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不滿地蹙眉,正欲說什麼,姜祈星就從外面走進來,他也沒鬆開手,就這麼抱着林宜,故意地低下身子,將下巴枕在她的肩上,看向姜祈星,“怎麼了?”
姜祈星站在那裏道,“凌子堂來了,之前寒哥你答應替他重振家聲,他想談談具體細節。”
凌子堂,就是那個當衆羞辱江嬈的男人。
林宜被應寒年抱着,側過臉淡淡地問道,“你和凌子堂關係很好麼?”
“談不上什麼好差,我只管賺錢,有人願意用我的點子,願意事後給我大筆抽成,我沒什麼好拒絕的。”應寒年道,嗯,越抱越舒服。
他的小團團可真軟。
“是嗎?”林宜斂眸,“那我先上去,我很討厭這種沒品行的男人,不想看到。”
說着,她便掙開他手,還沒走出兩步又被應寒年霸道地拉回去,重入他的懷中。
姜祈星低頭,眼觀鼻,鼻觀心。
“祈星,回了凌子堂。”
應寒年道。
姜祈星愣住,“不做這個生意了?寒哥你之前說過,凌家雖然只剩了個空殼子,卻可以用他家搞點股市上的風雨。”
“我們家團團討厭的東西我也討厭。”應寒年摟着林宜,情深款款地凝視着她,一手隨意一擺,“所以這個凌子堂,讓他去死吧!”
姜祈星看看他,又看看林宜,而後低頭,“是,寒哥。”
說完,姜祈星走了出去。
林宜站在那裏,擡眸詫異地看向他,就因爲她一句話,他就不接生意了?這可不像他的風格。
“團團,我可是爲你連賺錢的機會放棄了,感不感動?”應寒年直勾勾地盯着她,視線落在她的脣上,“你是不是該回報我些什麼?”
“我沒讓……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應寒年的吻已經落下來,他一手摟着她的細腰,張開薄脣含住她的,呼吸沉重,“團團,你真是有毒。”
多看她一眼,他都開心。
不親還好,一吻上他總是欲罷不能,怎麼都捨不得放開。
他就這樣看着自己一點點染上劇毒,慢慢沉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毒發身亡……
林宜試圖躲開他的吻,結果怎麼都放不開,最後慢慢卸了力,雙手搭在他的肩上,閉上眼任由他吻着。
……
兩個星期過去,林冠霆始終不同意林宜的廣告新計劃,這惹來公司上下議論紛紛。
寫字桌之間隔着隔板,但隔不掉職員們八卦的熱情。
幾張轉椅一轉就轉到一起,竊竊私語着。
“聽說那個廣告計劃被永久性擱置了,我聽李祕書講,林總覺得林宜太年輕,處事太大膽出格,心不定,所以壓着她。”
“我今天看到大小姐進公司的時候臉色很差呢,好像她又提了幾個方案,又被林總給擱置。”
“嘖嘖,大小姐也是夠可憐的,跑公司來千方百計想幹票大的,哪知道被自己爸爸給拍死在沙灘上。”
“這回大小姐在公司的威信是立不起來咯。”
“我還有更勁爆的,據說林總思來想去,覺得不能給大小姐這麼高的職位,想讓她從低做起,要調她去文案部呢,運營部的頭由底下的人替上。”
一陣風穿過,不少的文件頁飛散在空中。
所有人都忙着去撿文件,只見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一個陌生的男人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恭敬地迎着身後的人。
修長的雙腿率先進入衆人視線中,尖頭皮鞋鋥亮,在地板上踩出沉悶的聲響。
後進的男人慢步走進來,身形高大頎長,自帶氣場,一頭短髮帥氣,即使鼻樑上架着墨鏡,也擋不住他凌厲深邃的輪廓,令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地留在他身上。
他一站在那裏,整個公司上下都安靜了,彷彿他纔是這公司的主人。
好久,纔有人反應過來,匆匆忙忙跑到男人面前,說話間都不自由主帶了低人一等的口吻,“先生,不知道有什麼事可以幫您?”
男人沒有說話,他身後的人冷冰冰地開口,“我們要見林冠霆。”
直呼林總名字?
衆人驚愕。
“這個……請問兩位有預約嗎,沒有預約,我不好安排。”
聞言,男人摘下墨鏡,露出一雙驚豔衆人的漆黑深眸,薄脣勾起一抹弧度,透着致命邪氣,他拿着墨鏡在面前的工作人員肩上碰了碰,“你最好去問問他,否則,下一次林冠霆就是求我,我還不一定來。”
狂妄進了骨子裏。
可他的話就是莫名地令人信服,工作人員愣在那裏,怔怔地看着他,不知作何應對。
男人的跟班突然上前面無表情地推開工作人員,恭敬地看向男人,“寒哥,直接進吧。”
“嗯。”
男人頜首,大步往裏走去,步步生風。
底下的一羣人沉寂了兩秒,突然爆發開來,尤其是女性職員。
“god,那男人誰啊,帥瘋了!”
“他剛剛好像眼尾掃了我一眼,我的呼吸都停了,要命。”
“那些明星也沒有長這麼好看的吧,那一笑,我的天,也太撩了吧!”
……
林宜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面對堆成小山似的文件,一張小臉上黯然失色。
她本以爲進了運營部能大展一番身手,可是她的計劃書全部被退回來。
爸爸名義上說她不瞭解市面行情,想法太創新太大膽,透露要讓她到他身邊做祕書學習一段時間,懂一些再獨當一面。
可這幾天她想了想,怕是離婚的事讓爸爸對她留下了心中的疙瘩,纔想着要打壓打壓她。
爸爸極好面子,在家中和稀泥,即使肖新露的陰謀詭計都擺到明面上來了,他也是想着不能傳出風聲去,自行在家教訓肖新露。
可她把姥姥、姥爺接過來,又以離家出走、和林家斷了關係爲威脅,逼得爸爸只能二選其一,最後和肖新露離婚,令律師整理材料寫遺囑給她繼承,導致現在外面風言風語滿天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