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寒想給她溫暖,奈何他自己都是冷的。
遭得什麼罪,兩個人溼漉漉地回去了。
車上,因爲溼得不舒服,伊瀟瀟將她的打底褲脫下來。
慕輕寒目光幽然掃過她修長的腿,誰知伊瀟瀟絲毫不給他面子,一句:“看什麼看!”
總之在她落水時沒有第一時間游到她面前來,還在抱着白雨詩。
雖然白蓮花最後也沒有贏,但是想到這一點,伊瀟瀟心裏還是不爽。
白雨詩暈了過去,還差點停止了呼吸。
有人在擠壓她的胸口,然後給她做人工呼吸。
過了好一會兒,白雨詩的意識才回過來,吐出了幾口水。
然而她睜開眼睛對上一張邪笑的臉。
“是你?”白雨詩大驚,此人正那天在衛生間欲對行不軌之事的男人。
“詩詩,”男人笑着喚着她的小名,還拿到她的手,放到脣邊親了一下。
“別碰我!”白雨詩猛地抽回手,正要起身。
突然感覺皮膚冷嗖嗖的,低頭一看,看到她整個身子都暴露在空氣中,嚇得頓時尖叫起來。
“啊!”
“別叫寶貝,”男人突然壓了過來,不由分明,按住她的腿。
白雨詩尖叫的分貝達到最高。
那種感覺撕心裂肺。
……
伊瀟瀟回到慕家,洗了個澡,擦着頭髮,還在想着跳進湖水裏救起白雨詩的男人到底是誰,爲什麼這麼面熟,真的好像在哪裏見過。
怎麼就是想不起來了。
慕輕寒爲了把臥房的浴室讓給她,自己在樓下洗了個澡,此時端着一碗紅糖姜水推開房門。
“瀟瀟,把這個喝了,祛祛寒氣。”
“不喝!”
“乖女孩,喝了。”
“不喝!”
慕輕寒嘆氣,將碗放到一邊,拿過風筒給伊瀟瀟吹頭髮。
……
酒店,某豪華套間,白雨詩被折騰得快要暈過去了。
她哭着喊着,然而沒有人聽得到,沒有人來救她。
她白皙的手臂伸向虛空,似乎想抓住什麼,卻什麼都抓不住,只能痛苦地哭着,她在叫:“輕寒哥哥,輕寒哥哥……”
身上的男人彷彿什麼都聽不動。
他終於找到當初的感覺了,太好了。
看以後誰敢叫他金不舉。
金二少從牀頭捧了一把玫瑰花瓣撒在白雨詩身上。
“寶貝兒,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哈哈,高不高興,高不高興,哈哈。”
白雨詩彷彿又有了力氣,拼命地揮着手臂撕撓着:“你個變態,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會讓你死得很慘的,變態……”
“哈哈哈哈……”迴應她的是男人放肆的笑聲。
最後白雨詩暈了過去。
再次暈來,天已經黑透了,她撐着渾身的傷痛起身,看到她身在一房豪華的酒店房間裏,被子滑下,露出身上滿身的痕跡。
白雨詩扯着被角嗚嗚地又哭了起來,她到現在還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是白家高高大上的大小姐,從小受人追捧,腿間的疼痛卻提示着她就是在這裏,她被一個噁心的男人奪取了清白。
是誰,是誰強豹了她,白雨詩揪着被角的手有青筋浮起,她一定會殺了他的。
這時浴室的門打開,走出來一個圍着浴巾的男人。
男人神清氣爽,看到她一笑,露出滿口的黃牙,他衝着牀上的白雨詩說:“詩詩,新婚快樂。”
她好聽的小名被這個男人叫出了一種噁心味道。
白雨詩差點就吐了。
她尖着嗓音問:“你是誰?”我要殺了你!
金二少鑽到牀上,欺到白雨詩面前,淫邪地笑着:“寶貝,我是你老公,乖,叫聲老公來聽聽。”
“滾開……唔唔……”
……
伊瀟瀟躺在牀上,面朝裏側臥,慕輕寒固執地擁抱着她的身體。
“瀟瀟,你是不是在生氣,我跳下去救白雨詩。”
伊瀟瀟不說話。
溫柔的吻落在她的發間:“乖女孩,白雨詩從小跟我一起長大,她掉下去了,我怎麼能眼睜睜看着。”
伊瀟瀟還是不說話,閉着眼睛裝睡。
慕輕寒又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吻,聲音平緩:“瀟瀟,你應該是在怪我,在你掉下去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游到你面前對嗎?”
伊瀟瀟睜開了眼睛。
聽見慕輕寒似乎嘆了口氣:“其實我小時候是不會游泳的,那個時候,雨詩纏我給她去池塘摘一朵蓮花,我一不小心掉下去了,她爲了救我也跟着跳了下來。”
慕輕寒的聲音頓了頓,又說:“我倒是沒事,可是她卻差一點溺死了。”
所以,這就是慕輕寒必須去救白雨詩的理由。
這也是,白雨詩那麼自信,她們兩個人掉進水裏,慕輕寒會先救她的理由。
其實慕輕寒對白雨詩,怎麼也有點情份的吧,就衝着從他口中說出來的那句‘從小一起長大’。
可是他爲了伊瀟瀟,竟然就真的不理白雨詩了。
想到這裏,伊瀟瀟突然就不氣了。
可是一想到白雨詩掉進湖水能她說得那句話,伊瀟瀟心裏又很不舒服了起來。
她轉過身,仰着頭,非常認真地對視着慕輕寒幽暗深邃的眼眼。
“白雨詩說,你十八歲就跟她上過牀?”
慕輕寒聽到明顯驚訝了一下,估計是沒想到,白雨詩竟然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了。
慕輕寒握住伊瀟瀟的手,輕輕地捏着:“瀟瀟,你相不相信我。”
伊瀟瀟想了一下,點頭:“相信。”
她太瞭解白雨詩了,如果她跟慕輕寒之間真的有什麼實質性關係,她不可能一直隱忍至今。
而且她活了兩世,慕輕寒到底有沒有跟別人上過牀,她難道會不知道嗎。
聽到伊瀟瀟口中說出‘相信’兩個字,慕輕寒意外過後,深深擁住伊瀟瀟,頭埋在她濃密的髮絲裏。
伊瀟瀟復又擡起頭,亮晶晶的眸看着他:“可是,你不解釋一下嗎。”
溫柔的吻落在她的眼角:“乖女孩,我以後會跟你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