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萌地揚着頭,看着伏在自己身旁的楊天,可愛的小嘴都微微張大,讓人有種想要吻住的衝動。
一張俏麗動人的小臉,瞬間紅得一塌糊塗,就像是熟透了的紅番茄,散發着香甜的氣息,令人看着就想咬上一口。
“呃……怎……怎……怎麼會?”她呆呆地道。
“怎麼就不會呢?”楊天露出大魔王式的笑容,壞笑道,“你之前不是問了我一句,‘那你呢’,對吧?其實我當時騙你了,我也對你的美貌起了色心了,只是,我這種真正的大色狼,可是很善於隱藏的,並沒有一開始就暴露我對你的色心哦。一直到找到現在這樣的機會,才終於撕開僞善的面紗,撲上來把你喫得骨頭碴子都不剩。怎麼樣?是不是仔細想想都覺得很可怕呢?”
本來少女還真有點慌了的,有點小害怕。
但聽到這話,莫名的,她又不覺得很害怕了,反而……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又擡起一隻小手捂住笑着的嘴巴,道:“哪……哪有色魔會這樣說自己的?”
楊天看到她笑了,也忍不住笑了,但又馬上正經起來,憋出一副很兇的樣子,“怎麼了?色魔就不能話癆了?我就喜歡在喫獵物之前先聊聊天,不行嗎?”
少女看着楊天那強裝兇惡的樣子,心中反而更產生不了什麼害怕、討厭的感覺了,抿了抿嘴,道:“我……我知道你不是壞人啦……如果是壞人的話,纔不會捨命救我呢。而且……如果真是色魔,現在恐怕早就……早就……那個……對我下手了吧……”
“哦?你這意思……是嫌我太慢了是吧?那行啊,那我現在就開始下手,”楊天壞笑一聲,作勢要下手。
少女微微一愣,一下子又慌了,紅着小臉道:“別呀別呀別呀!我……我錯了還不行嗎?不……不要這樣……”
楊天笑吟吟地看着她,道:“你覺得你認錯,我就會放過你嗎?我可是色魔誒!”
少女咬了咬嘴脣,小聲道:“你……你到底要怎樣嘛……你難道還真要……真要……”
楊天繼續壞笑着,道:“當然啊,我都說了,我可是要對你爲所欲爲的。”
少女的心兒猛烈地顫動着,又是害怕,卻又並不能恨得起楊天來。
她緩緩地擡起頭,看了看楊天的眼睛。
從楊天那笑吟吟的神色裏,她一時間卻是看不出,他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真要對自己……
剎那間,許多思緒忽然又涌現在了腦海裏。
貞潔,身子,對她來說重要麼?
當然重要的吧。
在這種傳統古代的社會里,貞潔對於女孩子來說,是和生命一樣重要的東西。
如果一個尚未出嫁的黃花閨女,失了貞潔,被人知道,那可以說是一輩子都要活在羞辱和陰影之中。甚至到出嫁之後,都可能因爲這個而被丈夫欺辱、看不起,被婆家人視爲整個家族地恥辱。
所以,可以這麼說,只要一個女孩子想要好好地生活,那被除了夫君之外的人奪走貞潔,都是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
可是……
仔細想想,她自己……還有未來麼?
她想到了自己去往王都之後,將要面對的命運。
無論自己那幼稚的計劃能不能成功,在計劃實施之後,自己肯定都只有死路一條吧?
是啊,背上刺殺駙馬的罪名,自己一個弱女子,是不可能逃脫死罪的。
怎麼想,都是必死無疑。
所以自己也不會有未來了。
那麼……這清白的身子,也不過是無用之物吧?一點價值都沒有了。
況且……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壞壞地笑着,但是,他的確是救了她兩條命的救命恩人啊!
她的父親從小就告訴她,人活於世,有恩必要回報。
可自己去往王都之後,肯定馬上就會去實施那個愚蠢的計劃,然後死去吧。
那麼,自己哪裏還能回報得了這個傢伙的巨大的恩情呢?
所以……唯一的機會,似乎……就是現在了吧?
用自己這無用的身子,作爲對他救命之恩的報答,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更何況自己還不討厭他、甚至有點歡喜呢……
罷了,就隨了他吧。
這樣想着,少女好像忽然想通了似的。
她從思緒中回到現實,徹底放棄了反抗,看了楊天一眼,仔細地記住了他的模樣,然後忽然閉上眼睛,咬了咬嘴脣,道:“好吧……我……我的確是欠你了,這樣還給你……也……也好……”
楊天看到她這樣子,反倒是有些愣住了。
他本來就是一時興起,想逗逗這個可愛的姑娘,並沒有打算真得對她下手啊。
這點從他剛剛那些搞怪的語氣、以及他根本沒有碰觸少女任何敏感部位的舉動,就可以看出來了。
可是他也沒想到,這丫頭居然真就……被逗得……不反抗了?
而且看她這意思,竟是要用身子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這種發展,還真令楊天沒有想到啊!
此刻的少女就這樣,閉着眼睛,靜靜躺着,小臉上帶着淡淡的緊張,但又竭力保持平靜,小臉通紅,明顯非常害羞。
這嬌豔欲滴,又任君採擷的樣子,不得不說,真得誘人極了。
就算是楊天,也不由有些受到誘惑,有種想要假戲真做、爲所欲爲的衝動。
但是……
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這不是因爲他是柳下惠,能坐懷不亂。
也不是因爲他受到什麼思想的禁錮,不忍心對這個小姑娘下手。
唯一的原因只是——他在情感這種事情上,尤其認真,絕對不會接受這種帶着報恩性質的結合。
他若是要佔有這少女,絕對只會因爲他喜歡這姑娘,而不是因爲其他任何原因。
而這少女要委身於他,也只可以是因爲喜歡他,而不可以是因爲要報答什麼救命之恩——這種事情對他而言會很沒意思,他也絕對不會接受!
所以……他一翻身,從少女身側離開,也仰躺在了牀上,躺在她的旁邊,道:“喂,你還真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