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腳步一僵,朝着牀邊走去,打開了昏黃幽暗的檯燈,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吵醒你了?”
“唔~”顧笙低囔了一聲,“我剛剛好像聽到了外面有聲音。”
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他不在身邊,她睡眠極淺,容易被驚醒。
“你聽錯了。”席南城並沒打算告訴她,輕拍了拍她的腦袋,示意她繼續睡。
而顧笙卻抱着被子坐了起來,歪着腦袋看向他,鼻子動了動,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柔糯,“你抽菸了?”
男人的眸底劃過一抹星芒,目光裏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伸出了修長的手指,扯了扯她的小巧的鼻子,嗓音磁性,“狗鼻子。”
估計是en抽菸的時候沾上的。
顧笙不樂意了,帶着起牀氣,癟了癟小嘴,不滿地看着他。
席南城卻俯身,一手撐在她的身側,一張放大的俊臉逐漸逼近她,她正想開口,就驟然被她吻住。他單手扣着她的後腦,貼上她的脣,薄脣狠狠擒住了她的脣,脣舌交纏,舌在她口腔裏反覆吮弄。
直到顧笙覺得空氣越發的稀薄,呼吸越發地困難時,男人這才放開了她。
一隻大手環住了她纖細的腰身,拇指帥氣地劃過自己的薄脣,一雙深邃的黑眸直白而**地緊緊盯着她,以示自己的意猶未盡。
“讓你感受下,我抽菸了嗎?恩?”
尾音微微上揚饒了繞,佈滿了極致的性感。
“……”顧笙此刻腦子缺氧,發矇地厲害。
聞言,竟用粉舌舔了舔,似是在回味剛剛的激吻,而後很誠實地搖了搖頭,“沒抽菸……”
席南城的黑眸一深,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着,呼吸變得有些沉重,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彷彿下一秒,就會撲上前,生吞了她。
顧笙在這樣的目光回過神來,看見了男人眼底那毫不掩飾的**,顧笙縮了縮脖子,屁股往後挪,一臉警惕地看向他。
“你、你可別亂來啊!”
“你勾引我了!”席南城步步緊逼,聲音帶着一抹暗啞。
顧笙想也沒想就反駁道,“我沒有!”
她什麼時候勾引他了!他躲她都來不及!
席南城似是沒打算這麼放過她,整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一字一字地道,“我說有就有!”
顧笙縮到了角落裏,無處可逃,“你冷靜下,我們、我們才……”
她現在滿腦子都在想,有沒有賣陽痿的藥!她的腰快要斷了!
席南城一手抓住了她白皙小巧的腳丫,眼神暗沉,“多一次無妨。”
“你、你欺負人!”顧笙緊緊地抱着被子,整一副待宰的小羔羊模樣,更激起了男人的獸性。
男人大言不慚,“我那是疼你。”
“……”顧笙內心翻了無數個白眼!
他總有那本事,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我、我疼。”顧笙羞紅着小臉,硬着頭皮,小聲地道。
席南城看着她,一秒反應過來,眼神更加的幽深了,抓起她的腳用了些力道,往前拽了拽,“我看看。”
席南城目光落在她的小臉上,打量着她,帶着一抹探究。
下一秒,男人一個帥氣的翻身,從牀上站起來,往外走去。
“你幹什麼去啊?”顧笙緊盯着他,忙問道。
“買藥。”男人風輕雲淡的聲音傳來。
“買……”顧笙張嘴就要問他買什麼藥,腦子卻先一步反應過來,顧不得其他,爬到了牀沿,撲上前,直直地拽住了男人的手,阻止了他推門的動作,憋紅了一張臉,阻止道,“你、你別去。”
席南城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顧笙眼神有些閃躲,不敢與他對視。
他們確定要討論這麼私密的問題嗎?
可男人似是在她的回答,顧笙唯有硬着頭皮道,“是藥三分毒,我休息、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她還想說休息一個星期,但一想到身旁那是一頭開了葷的狼,就作罷了。
也不想想她現在這樣,是誰造成的。平常一副禁慾系的模樣,一到牀上就雙眼放綠,往死裏折騰她。
“外……”席南城張了張嘴,只一個音,便改口道,“內敷。”
“……”顧笙被噎了下,無言以對。
懂得還真多!
但顧笙卻堅決不肯讓他出門,硬把他往回拽,嘴裏直低囔道,“你少折騰我點,這都不是事。”
“你嘀咕什麼?”席南城沒聽清,挑着眉望向她,目光幽深。
“啊?”顧笙連忙搖頭,“沒,我什麼都沒說。”
席南城又進了浴室清洗了一番。
顧笙往着牆上的時間,情緒有些低落,距離凌晨12點,還剩下半個小時不到,她那毛衣計劃,算是徹底失敗了。
等到浴室的房門被打開,但男人卻遲遲沒有出來。
顧笙穿着鞋子,往浴室裏走去,從門旁探出了一個小腦袋,只見男人身穿着家居服,坐在一張小凳子上,正背對着門的方向,在弄着些什麼東西。
顧笙放輕腳步走了過去,伸出腦袋望去,眼裏滿是震撼。
只見男人正手搓着她的連衣裙……
“我自己來。”顧笙手比腦子更快一步,上前想要抓住他手裏的連衣裙。
男人手微微一躲,擡眸看向她,冷聲命令道,“出去。”
“可是……”顧笙還想說些什麼。
男人如利刃般的眼神掃向她,佈滿了警告。
她一雙白花花的大腿在他面前晃來晃去,是把他當成聖人了嗎?!
顧笙視線落在了一旁已經洗好的內衣上,小手無意識地拽着白襯衫,“你衣服呢?是不是還沒洗,我來洗。”
席南城直接拒絕道,“不用,我有衣服穿。”而後又開始下驅逐令,故作冷厲,“出去!不然我現在就辦了你!”
顧笙還是走出了浴室,一步三回頭。
她此刻的心情,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
席南城出來的時候,顧笙正坐在牀上,眼睛直直地盯着某一處,一眨不眨。
直到整個人都被他的氣息纏繞住,顧笙這纔有些遲鈍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