是看見什麼了?抓姦在牀?!”紀文軒一看她這個態度,就是大有文章,不禁有些興奮地問道,還帶着那麼一抹幸災樂禍。
估計那男人也就在顧笙這裏能栽栽跟頭了。
蕭子言坐在沙發上,眼神銳利地直直射向他,開口逼問道,“你是不是知情不報?!”
紀文軒連忙雙手舉過頭頂,大喊冤枉,“冤枉啊!媳婦!我就瞎猜的!你要相信我,我永遠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信你有鬼!”蕭子言冷嗤了一聲。
紀文軒抓住時機,死皮賴臉地蹭着她,“媳婦兒,你要知道,席南城……”
蕭子言一個眼神看向他。
紀文軒求生欲極強,連聲改口,“那個大豬蹄子,他等了顧笙五年了,不可能就這麼放她離開的,除非天塌了!不,天塌了也不可能!簡單來說,他生是顧笙的人,死了也要做顧笙的鬼!”
夜幕降臨,顧笙端了一個水杯出了房門,下意識地看向大門的方向,這已經是她第n次續杯了,廁所都跑了好幾趟,可是對面的房門始終沒有動靜。
他還沒回來……
顧笙端起水杯,狠狠地灌了一杯水,才發現連水都變得極其的苦澀,難以下嚥。
腦子裏無法遏制地回放着下午的那一幕,身子緩緩地倚着櫃檯往下滑,小手緊緊地拽住那顆已經痛到麻木的心。
痛,也不過如此……
這夜,註定是無眠。
顧笙隔天盯着一對熊貓眼踏入了公司,試圖利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午休之時,顧笙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你好,是顧小姐嗎?”
顧笙愣了愣,完全陌生的號碼,卻有些熟悉的聲音,“嗯……”
“你好,我叫蕭紀風。”
“……”顧笙的腦子卡殼了幾秒,而後恢復了運轉,熟悉的名字。
蕭紀風……蕭紀風……
猛地拍了一下腦袋,她想起來了,是蕭子言的堂哥!
“想起來了沒?”蕭紀風那端帶着笑意的聲音傳來。
顧笙有些略囧,低低地嘀咕着,“我記性哪有那麼差。”
他這搞突襲的,她當然得想想了。
“……”
那端停頓了一秒,而後傳來了爽朗的笑聲。
“下午你有空嗎?方便出來見下面嗎?”
顧笙想了想,低頭看了看手裏的進度,應了一聲,得知對方也在公司附近,便約了在旁邊的咖啡館見面。
蕭紀風在約定的前十分鐘抵到,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顧笙也提前了幾分鐘抵達,當看見對方時,皆是一愣,只因他們穿了一身顏色一樣的衣服,咋一看,頗有幾分情侶裝的味道,讓人容易產生誤會。
蕭紀風站起身,很紳士地爲她拉了下椅子,聲音溫潤,“想不到,我們的衣品……還挺相近的。”
“謝謝。”顧笙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這似乎……有點尷尬。
她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
蕭紀風站在對面,並沒有着急坐下,而是清了清嗓子,“我想,我該重新自我介紹一下,蕭紀風,從事同聲傳譯,說起來,我們還算同行。”
顧笙有些驚訝地看向他,她對於同聲傳譯還是有所瞭解的。
同聲傳譯,是指口譯員利用專門的同聲傳譯設備,坐在隔音的同傳室(俗稱“箱子”)裏,一面通過耳機收聽源語發言人連續不斷的講話,一面幾乎同步地對着話筒把講話人所表達的全部信息內容準確、完整地傳譯成目的語,其譯語輸出通過話筒輸送。需要傳譯服務的與會者,可以通過接收裝置,調到自己所需的語言頻道,從耳機中收聽相應的譯語輸出。其翻譯難度可想而知,所以作爲“金字塔”的塔尖,同聲傳譯也常常被稱爲外語專業的最高境界。
全國的同聲傳譯員也只有幾十個。
可以說同聲傳譯是翻譯的最高境界了。
顧笙似是有點明白他此趟來的目的,想必和蕭子言脫不了干係。
蕭紀風看着對面的女孩,眼底劃過一抹讚賞,也不繞彎,直白地道,“有興趣嗎?”
顧笙瞭然,“我雖然學的是翻譯的專業,但同聲傳譯從未接觸過。而且我現在在一家公司上班,短期內,不能辭職。”
她對同聲有所瞭然,關於薪資方面的,確實很優厚。
蕭紀風並沒有驚訝,想必蕭子言事先也說明了一番。
這時服務生端着兩杯咖啡過來,顧笙有些詫異地看向他,擺放在她面前的咖啡正是意式濃縮咖啡,也是她喝咖啡的首選。
“也不知道你喝什麼,如果你不喜歡……”蕭紀風說道。
顧笙看着他,只是巧合吧,擺了擺手,端起了抿一口,苦澀的味道在味蕾中蔓延開,刺激着她的神經,“謝謝。”
“……”蕭紀風有些意外,又覺得這是意料之中,否則,他也不會依照他的直覺,選了意式咖啡。
這是最濃最苦的咖啡,一小杯(普通咖啡杯的三分之一量)可以讓你精神一整天。會喝咖啡的人,當它是極品,不會喝的人,會覺得這比喝中藥還痛苦。
女孩子喜歡這類型的咖啡確實不多。
或許,這就是她的不同之處。
而另一邊,蕭子言時不時地盯着牆上的時間,而當紀文軒剛踏入家門,就被打發出去了。
“???”紀文軒一臉的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