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給了他,她更難受!此刻她身上感覺就像是被敲碎了重造一般,沒一處感覺是自己的。
“下牀左轉,浴室就在那裏,你……自己去解決!”顧笙又推了推他,態度堅硬,不帶半點同情。
她同情他,誰來同情她!
“水冷,容易感冒。”席南城又蹭了蹭她,似是故意般,似有似無地咬着她的耳垂,呼出的灼熱脣風令她整個人微微一顫。
纔剛開發過的身體,哪經得起這種撩撥啊!
再這樣下去,真的會出人命啊!
席南城黑眸有着最純粹的**,是毫不遮掩的。
而顧笙也明白,這男人是打算跟她死磕到底的,索性放棄抵抗,認命地問道,“你想怎麼樣?”
席南城輕輕地在她的耳旁低低地吐出了兩個字。
顧笙徹底炸了!
看向席南城的眼神裏,分明就是在看怪物!
“你、你、你……你別太過分了!”
顧笙你了半天,終於吐出了六個字,臉上一陣陣發熱。
他、他……竟然想……
她不是思想封建,對於這些東西,也沒有這麼牴觸,但凡事都講究一個緩衝期。他倒好,簡單粗暴,直接來個全套。
席南城也並沒有爲難她,三處兩下,把她撥得個精光,自己動手……
顧笙只覺得大腿根部一陣陣火辣辣的疼,隨着男人低吼一聲,室內陷入了該有的安靜。
“你、你、你下去!”顧笙從始至終都捂着臉,沒敢再看他。感覺到男人結束了,才啞着聲音說道。
她的三觀在一夜之間全都被瓦解了。
“……”壓在他身上的男人不爲所動,薄脣像是膜拜般,吻過她的臉頰、脖子……
“你上次……是不是騙我了?”顧笙忍了忍,沒忍住,退了推他,開始逼問道。
“嗯?”席南城似是聽不懂她的提問,尾音繞了繞,佈滿了誘惑人心的性感。
顧笙嚥了咽喉嚨,在組織着語言,好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就是、就是上次我喝醉酒後,你說、你說我把你給、給睡了!讓我負責!”
“……”席南城的動作一頓,黑眸掠過一抹異樣的情愫,但也只是一秒,便又恢復了原本的深邃。
薄脣微掀,聲音低啞,“我騙你什麼了?”
他們確實是睡了,睡覺。
“……”顧笙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半天憋不出一個字,被噎得慌。
是啊,他騙她什麼了?酒也不是他讓她喝的,牀也不是他誘惑她上的……況且,那也只是她的感覺……都過去這麼久了……也拿不出證據。
“你下去,重死了!”雖是這麼想,顧笙還是憋了一肚子氣,瞪了男人一眼,推搡着。
“……”喫飽喝足的席南城臉色依舊不變,抓住她的手,在她的脣間又溫存了一番後,翻身下牀,朝着浴室裏走去。
顧笙想要拿被子蓋過自己的身體,但是感覺到腿根部的溼潤,便又作罷。
而男人進去浴室不到一會兒,便又出來,把顧笙打橫抱起。
顧笙連掙扎的力氣都沒,任由他折騰。
餘光忽而瞥見了垃圾桶裏的安全套……好像有五個……
腦子裏不停地迴旋着那句“只夠一個月的量”。
她覺得……自己應該活不成了!
席南城扶着她站直,簡單地沐浴了一下。
直到顧笙被放在超大size的浴缸裏,溫熱的水包圍着她,流動的水像是在按摩着她痠痛的身子,忍不住,女人低低地喟嘆了一聲,像是重新活過來一般。
席南城並沒有一起的意思,站在沐浴下,沖洗了一番後,朝着顧笙說道,“好了叫我。”
那背影,近乎落荒而逃。
他真的怕自己會忍不住,把這女人‘弄’死在牀上!
她的滋味,碰過一次後,他便不想放手!
直到門被關上,顧笙這才徹底放鬆。
旁邊的有個瓶子,是開着的,顧笙伸手拿了過來,湊近一看,是精油,緩解疲勞的精油。而很明顯,這水裏應該是滴了的。
顧笙不得不感嘆,這五星級套房的‘設備’,還真是應有盡有。
身心都得到了放鬆,一個不留神,顧笙眼睛緩緩地閉上……
席南城打了電話叫了餐,慣性地朝着浴室的方向望了望,擡眸又看了看時間,伸手撥了撥還滴着水的頭髮。
席南城從桌面上抽出了一根菸,夾在手裏,點燃,走到了落地窗旁。
背影挺拔,黑眸幽深,令人看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直到一根菸末,男人沒有猶豫,轉身,徑直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推門而入。
顧笙此時的身體正在無意識地下滑着,要看着水就快要淹沒了她的頭部……
席南城的黑眸一縮,心頭一緊,疾步上前,一把撈起了她,緊緊地抱在懷裏,呼吸還有些不穩,死死地盯着懷裏的人兒。
而懷裏的女人卻依舊睡得安穩,呼吸均勻。
席南城憋着一股氣,恨不得掐死她!
洗個澡都能睡着!她怎麼不上天!
席南城動作有些蠻橫地擦拭着她的身體,直到把她重新放在牀上,她都沒有甦醒的跡象。
席南城捏了捏她的鼻間,發泄般,低低地哼道,“豬!”
不到一會兒,門被敲響了。
席南城推着午餐進來,看着牀上依舊睡得沉穩的女人,劍眉微蹙。
她昨晚沒喫晚飯,今早沒喫早飯,不能連午飯都不喫!她那胃矯情着。
顧笙半夢半醒間,感覺一直有聲音在她耳邊“嗡嗡”地叫着。
不耐煩地伸手甩了過去。
“啪——”
不輕不重的聲響,但在安靜的套房裏,卻猶如雷聲一般。
席南城抱着她的手一僵,黑眸一凜,臉徹底的黑了下去。
很好,這是她第二次打他臉了!!!
顧小笙,看來我還是對你太仁慈了,今晚我不弄死你,我他媽是你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