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與泰特的進攻戛然而止, 不約而同的看向聲音來源,蘇問天。
蘇問天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像是沉睡已久的魔鬼,在這一刻甦醒了。
“滾!”蘇問天再一次喊道。
聲音在空中竟形成波紋,對着狼王直擊而去。
狼王不禁後退幾步,心中一股恐懼感油然而生。
蘇問天慢慢踱步向前,且給狼王施加着更大的壓力。
來自靈將的靈魂力量,對付狼王這種對力量極其敏感的兇獸,效果極佳。
果然,見蘇問天針對自己,狼王有了退縮之意。
但是到嘴的食物,狼王也不想輕易放棄。
兩者爭執不下,蘇問天不敢真的動手,因爲他就是個空架子。
就連泰特,他都不是對手,更別說狼王了。
而狼王則要照顧整個狼羣,家裏還有喫奶的狼崽子,若是這次進攻失敗,肯定會有狼要餓肚子。
冷戰持續了半柱香時間,最終在狼羣的叫聲下結束。
狼王撤退了,看樣子,狼王還想堅持,但是狼羣不忍狼王身受危急。
權衡利弊下,狼王放棄了。
其實,哪怕狼王再堅持一會兒,蘇問天就嗝屁了,現在的蘇問天已是強弩之末,隨時都有暈倒的可能。
白白對於這些事情又不理會。
人們驚訝的看着蘇問天,他們想象不到,曾經出醜,且看似普通的蘇問天,居然深藏不漏。
蘇問天干笑兩聲,在狼羣撤離不久,確認沒有危險之後,他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動用靈魂力量,對身體的要求非常高。
以目前蘇問天五星靈徒的境界,貿然使用靈魂力量,能夠堅持到現在算得上很不錯了。
在蘇問天昏厥的日子裏,不少部落的人們都來看過他,還帶着很多珍藏數年,捨不得使用的好東西。
白白替蘇問天收下,且一一道謝。
蘇問天躺在牀上,面色從蒼白已轉爲紅潤。
境界也從五星靈徒,跳躍到了七星。
但要說起收穫,蘇問天的收穫還不是最大的,收穫最大的,當爲泰特。
與狼王一戰,泰特身負重傷,療養了好幾天,在人們的精心照料下,纔可靈活運動。
某天,泰特突然失蹤,部落全體出動,尋找未果。
還是晚上泰特自己回來的,泰特從一階巔峯,突破了瓶頸,到達了二階。
現在的泰特不僅精神煥發,還在一直尋找狼羣的下落。
醒來的蘇問天知曉後,爲狼王捏着一把汗,看泰特那記仇的模樣,被找到,絕對是一場你死我活的不死不休。
“大人,您可算醒了。”聽說蘇問天甦醒的消息,酋長第一時間趕來。
蘇問天救了泰特,更救了他們部落,此次前來,特意帶着部落珍藏多年的破魔丹以禮相送。
破魔丹,由三十三種靈藥研磨,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後,煉製而成。
丹形圓滑,且表面顏色不一,這是因爲材料種類繁多導致。
放眼部落,絕對找不出這比更加珍貴的寶貝。
“這我不能要,太貴重了,而且,您也不要叫我大人,我聽着特別扭,叫我野貓就可以了。”
要不是蘇問天在危急時刻出手相助,他們這個部落就徹底完了。
就連現在泰特受傷,還讓酋長偷偷哭過好幾次。
幸虧現在泰特成功突破,不然,酋長還得再心疼上那麼幾天。
“你要是不收下,就是看不起我們部落,我也會生氣。”
酋長裝作生氣,再加上白白一直對他使眼色,蘇問天勉強收下了。
幫助部落實屬舉手之勞,他也是醒來之後才知道,人們給他送的禮物,全被白白收下了。
晚上。
酋長離開了,屋裏就剩下白白和蘇問天,蘇問天趁着沒人,把白白叫到自己身邊,打算教育教育她。
白白不哭不鬧不狡辯,就委屈巴巴的看着蘇問天,這讓蘇問天心中想的很多話硬是沒說出來。
到最後,蘇問天於心不忍,只好放棄。
“對了,爲什麼酋長給我送這個的時候,你要一個勁的使眼色,這東西對你有用處啊?”
蘇問天手裏把玩着破魔丹,隨意地問道。
“當然不是啦,白白纔不需要這個,是哥哥需要。”白白解釋說。
蘇問天一臉疑惑。
白白想了想,“反正今天晚上不會有人來,哥哥現在就把這個東西喫下去吧,等明天哥哥就會知道白白爲什麼總是使眼色了。”
既然酋長已經把破魔丹給了自己,送回去酋長是肯定不能要了。
與其放着,還不如聽白白的,喫下去。
“白白你真的不需要嗎?”
最後,蘇問天又問了白白一次,不管怎麼樣,白白是自己的妹妹,有好東西,當然要先給自己的妹妹。
“白白真的不需要,這東西對白白一點用都沒有。”
再次得到這個答覆,蘇問天不再推脫,吃了下去。
蘇問天的印象裏,丹藥都應該像是師父給自己的那種,入口即化,還有絲絲甜味。
可是這破魔丹不僅硬的要命,還特別的苦。
“不要吐出來,含在嘴裏。”見蘇問天要吐出來,白白急忙說道。
蘇問天忍着苦味,問道:“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啊,好苦。”
“苦纔是好東西呀,不是有句話,叫良藥苦口嘛。”白白嬉笑着。
轉過身,白白給蘇問天倒了一杯水,“哥哥,衝下去吧,在胃裏就不覺得苦了。”
蘇問天只想讓破魔丹儘快的離開自己嘴巴,想都沒想,接過水,就把破魔丹衝了下去。
這下,蘇問天終於知道了有個坑哥的妹妹會是多慘。
破魔丹含在嘴裏,和嚥下去,根本就是一樣,嘴裏的苦味就一直沒消散過。
“白白,我這嘴裏怎麼還是這麼苦啊?”蘇問天忍不住問。
“嘻嘻,破魔丹屬於初級丹藥,和以前長牙貓給你的那些完全不同,它的效果會慢慢作用在你全身,嘴巴自然可以感覺到苦味。”白白解釋道。
“那我含在嘴裏的效果也一樣嗎?”
“當然啦。”
“那你爲什麼叫我嚥下去,可害苦我了你。”蘇問天苦的眼淚都快要下來。
白白繼續笑嘻嘻的,“這樣哥哥就沒機會吐出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