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位置還種植了一塊小小的室內花圃,裏邊的花正盛開着,香氣撲鼻,薰染了空氣。
“……”
林宜看好一眼會才恍過神來,她這是來度假的麼?
“林小姐,需要遊個泳嗎?還是想先泡個澡,裏邊有按摩浴缸。”一旁的女傭恭敬地問道。
“不用了。”林宜看過去,見她正要開自己的行李箱便道,“我自己整理行李吧,謝謝。”
“好的。”女傭點頭,“遊艇的設備都是高科技化的,搖控在這邊,都是聲控的,還有,牆上的電話可以撥打到船上任何地方,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打電話。”
“行,我知道了。”
林宜點點頭。
“好,那我先下去,不打擾您休息。”
女傭朝她彎了彎腰,轉身離開,貼心地將門關上。
林宜拉着行李箱往裏走了兩步,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一望無際的大海。
遊艇已經開始航行,海面的水一上一下,s城沿岸的風景正慢慢離她遠去。
林宜有些感慨,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去往生死街,去應寒年從小生活的地方,去偶像應詠希受了十五年苦的地方……
那個地方……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在海上漂的第一天,林宜深居簡出,不去甲板吹風,不去正餐廳,更不隨意走動,只做了點菜給牧子良端過去。
她自己也和牧子良一起用餐。
牧子良被撞到的時候胳膊、腿都黑了,看起來觸目驚心,這會顏色已經消退很多。
晚餐過後,林宜服侍他吃藥睡下後,替他掖好被子,又開了電視,這才離開。
回到自己房間,林宜按了按肩膀,在書桌前坐下來,打開書看了一會兒。
窗外的天空越來越黑,她這才覺察有些累了,她拿起一旁搖控器說了一聲“拉窗簾”,落地窗簾緩緩自動拉上,室內的燈一一亮起。
她把書合上,站起來將行李箱打開,從裏邊將護膚品擺出來,把衣服等東西全部整理好,這纔拿起睡衣走向浴室,裏邊有個很大的按摩浴缸。
林宜放上水,調試好水溫便坐進去泡澡。
這種體驗是享受的。
林宜趴在按摩浴缸邊上,邊上放着一盆小花,小花含苞待放,給整個浴室憑添一分清新。
她又去研究邊上的瓶瓶罐罐,看有沒有解乏的可以令她泡一泡。
外面突然響起一陣悠揚的鋼琴音樂。
是套房內的電話鈴聲。
林宜沒有管,繼續研究瓶子上面的文字,但音樂斷了又響起,斷了又響起,這音樂是好聽,但一直循環卻擾人的厲害。
到底什麼事?
牧子良不會是睡不着找她講睡前故事吧。
聽着音樂不間斷地響起,林宜只好從浴缸裏爬起來,拿起一旁的浴巾圍上,光着腳走出浴室。
外邊牆上的電話一圈一圈閃着光亮。
她蹙眉,快步走過去,她腳下沾着水,路過小花圃時沒注意周圍鋪了一圈光滑的大理石,她腳下一滑,整個人往花圃。
林宜痛得叫都叫不出來,她整個人癱坐在花圃邊上,想站起來都沒法站,一動手臂疼得就快斷掉一樣。
牆上的電話停了音樂聲。
這個時候倒安靜了。
她額上冒出虛汗,咬咬牙關正準備忍痛站起來,忽然上方傳來聲響。
林宜擡起頭望去,只見上面的天花板突然機械性地打開,露出一個洞口,一個螺旋形的樓梯緩緩從上面落下,最後穩穩地接軌她房間的樓梯。
“……”
林宜看着這樣的操作目瞪口呆。
她如果沒記錯的話,應寒年說他的房間在她的樓上。
果然,緊接着一陣腳步聲傳來,她看着應寒年的身影出現在樓梯上,他快步踩着樓梯下來,眉頭蹙着,揚聲道,“你沒事吧,我在樓上聽到響……”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站在樓梯上,手按着扶手,黑眸朝她直直地看過來,只見她跌坐在花圃邊上,一頭長髮有些散亂,溼了半截的髮尾搭在香肩上,水從白皙的皮膚上緩緩往下淌,圍好的浴巾有些散亂,虛虛地遮掩着還溼漉漉的身體……
這場面——
應寒年站在那裏,喉嚨繃得緊緊的,血液被勾着直接燥熱沸騰起來。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動也不動,眼睛都紅了,像只盯上獵物的野獸,渾身冒着狩獵的血腥氣。
林宜跌坐在那裏感受就不太好了。
尷尬、難堪、憤怒,各種情緒齊齊地浮上來。
她用另一隻沒那麼疼的手扯着浴巾拉上一點,羞惱地道,“應寒年!你給我走!”
“呃?我在。”應寒年回過神來。
在個鬼。
她讓他走!
林宜忿忿地瞪着他,應寒年跳下樓梯朝她大步走去,嗓音突然間變啞,“怎麼了?摔了?我看看。”
“我不用你……”林宜想拒絕,應寒年已經在她身邊蹲下來,直接上手,林宜痛得叫起來,“疼——”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襯衫,袖子捲到手肘處,露出肌肉不盈不少的一截小臂,他伸手在她溼嗒嗒、軟綿綿的手臂上摸索着,從她肩膀一直摸到手腕處,黑瞳直勾勾地盯着她。
林宜痛得沒有力氣打他,額上的冷汗越聚越多,她憤怒地瞪向他,“應寒年,你再佔我便宜我殺了你!”
聞言,應寒年勾起薄脣,“做個風流鬼也不錯。”
說着,應寒年就朝她俯下身去,低頭就覆上她的脣,直接鎖住那抹柔軟,林宜驚得睜大眼,只感覺靈魂出竅一般,什麼感官都沒了,鼻尖只剩下他的氣息。
忽然,她手臂被扯了一下。
只聽“咔”的一聲,應寒年放開她,甩了甩她的手,“怎麼樣,是不是不疼了?”
“……”
林宜瞪着他。
“你手臂脫臼,給你接好了,你動一下。”應寒年捏着她的手臂說道,嗓音磁性喑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