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她的防備有點來遲了。
安蕊帶着人來找安然的麻煩,還揚言要將她弄傻,王大師固然是兇手,要收拾,安蕊難道不是兇手?更是兇手,且還是主要兇手,畢竟要不是她請來王大師,人王大師跟她無冤無仇的,根本不可能想着要弄傻她。
所以安然自然不可能放過安蕊。
只是現在是法治社會,她要殺安蕊有些不太現實,畢竟她可不想爲着殺安蕊這樣一個人坐牢喫槍子兒,她以後還要修真,爭取成爲仙人,與日月同壽呢,因爲殺安蕊而被捉起來喫槍子那也太得不償失了。
雖然不可能明面殺了安蕊,但不想放過安蕊的安然,還是在安蕊身動了點手腳——給她貼了個黴運符,當然是隱匿的,安蕊是看不到的。
有幸運符,自然也會有黴運符。
似乎運氣這種東西有點玄乎,爲什麼貼了黴運符真會倒黴,要從科學角度說,可以這麼理解,黴運符是一種改變人周圍磁場的東西,大千世界都有磁場,當改變了這個磁場,與其他磁場不合,容易倒黴。
安蕊還不知道自己被安然貼了黴運符,只知道今天似乎格外的倒黴。
跟那個王大師出來後,王大師也不搭理她,陰着臉揚長而去了,安蕊也不敢攔下他,算王大師被安然廢了修爲,成了跟她一樣的普通人,但王家先前是修士之家,家大業大,也不是安蕊這會兒看人家成了普通人,敢輕視的存在,所以看王大師不發一言,明顯是不想跟她說話——想再跟她說話怪了,畢竟要不是她找他來收拾安然,也不會讓他栽了這樣一個大跟頭,沒因此找她的麻煩,那還是因爲他現在沒了修爲,不能設置隔絕屏障,一旦打人,立馬會被人報警,到時要將他拉去坐牢不好了,要不然他栽了這樣大的跟頭,心情不好,遷怒之下,怎麼可能不找安蕊的麻煩——揚長而去後,安蕊也不敢阻攔。
安蕊看王大師走了,自然也準備回去。
她來的時候,是開車來的,這回去,自然也開車回去,結果剛開一會兒出了車禍,雖然人沒事,但也讓她嚇了一大跳,而且車子也撞壞了,要去送修,不過她顯然不知道這是安然用了黴運符的緣故,只以爲是剛纔被安然嚇倒了,心神恍惚的緣故。
等安蕊灰頭土臉地回去後,安奶奶趕緊問她行動的情況。
安奶奶七十多歲的人了,年紀大了,受不得外面那酷熱,所以雖然很想看安然被收拾的慘況,但先前並未跟安蕊一起過去,只在家等安蕊的好消息。
但這會兒看安蕊的神情不對,一點都沒有收拾了安然那個死丫頭後該有的喜氣,相反,整個人萎靡不堪,這讓安奶奶心裏已有些不好的預感了。
雖然預感不妙,但安奶奶還是問了行動情況。
安蕊聽了安奶奶的詢問,搖了搖頭,道:“沒有成功。”
聽安蕊說,連王大師都拿不下安然,安奶奶不由臉色難看,當下不由道:“王大師是有真本事的,不像是假的,這樣都對付不了那個死丫頭麼?”
一想到自己現在還整天在做噩夢,做了半年多了,人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快神經衰弱了,安奶奶便不由咬牙切齒地道。
安蕊道:“也不知道那死丫頭從哪兒學來的妖術,那王大師還厲害,竟然廢了王大師的功力。”
一想到王大師失去功力時恐懼的模樣,安蕊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來了,想着連有本事的王大師,都收拾不了安然,那證明安然的確有超出正常人的能力,那樣的話,安然要生氣自己朝她下手,找她的麻煩可怎麼辦?所以能不因頸冒涼氣,而起雞皮疙瘩嗎?
同時又想着,那個賤丫頭,也不知道運氣怎麼那麼好,竟然讓她碰到了機緣,跟那大師一樣,擁有了非凡手段,要是她有那手段好了,到時能想怎麼整那賤丫頭能怎麼整了——安然要知道她這麼想,可能會勸她歇歇了,因爲安蕊既沒修真天賦,也沒精神力天賦,是碰到了機緣也沒用。
“那連王大師都打不過她,那這下可怎麼辦的好?”安奶奶道。
要知道爲了請到王大師,讓他跑這一趟,給她們出口氣,安奶奶和安蕊可都是拿出了壓箱底的錢,誰讓這個什麼大師死要錢呢,不給足他說的價格,對方是不願意幫忙,讓安奶奶和安蕊也沒辦法。
現在她們手頭的錢用的差不多了,結果安然還沒收拾掉,這讓她臉色能不難看嗎?想着要找更厲害的大師,只怕要花更多的錢,但她們手沒錢了,那豈不是說,她們不能拿安然怎麼辦了,以後只能看着她猖狂了,搞不好知道是她們找她的麻煩,還會過來收拾她們,畢竟人家可是有手段的人了,異地相處,要是自己有這手段,有人這樣害自己,自己是肯定會報復回去的,以己度人,安奶奶自然這樣想了,而這,自然是安奶奶不想看到的,所以當下便這樣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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