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趕緊的吧,別耽誤時間!”
白茶大聲喊道,身旁兩個男人都被她喊得耳朵一鳴。
再看那邊,四個人震驚地轉過頭,就看到這邊竹林深霧處還站着三個人,陶桃呆呆地看着白茶手裏高高舉着的手機,“你……你……”
“放心,我關閃光了,我比他們專業。”
白茶一本正經地道。
“啊啊啊啊——”陶桃乾嚎起來,“萬程,我打死你!說好的隱祕呢?”
這哪裏隱祕了!
簡直就是現場直播。
白茶同應景時他們繞着走過去時,陶桃正按着萬程在打,萬程哪裏敢還手,抱着頭任由新任女友發泄,嘴裏嘟囔着,“你們都是猴子派來的麼?怎麼全圍到這裏來了?”
應景時淡淡地掃過去一眼,“神壇是天然迷宮,但這一處,是所有迷道彙集之處。”
也就是說,被圍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陶桃更怒了,“萬程你個智障玩意!我臉都被你丟盡了!”
“……”
萬程一臉哭喪。
白茶在旁邊笑得肚子疼,凌宇跳到一旁的石桌上坐着,清咳兩聲,朗聲道,“小桃子,上次在帝城重逢,不知道爲什麼,我的視線就再也離不開你的身影,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脣都印在我心裏,你已經躍過籃球成爲我心中的第一位!”
“……”
白茶感興趣地聽着,看起來凌宇是第一個看到全程的。
萬程在那邊罵着不準說,凌宇依然聲情並茂,“你可以不答應我,但我這個人執着,我從小有籃球夢,這些年我就算個子不夠,從事工作也一定要跟籃球有關,你現在被我盯上了,你不答應我,我也會一直在你身邊轉悠,直到你回頭看我一眼。”
“哇哦,有點深情啊。”
白茶忍不住向萬程投去刮目相看的眼神,“看不出你文采還挺好的。”
“廢話,老子在家練了好幾天。”
萬程抱着頭道。
大家笑得更加放肆,林慕在一旁添油加醋,“陶桃姐,揍他,他是練過的,說不定看的網絡段子。”
陶桃窘得拿腳踹,萬程委屈到爆,“不是,我他媽是自己寫的!我把白茶的言情小說全給看完總結出經驗的!”
“……”
居然還有她的事?
白茶驚得睜大眼,哇,怎麼覺得自己越來越能耐了,大事能定兩個家族未來,小事能定情侶關係。
她這樣的人是不是得載入史冊啊?
野史也行。
葉樺站在一旁,看着他們一羣人笑的笑、鬧的鬧,白茶笑得倒在應景時臂膀上,應景時看她一眼,脣角揚起較深的弧度……
葉樺看着,眼中露出羨慕。
……
一羣人說說笑笑吵吵地上了神壇頂,喬裝成遊客的保鏢們都暫時退了下去,留出神祕的祭壇給他們觀賞。
如應景時所言,漫天雪花飄着,白霧繚繞,並沒有滿山紅霧的宏大畫面。
全息場景下,豐大將軍和女孩悲壯的故事又被演繹了一遍。
這麼多問題……
白茶睨她一眼,深吸一口氣,“你和萬程怎麼回事?突然就勾搭上了,早有預謀吧?上次在帝城就看出你們倆不對勁了,兩人在私下進行着什麼操作呢?把我們都瞞得死死的,要不是我們撞見,你們還準備地下情不成?你們什麼時候知會父母?什麼時候訂婚?什麼時候結婚?什麼時候要孩子?”
“……”
陶桃蔫了,假裝自拍杆怎麼調都調不好。
一旁的林慕見狀便要站出來問,白茶立刻看過去,皮笑肉不笑地道,“你最近做研究做得怎麼樣了?有沒有再攀登知識高峯的想法?天賦越大,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們的祖國等着你去建設,你準備好了嗎?要不我讓景時幫你看看,讓你再去上幾年學?多做幾套高難度習題,考察一下你未來的發展方向怎麼樣?”
“……”
林慕成功地也蔫了,“來來,我們拍照,拍照好玩。”
遠離八卦,有益健康。
白茶看着這兩人,得意地笑了笑,還想挖她的料,奪命連問她又不是不會。
四個男人正站在祭壇前乾巴巴地聊着神壇的起源,聊着歷史上的陋習弊病,聊得……很無聊。
“哎呀,今天都沒有紅霧。”
拍完照,陶桃走過去,有些失望地看着眼前的白霧,“對了,你們五年前在這裏許的願實現了嗎?我反正是沒有。”
她和班長大人沒走到一起。
“同沒,我個子根本達不到打籃球的標準。”
萬程聳聳肩。
凌宇聞言目光黯了黯,苦笑一聲,“我的也沒有實現。”
白茶看過去,隱約能猜到凌宇當初許的願是什麼,一旁的林慕抱住白茶,“師父,你許的什麼願?實現了嗎?”
“實現一半吧。”
白茶低笑一聲。
她那時候希望應景時不會再遭遇車禍,雖然應景時還是碰到了,但是有驚無險,值得慶幸。
這麼一想,白茶站直身體,雙手合十認認真真地對着祭壇拜了拜,算是還願。
衆人看着她。
忽然,應景時走到她身邊,學着她的樣子雙手合十,閉上眼睛低頭。
“你們怎麼和拜堂似的?”凌宇莫名。
應景時睜開眼,垂下雙手,勾了勾脣,“還願。”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了,林慕有些激動地問道,“哥,你許的願實現了?你許的什麼願?”
衆人都直直地看着他。
應景時輕輕握住白茶的手,“不想說。”
“……”
衆人默,行,你大佬,你不說。
“你們五年前玩的花樣還挺多的。”葉樺淡淡地道。
“不止這個,我們五年前還立過賭約呢。”萬程站在祭壇柱子旁邊,突然想走來還有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