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汪甜甜氣得被噎到。.biquge
牧羨泉雙眼血紅地瞪着她,“要不是你設計,我會娶你?你看看你在汪家的地位,前一陣拼命地和我炫耀汪家開始重視你,說我現在想報仇只能靠你,天天把我罵得狗都不如,現在呢,你還不是被汪家給一腳給踹了出來!你在汪家算個屁!”
這一段在汪家的時間,他也不好受,他在汪家人眼裏就是汪甜甜的附屬品。
應該說,自從父母出事,他沒過過一天的好日子。
“牧羨泉你說的還是人話嗎?”
汪甜甜氣得大吼一聲,撲上牀跳到牧羨泉身上狠狠地撓他,“你不說你自己沒用?對,我是設計你!我以爲你能做牧家的決策人,我能高高在上,結果呢?是你生不出兒子!老爺子才剝奪了你的繼承權的!”
無後一直是牧羨泉的心病,聞言,他一巴掌抽到汪甜甜的臉上,“閉嘴!”
汪甜甜被打得掀翻在地,半張臉上全是指印,嘴角滲出血來,她呆呆地看向牧羨泉,眼眶紅了。
“……”
牧羨泉也沒想到自己手下得這麼重,一時之間愣在那裏,臉上、脖子上全是汪甜甜撓出來的痕跡。
汪甜甜從牀上坐起來,捂着自己的臉,難以置信又氣急敗壞,“你打我?牧羨泉,我跟着你熬了這麼多的苦日子,你竟然打我?離婚!我要和你離婚!”
聞言,牧羨泉冷笑一聲,“你是陪我熬嗎?你知道你在汪家根本沒位置,和我離了也沒好去處,你只能陪我耗着!好歹我還有點遺產。”
“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汪甜甜驚呆地看着他,眼淚淌落下來。
“難道不是麼?你是什麼樣的你自己不清楚?”牧羨泉道,“你想離就離,明天就去離!”
“牧羨泉我和你拼了!”
汪甜甜激動地朝他撲過去,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來,兩人顧不上別的,就這麼在牀上扭打成一團。
打到最後,兩人都是一臉走不出門的傷。
而那鈴聲還在堅持不斷地響,停了又響,停了又響。
已經坐到地上的牧羨泉摸摸臉上的血星子,伸手去拿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他接起來罵了一句,“你他媽誰啊?”
“牧四少爺火氣這麼重啊?”
對方笑了一聲,並未因他的髒話而心生不滿。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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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羨泉的臉色凝重起來,“你還打我電話幹什麼?”
“當然是來向牧四少爺請罪的,上次康橋會所的事真是抱歉,讓你被牧家帶回去了,至今還逃不出應寒年的監視。”對方道。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牧羨泉就來火,“虧我以爲汪老器重你,你身上真的有什麼大本事,結果就是個沒用的廢物,什麼都還沒做呢,就已經被應寒年給看破了。”
輕方沒有絲毫的怒意,淡淡地笑着。
“我不想聽廢物說話!”
牧羨泉說着就要掛電話,對方收斂了笑意,一字一字問道,“四少爺,你就這麼認輸了?心甘情願地被應寒年擺弄?”
“……”
牧羨泉的手僵在半空。
“你現在和太太過的日子一定生不如死吧?”男人道,“如果我有辦法幫你對付應寒年呢?”
“你幫我?你爲什麼幫我?汪老都把我們逐出局了。”
牧羨泉說着這話,卻還是不免心動。
對付應寒年,是一件他一直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情。
“我要是能把應寒年拉下來,把四少爺給擡上去,我今後的前程還用愁麼?”男人反問道。
“……”
牧羨泉沉默,這個t只是爲了前程?說也說得過去,這些給人做謀士的,圖的就是幹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
一分鐘後,房門被鎖上,牧羨泉開了視訊,將手機擱到一旁的牀頭櫃上。
視訊打開後,屏幕上沒有人影,只有一面白色的牆壁,靠近鏡頭的是一張桌子,一隻男人的手入鏡,在那裏玩着魔方,別的什麼都看不到。
汪甜甜坐在牀上,抱着枕頭看過去。
“連真容都不露,你讓我怎麼信你?”
牧羨泉冷冷地問道。
“有沒有能力,不是看樣貌的。”
對方低笑一聲,玩着魔方的手沒有停。
牧羨泉坐在地上不舒服,也坐到牀邊,汪甜甜氣得去踹他一腳,他立刻回頭瞪向她,“你再鬧我打死你!”
“……”
汪甜甜被他眼裏的兇悍嚇到,沒再說話,默默地坐在一邊。
“四少爺,四少奶奶,你們二位的爭吵毫無意義,你們吵得越厲害,越崩潰,就越中應寒年的下懷。”男人玩着魔方道,“他都不需要做什麼,你們就自動瓦解,人生不幸。”
“應寒年還需要做什麼嗎?我們現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汪甜甜哽着嗓子說道,整個人狼狽至極。
她只要一想到他們在這裏像階下囚,那邊歌舞昇平,她就嫉妒得想殺人。
“話不是這麼說的。”男人停下轉動魔方的手,從容自信地道,“強者有強者的辦法,弱者也有弱者的能力,並非就不能鬥上一鬥了。”
“還能有什麼辦法?”汪甜甜瞪了一眼牧羨泉的背道,“這個人天天跑出去找牧氏家族的人,想拉攏他們,結果呢?哪怕以前站三房的,現在都被應寒年摁得老老實實的,甚至連見一面都不肯。”
現在的牧氏家族,正在朝着應寒年獨大的方向一步步發展。
這種趨勢太強了,沒人阻止得動。
“這點我不否認,你們早就無依無靠了。”
男人又開始玩起魔方。
“那你還說什麼?”牧羨泉蹙眉。
既然他們毫無本錢,拿什麼和應寒年鬥,憑他一張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