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商看着父子之間的對峙,臉上的神情十分尷尬,她很不願意看見他們倆這般劍拔弩張的樣子。
陸明說完,也自覺語氣嚴重了些,緩和了態度,道:“前幾天羽商還和我說,畢業之後想去a市,她一個姑娘家,自己去a市,我放心不下……”
陸明後邊的碎碎念陸澤璽丁點兒沒聽,單是陸羽商去a城的消息就夠讓他怒火中燒的了。
他冷下臉,死死盯住陸羽商,語氣不善的問:“你想去a城?”
陸羽商不料陸明竟然會在餐桌上提起這件事,一時語塞,支支吾吾的解釋道:“不,不是的。我的專業就業口比較窄,去a城容易找工作……”
她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話裏已經帶上顫音了。陸羽商的心虛絲毫沒有逃過陸澤璽的注意,他墨玉似的眸中不可抑制的涌起風暴,陰沉的威脅道:
“陸羽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誰了?”
陸羽商沒有說話,但是陸澤璽的眼中,問題的答案已經很明確了。
她是罪人,是賤貨,是不知廉恥的蕩婦。
她絲毫不敢忘。
陸羽商被陸澤璽刺人的神色激得鼻頭一酸,低下頭,大口大口的灌了半杯牛奶。比起承受陸澤璽令人難堪的諷刺,哪怕牛奶會過敏,這種痛苦也不值一提。
“陸羽商不用去a城了,待會兒她直接跟我去公司。”
陸澤璽拍板做了決定,陸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己兒子的態度竟然變化這麼快。好在結果是他想要的,他囑咐了幾句,便起身離開了餐桌。
陸羽商的臉色爆紅,面頰上似有火燒一樣。她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話。
陸澤璽倒是笑了,湊到陸羽商跟前,輕聲道:“聽見了麼,騷貨,昨天晚上,你叫牀的聲音,整個陸氏別墅都聽見了。”
陸羽商身形狠狠一晃,臉上血色盡去,白的像是澄心堂上佳的宣紙。她掩去淚意,低頭看着桌布上的花紋,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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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早餐她到底沒有喫完。
陸澤璽自己收拾好之後,看了眼手錶,對陸羽商說:“三分鐘,要麼就自己跑着去。”
陸羽商只來得及將鞋子換掉,將只吃了一兩口的三明治放下,隨着陸澤璽走出陸宅。
陸澤璽的公司在s市最繁華的地段。他執掌陸氏不過短短三年的時間,就已經使陸氏呈現出執牛耳之勢。
無論陸澤璽這個人如何,陸羽商都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商業奇才。
跟在陸澤璽身後進入公司,一路上都是朝着陸澤璽畢恭畢敬打招呼的人,陸羽商跟在他後邊,像是一芥微草。
她看着男人寬闊挺直的背影,眼神裏是隱瞞不住的渴慕。有的人如同太陽一樣,只要他站在那裏,就足夠讓所有人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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