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在剛纔的那一瞬間,李青峯感覺前方的李幕德身上出現了一抹劍意。
安靖王李幕德在年輕時也是一名劍士,還是一位劍宗,但是在一個不可說的事件之中,李幕德的修爲被廢,已經是變成了一個普通人,而且終生不可能再恢復。
這是整個黑甲軍都知曉的事情!
李青峯微微搖了搖頭,應該是自己看錯了。
“趙墨!我乃安靖王,雲嵐帝國堂堂正正的王爺,當今聖上的親弟弟,你帶人圍堵我的府邸,是想要造反嗎?”
李幕德看着趙墨,語氣變得很是冰冷。
此時周圍聚的人越來越多,看着前方的情景,所有人都是在議論。“快看,趙墨怎麼將安靖王府給圍堵起來了?”
“誰知道啊?不過這個趙泰也未免有些太囂張了吧?這裏可是安靖王的府邸!”
“這有什麼?你也不看看,那可是趙泰,還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安靖王與現在如日中天的趙墨竟然碰撞到了一起,不知道他們誰能夠更勝一籌。
不過不管怎樣,趙墨竟然敢帶人堵安靖王府,讓衆人對於趙墨現在的權勢有了一個更深的瞭解。
趙墨看着李幕德,聽着他冰冷的話語,心中知曉這是李幕德已經撕破臉了。
“哼!李幕德,別拿那種大話來壓我,就算是到了聖上面前,你依舊沒有任何道理!”趙墨將聖上搬出來,看着李幕德威壓道。
以他現在的權勢,還真的不怕一個逐漸式微的安靖王!
李幕德聽着趙墨的話,眼眸中閃過一絲寒光,隨後看着身邊的來福問道:“在永安城之中,圍堵我這個安靖王,是什麼罪!”
來福看着李幕德,低着頭輕聲說道:“稟告老爺,無故圍堵安靖王府門,可以判定爲造反,按律當斬!”
“趙墨,你聽清楚了吧,看在你我熟識的份上,今日與我道個歉,速速退去,我便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李幕德看着趙墨輕聲說道。
趙墨直接笑了一聲,看着李幕德說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兒?在這裏嚇唬我,我告訴你,若是今日李長安不向我兒道歉,你安靖王府將不得安靜,不要忘了,三年前的那件事情!”
聽到趙墨提到三年前的那件事情,李幕德的眼眸中猛然閃爍出一抹寒光。
“錚!”
李幕德直接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劍鋒直指趙墨。
雖然李幕德沒有任何的修爲,但是身上依舊是傳盪出了一股銳利的氣息。
數道拔劍聲響起,李幕德身後的幾人紛紛拔出長劍,劍尖直指前方趙墨一行人。
這些都是安靖王府養的劍客,最低的都是劍師,一股股劍氣綻放出來,直逼趙墨等人。
趙墨眼睛微眯,身後的幾道身影也是站了出來,長劍橫直,與李幕德身後的人對立了起來。
周圍的人發出一聲驚呼,沒有想到只是兩句話,兩撥人便是便是直接爭鋒相對了起來。
難道說,今日在安靖王府門前,還能夠發生一場大戰不成?
而且,絕對不能夠讓雙方起衝突。
所以,李青峯緩緩走了出來,來到了李幕德的身邊。
“王爺,不要這麼大動干戈,趙墨那邊我會去說,就此作罷如何?”李青峯輕聲對李幕德說道,希望能夠止住這場衝突。
只要李幕德這邊同意,趙墨那邊也不會觸碰黑甲軍,雙方就此作罷,是李青峯最想要看到的。
李幕德看着身邊的李青峯,神情微動,隨後看着他輕聲說道:“你還記不記得聖上當時對我作出的承諾?”
李青峯聽到李幕德的話,眉頭輕輕一挑,想起來了剛剛加入黑甲軍的一件事情。
黑甲軍隸屬於聖上,無人能夠調動,也無人能夠動用黑甲軍的權利。
但是,聖上對李幕德有一個承諾,那就是李幕德擁有一次動用黑甲軍名義對機會。
表面上看這個承諾很重,李幕德能夠有一次動用黑甲軍名義對機會。
但是根本上,一些過分的事情,黑甲軍根本不會去做,李幕德也不可能提出來。
就像是一個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啊!
不過,眼前的情況倒是一個動用黑甲軍名義的機會。
“這個我自然知曉。”李青峯看着李幕德,輕聲說道。
難道說李幕德想要憑藉這次機會,動用那項權利?
“令牌給我!”李幕德看着面前的李青峯,伸出右手說道。
李青峯的目光微微閃爍,完全沒有想到李幕德竟然真是要這樣做。
“王爺,您是不是再考慮一下,用在這種事情上,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李青峯輕聲說道。
李幕德看着李青峯,沒有說話!
李青峯有些無奈的掏出了黑甲軍的令牌,放到了李幕德的手上。
看着李幕德的動作,趙墨的心中微微一沉,完全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
在昨晚趙泰回來之後,趙墨自然是知曉黑甲軍參與到昨晚的事情中。
不過,趙墨並沒有太大的擔憂,畢竟黑甲軍能夠幫助李長安威壓趙泰,但是絕對不會幫助李幕德來威壓他趙墨。
因爲趙泰是晚輩,而且沒有任何的職責,黑甲軍不會看他的臉色,自然不會畏懼趙泰。
而他趙墨不同,就算是黑甲軍,只要不是他威脅了聖上,黑甲軍不會輕易對他下手。
但是趙墨沒有想到的是,李幕德竟然是拿到了那個黑甲軍的令牌!
這怎可能?
黑甲軍身爲聖上的軍隊,除非戰死,怎麼會將令牌交予他人?
就在趙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李幕德已經是將目光落在了趙墨的身上。
他揚起手中的黑甲軍令牌,看着前方的趙墨,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趙墨,你應該知道此令牌吧,現在怎麼樣?要不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