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南風過境亂我心曲 >第462章 牧羨楓被打臉(3)
    兩個男人站在衆人面前,四目相對,形成對峙的局面。

    須臾,應寒年輕笑一聲,“不錯,這個時候還能這麼鎮定,我以爲你腳軟了呢。”

    “爺爺在哪裏?他現在怎麼樣?身體好不好?你快把他交出來!”

    牧羨楓一連問出三個問題,垂在身側的手已經握緊成拳。

    他必須撐住。

    這樣的局面不易得來,他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我說了,老爺子不是我綁的。”

    應寒年微擡下巴,似笑非笑地道。

    有人站起來,質疑道,“那你這些天不露面是爲什麼?”

    “那還能是爲什麼?”應寒年笑着聳了聳肩,“老爺子失蹤了當然是去找人啊,難道像我們的大少爺一樣,呆在牧家到處活動獲得各大人物的支持,藉機踩死自己的競爭對手?”

    一句話把牧羨楓豎立的形象全部擊潰。

    牧羨楓在他的笑容裏看到“你輸了”三個字。

    如此狂傲。

    這兩年來,牧羨楓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這樣的神情,好像什麼都被掌握在手裏。

    牧羨楓的手握得更緊,極力剋制着情緒,冷靜地問道,“是麼,那你出現是找到人了?”

    “是啊。”

    應寒年輕飄飄地道。

    “……”

    牧羨楓的身體頓時完全僵住,臉上的表情如同被冰封住一般。

    不可能。

    不可能的。

    除非就是如他所想,應寒年確實綁架了人,否則,他怎麼可能找得到……

    他的人都沒有找到。

    應寒年笑着,忽然揚起手拍了兩下,轉頭往門口望去。

    牧羨楓摒住呼吸跟着往門口望去,就聽到輪椅轉在地上的聲音傳來,那聲音很輕很熟悉,落在他的耳朵裏卻成了巨大的聲響,足以衝擊他整個人的巨響。

    有人推着牧子良出現在門口。

    牧子良完好無缺地坐在輪椅上,年事已高,但氣色不算差,一如往昔的威嚴,一雙眼往裏望去,面色冷漠。

    “爺爺……”

    牧羨楓徹底呆住。

    所有人都齊齊站起來,喫驚地望向他,“老爺子!”

    “父親。”牧華康衝過去,一路跑到牧子良身旁,“父親您到底去哪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牧子良沒有回答,只示意他把自己推向裏過。

    牧華康聽從地接過手,推着牧子良走到會議桌前,應寒年和牧羨楓分立兩側。

    “大家先坐吧。”

    牧子良沉聲開口,哪怕再暮氣沉沉,他身上依然有令人又畏又敬的威信。

    衆人安靜地坐下來。

    牧羨楓在牧子良身邊蹲下來,擔憂地看着他,“爺爺,您這些天都去哪了?我找了您很久。”

    牧子良看他一眼,眼神有着涼意。

    “……”

    牧羨楓的心一下子沉下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先坐下。”

    牧子良開口,語氣中沒有半點重逢親人的喜悅。

    “是,爺爺。”

    牧羨楓沒有多說什麼,站起來看了應寒年一眼,應寒年勾脣輕蔑一笑,兩人在兩邊坐下來,面對着面。

    “關於這次的事,我有必要向大家交待一聲。”

    牧子良坐在最前面緩緩開口,“我身體不好,因此在醫生的建議下祕密出去靜養了一段時間,順便也想提前看看,沒有我的牧氏家族會變成什麼樣子。”

    聞言,所有人都有些慌意。

    合着這二十天是老爺子考覈大家來了,一個個趕忙自我回想都做了些什麼,有人慶幸,有些心虛。

    “……”

    牧羨楓坐在那裏,一隻手擱在腿上握拳握得極緊,臉上不動聲色。

    這個原因牧羨楓不是沒想過,但他太想拼一把了,他做得一向規矩,難道還是瞞騙不過老爺子?

    牧夏汐坐在那裏,看看應寒年,又拿起面前的文件問道,“那這些證據是……”

    “無稽之談。”

    牧子良給出四個字。

    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牧羨楓,牧羨楓無形之間被狠狠地掃了一巴掌,難堪得厲害。

    牧子良親自澄清,瞬間將牧羨楓從神壇上拉了下來。

    “爺爺。”牧羨楓看向牧子良,“是,這些證據是假的,都是我做的,但我是真的以爲您被應寒年綁走,他這個人一向行事不規矩,所以情急之下才會這樣,我只想救出您。”

    “啪啪啪。”

    一陣清脆的掌聲響起。

    牧羨楓極力地剋制着自己朝應寒年看去,應寒年坐在他對面,一臉欣賞地拍着手,“假造證據這種事真是好規矩,好有牧家大少爺的高貴品德。”

    “……”

    牧羨楓的臉有些青。

    牧子良坐在那裏,沒有理會兩個孫子的針鋒相對,“行了,今天這場會議沒什麼進行下去的必要,都回去吧。”

    “……”

    集體站起來。

    牧羨楓知道自己這樣被掃臉,一下子會失去很多支持,應寒年這一招反打確實厲害,爺爺從來不站應寒年那邊的,至少表面上不是,爲什麼今天會這麼替他說話?

    不行。

    他不能這麼被動。

    這麼想着,牧羨楓看向牧子良,眉頭皺起,“爺爺,您怎麼坐輪椅上,剛剛看您擡手拿水杯都不方便,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您不好說?”

    說着,他睨嚮應寒年一眼。

    正準備離開的衆人聞言不禁紛紛看過來,難道還有內情?

    牧子良年紀雖大,身體也不怎麼好,但從不肯坐輪椅,剛剛也確實看起來行動十分不便。

    應寒年坐在那裏,手指敲敲桌面,笑着看向牧羨楓,“老爺子最不方便的,就是不知道怎麼當衆卸了你的職務。”

    “……”

    牧羨楓的臉色青了又白。

    一衆人陸陸續續離開會議室,牧羨楓、應寒年跟着牧子良去了他的辦公室。

    牧子良年紀大,這些年已經越來越少到辦公室辦公,只是處理一些最重要的文件,也就是因爲這些,牧家這些年才爭得如此厲害,而他一步步無能爲力。

    一進辦公室,牧羨楓再一次蹲到牧子良面前,“爺爺,是不是應寒年威脅了您什麼,您儘管說,我不會放過他的。”

    這一句即顯了自己的孝,又表明自己是真覺得他有危險。

    “你真的覺得應寒年綁了我,不知道怎麼逼他出來,才召開最高會議要罷免他的職務?”

    牧子良坐在輪椅上,一雙眼意味不明地看着牧羨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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