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提議的。
反正婚禮已經延遲了,不如等小星星一週歲的時候再辦,讓他也能有點參與感。
“騙着他們又沒事,你不是不想讓他們走麼?”應寒年睨她,“這樣還能再拖一年,你不想?”
“……”
應大總裁的心眼都是轉瞬就來哈。
“辦婚禮好,什麼時候辦?快的話我也不回去了,留下來幫點忙。”
應青頗有興致地問道,沒發現自己也被套路進去。
林宜無奈地看了應寒年一眼,只能打配合道,“我們是想越快越好的,但婚禮不好馬虎,總要有一些準備工作。”
“行行行,那我們暫時就不回去了,留下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你們累了的話,我們也能幫着帶帶小星星。”外婆立刻說道,雖然住不慣大屋子,但能和林宜、小寶寶在一起,就是比什麼都好的。
見長輩們立時打消離開的主意,林宜不得不配合應寒年打蛇打七寸的本事。
她看向應寒年,男人衝她洋洋得意地勾脣,臉上就差寫上“快來崇拜你老公”幾個大字。
一家人正說說笑笑間,管家從外面走進來,手上拿着一份精緻高檔的請帖,“二少奶奶。”
“怎麼了?”
林宜擡眸。
“連家大小姐邀您去她舉辦的時尚慈善晚宴。”
管家恭敬地將請帖奉上,這些邀約換成之前應寒年是不讓他拿到林宜面前煩的,因爲林宜懷有身孕,煩不得事,但現在林宜已經出了月子,應該是無妨了,管家便直接遞到林宜的手上。
“連大小姐?”
林宜伸手接過,這可是她出月子後接到的第一份邀請。
連大小姐連音今年三十歲,丈夫是個入贅的,爲人能幹強勢,是連家的一把好手,隨着連家一躍成爲四大家族之首,連音在上流社會的名媛圈子裏那是巔峯級人物,誰都得仰着頭看一眼。
“是啊,連大小姐每年都會辦一場慈善晚宴,別稱是名媛晚宴,只有女性參加,這是連家成爲四大家族之首後第一次辦,去的人應該不少。”
管家說道,他身爲應寒年的管家,這些是需要面面知曉的。
聞言,應寒年不屑地冷嗤,“我應寒年的太太還需要去捧她姓連的臭腳?可笑,把請帖拿去喂狗。”
說着,應寒年就要從林宜手上取走請帖。
林宜收回手,看着應寒年漆黑的眸,不免想到那時出院聽到的閒言碎語,他是不想讓她一出門就觸黴頭。
“怎麼,不給我?”
應寒年挑眉。
“應寒年。”林宜拿着請帖,不答反問,“你覺得我們舉行婚禮的時候,來觀禮的賓客是真心祝福居多,還是看熱鬧居多?”
“你想說什麼?”
應寒年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到她眼裏流露出與以往不同的光彩。
“我想說,我得出門好好看看,有些沒必要請的到時就不請了。”林宜揚揚手中的請帖。
“不好麼?”
“最近光聞你身上的奶香味,忘記你身上還有妖精味了。”應寒年的薄脣幾乎貼到她的臉上,嗓音性感地類如調戲。
“胡說什麼。”林宜瞪他。
誰是妖精?
“沒什麼,真決定好了?”應寒年伸手捏捏她的耳垂,落在別人眼中成了兩人的耳鬢廝磨,“這個晚宴,我無法陪同。”
都是女人蔘加。
當然,他也不是不能闖,只要她願意。
“我又不是小孩子,參加個晚宴還要家長陪。”
林宜笑了笑,側過臉,柔軟的紅脣貼到他的耳邊,低聲道,“我這個應太太……也是時候亮亮相了。”
她的呼吸撩過他的耳廓。
應寒年脣角的弧度越發的深,聲音磁性曖昧,每個字都像是刻意黏在她的血液上,“好的,應太太。”
“……”
爲什麼一句應太太,林宜就莫名覺得自己被佔了一百遍的便宜?
這人玩弄語言技巧太可怕了。
還好,他不是她要面對的敵人。
林宜低頭看一眼手中精緻的請帖,眼睛流露出光彩,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躍躍欲試感。
好久沒有這種要上戰場的興奮感了。
……
夜深,星光璀璨。
金碧輝煌的酒店前燈光絢爛,停車場上無一不是豪車,周圍保鏢林立,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車上一一下來的都是着裝光鮮、鑽石閃耀的女性,裙襬由助理拎着,窈窕玉立地走進酒店大門。
晚宴在酒店的一個複式層舉辦,迎賓臺設計得珠光寶氣,紅毯上衆人一一走過,在簽名板上留下自己的名字,然後進入宴場。
說是慈善晚宴,更是一個名利場,貴婦也好、千金也罷,都在積極地通過這種高貴的圈子建立自己的人脈,未婚的像個展品,等哪個大家族、大集團看上,已婚的則籌措值得深入的資源。
宴場處處彰顯着連大小姐的貴氣,贈於每位女賓的慈善手環都是鑲着一顆價值不菲的鑽石,小家碧玉一些的看到這鑽石忍不住一陣豔羨,走到連大小姐面前好一通拍馬屁。
連音作爲主辦方,穿了一身正紅色的開叉晚禮服,細長雙腿若隱若現,胸口的一枚胸針光彩奪目,流蘇耳環,烈焰紅脣,同人說話都是微微擡着下巴,打扮簡潔幹練,氣場強大。
“連大小姐,你這胸針上的寶石好漂亮啊。”
有千金小姐圍擁上來。
連音單手端着酒杯,微微一笑,任由他們觀賞。
有人在旁邊吹捧,“我知道這枚寶石,是沙漠之寶,之前炒到了七千萬美元也沒有收藏家拿出來賣,原來在連大小姐手上,難怪沒人買得到了。”
連大小姐哪缺這個錢。
“這種稀有的寶石想找到第二顆都難,我自然捨不得賣了。”
連音從容一笑,站在那裏看向紅毯,轉眸看向助理問道,“人都來差不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