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南風過境亂我心曲 >第356章 徹底死心(2)
    呵。

    呵呵。

    林宜看着對面兩個纏綿交頸的身影笑了,笑得眼底一片模糊,淚水淌下來,是冰涼冰涼的。

    “走吧。”

    她低聲道。

    牧羨楓看一眼馬路對面,滿意地勾了勾脣,一邊吩咐司機開車一邊去握她的手,“別再爲這種人傷心了。”

    “……”

    林宜坐在那裏,忘了掙扎,任由他握住手,思緒早已經不知道飄到哪裏。

    夜總會前面,林可可背貼着冰冷的大門,有些莫名地看着眼前醉醺醺的男人,不明白他爲什麼拿手掌捂住她的嘴,讓她連話都說不出來。

    片刻後,應寒年眸中暗光一閃,放下手,轉身就走。

    “寒哥。”林可可追上去,再一次扶住他,柔柔地道,“寒哥,不是說好我陪你回家麼?”

    有車子停在他們面前。

    姜祈星坐在駕駛座上,按下車窗,看着他們兩個人別過臉,只當什麼都沒有看到。

    林可可打開車門要扶他進去,應寒年卻不動,她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應寒年回頭,朝後邊的人招了招手。

    親自出來送客的夜總會老闆立刻恭敬地迎向前,衝着應寒年一通點頭哈腰,“寒哥,有什麼吩咐?”

    應寒年靠着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摟過林可可問道,“她在你們這裏簽了登臺協議?”

    “對,是啊。”老闆自然看到應寒年對林可可不同,於是大肆爲她說話,“不過她呀只有寒哥您來的時候才肯登臺呢,有寒哥您的面子,我也不敢隨便叫她登臺。”

    言下之意,您放心,絕對還是包裝得好好的,您儘管出大價錢捧。

    “你問這個做什麼?”

    林可可撒嬌地靠着他,心下雀躍,他這是要讓她離開夜總會,跟在他身邊嗎?

    她知道他有錢。

    “沒什麼。”

    應寒年打了個哈欠,忽然將她往老闆懷裏一推,道,“我就是想告訴你,你要有協議在手,就讓她多登幾次臺,多跳跳,好儘早認識下一任金主。”

    聞言,老闆傻住了。

    林可可的臉都綠了,呆呆地看向他英俊到邪氣的臉龐,“你什麼意思?”

    當初林可可和幾個學生臨時被拉來表演賺外快,被應寒年看上砸了很多錢,她知道他總是認不出自己,所以爲了能和他多接觸一些,林可可才一咬牙與老闆簽訂登臺協議。

    她畢竟也是正經人家出身,要籤這樣的協議提了很大的勇氣。

    她對他一見鍾情,她沒辦法抵住那種想靠近他的慾望,她以爲這一次他是真的喜歡上她了。

    結果他在說什麼?

    應寒年看看夜晚的街頭,而後向前一步靠近她,慢慢低下頭,附到她耳邊,張開薄脣一字一字道,“我的意思是,你這種貨色,我還沒玩就膩了。”

    “……”

    林可可如遭雷劈,呆呆地站在那裏,滿眼驚愕,身體都木了。

    應寒年轉身欲上車,林可可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應寒年,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你拒絕了我多少次麼?”

    人都是有自尊的。

    爲什麼……他每次給她希望之後,再將她狠狠地踩死在地上?

    聞言,應寒年回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我說知道,你信麼?”

    “……”

    林可可更呆了,他是故意的嗎?

    那爲什麼還要來招惹她,從s城到帝城,她以爲……遇上是緣份。

    應寒年甩開她的手要上車,林可可再一次緊緊抓住他的袖子,又是激動又是難堪地喊道,“你不能走,應寒年你不能這麼對我!”

    他都不知道她有多喜歡他。

    她喜歡他到去算計自己的堂姐,喜歡到自己被林家掃地出門,喜歡到爲他登上夜總會的舞臺……

    結果他現在告訴她,讓她找下一任金主?

    她的感情在他眼裏就這麼一文不值?

    “……”

    應寒年回頭,有些不耐煩地瞥她一眼,又看向老闆。

    明明剛剛還酒醉得不輕的男人此刻眼睛裏如冰天雪地一般,叫人看了直打寒戰,老闆急忙拉扯回林可可,“媽的,給我回來,你不要命了,不知道寒哥是什麼人物?”

    那是以前在牧氏家族做過coo的人,即使現在出來了,那也是被一堆太子爺恭維着的。

    她還敢上前拉扯。

    應寒年這才得以順利坐上車。

    “應寒年,你回來!”

    林可可激動地喊出來,淚水在眼裏飆,他不可以這麼對她,她爲了他什麼都沒有了,他怎麼可以這樣……

    又是因爲林宜麼?

    爲什麼每次都是林宜!爲什麼!

    林可可痛苦極了,手機忽然響起來,吵個不停,她拿起來放到耳邊,裏邊傳來同學着急的聲音,“可可,不好了,你在夜總會跳豔舞的視頻被傳到學校,校方要給你處分,搞不好你會被開除。”

    “砰。”

    林可可癱軟地跪坐在地上。

    爲什麼會這樣?

    爲什麼?

    她坐在馬路邊上,崩潰地大哭起來。

    爲什麼每一次遇上林宜,她就什麼都不順了?到底是爲什麼?林宜已經壓了她二十年,還不夠麼?

    ……

    應寒年坐到車上,靠在後座休息。

    “寒哥,三爺約你了,要應約嗎?”姜祈星問道。

    聞言,應寒年睜開眼睛,眼中沒有半分醉意,只有冷意,終於來了。

    “直接開過去。”

    他吩咐道。

    “是。”

    姜祈星轉動方向盤,掉頭開往另一個方向。

    牧華弘把地點定在一艘遊艇上,海邊,一羣保鏢負手而立,遊艇上,燈光明亮。

    應寒年從車上下來,邁開長腿上去,甲板上的風不算特別大,牧華弘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擺着各種各樣的高端酒水。

    “坐。”

    牧華弘見他過來,指指旁邊一張沙發。

    他們是生物學上的父子關係,卻是父不父,子不子。

    父親不記得睡過的女人,兒子也不認爲他是父親。

    兩人的見面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是有關利益,剩下零點一,算是牧華弘對自己這個兒子的好奇。

    應寒年也不客氣,直接在沙發上坐下來,人慵懶地往後靠去,淡漠地道,“約我是想和我談筆交易?”

    聰明人之間講話從來不需要廢神。

    牧華弘看他一眼,不禁笑了笑,“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你母親是什麼樣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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