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他們也沒懷疑自家姑娘換了個芯,只以爲以前沒發現姑娘有做官的天賦,是因爲以前姑娘在家,沒接觸這方面的情況,所以他們不知道自家姑娘有做官天賦,現在進了宮,發掘出來罷了。
不說方家的反應,卻說不久,有人給安然傳口信,說是一位叫李淆的公子找她。
安然看李淆找她,便出了來,見了李淆。
這次他們自然不是在假山山洞見的面,而是在花園涼亭見的。
這次安然就不再裝傻了,一見李淆便道:“我聽說皇儲候選人有個叫李淆的,是不是你啊?”
一直裝傻也不像,畢竟安然現在有這麼大的勢力,能查不出來李淆的底細?那也太假了,所以二次見面,安然就沒繼續裝不知道他是誰了。
李淆聽了,道:“不錯,是我,不好意思,上次忘記說明身份。”
安然搖頭道:“沒事。”然後又道:“你今天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安然這是明知故問了,心知李淆多半又是被人欺負,想找個人說說話。
安然猜的不錯,不過李淆自然不能說自己被人欺負,所以想找人聊聊,抒發抒發心中的難過,當下只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見見姑姑。”
安然點頭道:“這倒也好,剛好我也想見見你,只是前一段時間忙,沒時間找你,現在閒下來了,剛好可以見見你了。”
李淆因爲送信到司簿司找方典簿,結果沒找到方典簿,卻找到了方司簿,便知道安然高升了,所以這時聽了安然的話,便道:“我還沒恭賀姑姑高升呢。”當下便向安然作了個揖,道:“恭賀姑姑高升。”
安然笑道:“不用這樣客氣。”
想了想,安然道:“我看小公子面帶鬱氣,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雖然李淆不好意思主動跟自己的新朋友提這種事,但是,當安然問起的時候,他到底年紀小,聽人關心自己,還是沒忍住紅了眼睛,好半晌,纔在安然關心的眼神中,囁嚅地道:“那個李河,仗着家裏有錢,打點了宮裏上下,老是欺負我。”
安然早就知道這個情況。
先前說了,李河跟李淆差不多,也不是什麼能力出衆的人,要是像李淆一樣家裏沒靠山,進宮來,可能也是被欺負的貨,那樣他可能也不敢對別人怎樣。
但這不是他有未來的姐夫做靠山嗎?韓楓發展了三四年,手頭還是有不少錢的,所以李河進宮後,是得到了特別照顧的宣平郡王府好歹是宗室,能接觸到皇宮一些事務,再拿錢開路,李河在宮裏自然過的如魚得水,很順利,比在家過的日子還要好,畢竟他在家就是個庶子生的兒子,就是個小透明的存在,但在宮裏,因爲他成了皇儲候選人,所以家裏對他比以前重視多了,地位也比以前尊貴多了,連他以前最敬畏的存在,祖父宣平郡王,偶爾進宮看到他,對他也是恭敬有加的,這讓他自然膨脹了不少,再加上有人罩着他,導致他在家頂多算是個普通紈絝子弟,到了宮裏,有錢有勢了,倒比以前壞了十倍,經常欺負李淆這樣沒什麼背景的宗室子弟。
安然聽了李淆的話,看左右沒人,便輕聲安慰李淆道:“你別擔心,很快李河就要囂張不起來了。”
李淆好奇地問道:“爲什麼啊?”
按理,李河有錢有勢的,用錢籠絡了宮中很多人,該會一直囂張纔是啊!
安然越發輕聲道:“據我所知,汪貴妃懷孕了,不過這個事她還沒朝外公佈,準備等胎更穩一點再說出來,所以你知道了先也別朝外說。”
汪貴妃是寵妃,和皇帝同寢的時間最多,所以容易懷上,也很正常。
而也正是汪貴妃懷孕了,皇帝覺得他又有可能有皇子了,所以便對那些宗室候選人不說不好吧,畢竟皇子還沒出來,還不知道最終結果呢,但起碼冷淡了不少。
而這,也給了宣平郡王府一個晴天霹靂,讓宣平郡王府不敢再在宮裏大張旗鼓花錢鋪路了,怕皇帝看了不高興。
宣平郡王府不搞小動作了,李河在宮裏的日子自然也就艱難了起來。
而這,也讓李河成長了起來。
要不然,要依李河現在這囂張的性格,時間久了,只怕就是有韓楓砸錢扶持,一團爛泥,只怕也是扶不上牆的。
但這不是汪貴妃懷孕了,讓宮裏對他的態度不一樣了,差不多一年時間,讓他遭受了人情冷暖,鍛鍊了他,讓他之後就不像現在這樣囂張了,哪怕本性沒改,但在登上皇位前,也老實做人了。
可以說,汪貴妃懷孕,改掉了李河現在的不足,算是半成就了他。
所以別看汪貴妃懷孕的消息傳出來,一開始讓宣平郡王府就像聽到晴天霹靂一般,其實從後來發展來看,對宣平郡王府是有好處的,起碼改掉了李河的壞毛病,讓宣平郡王府不用擔心被他們扶持的對象拖後腿。
當然這些,除了原身的記憶,還有安然的猜測。
原身只知道韓楓的小舅子進了宮不久,汪貴妃就懷孕了,然後宣平郡王府的人就蔫了,人們也打住了之前嘲笑原身的話頭。
至於李河在宮中改了性格,原身自然是不知道的,是安然推斷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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