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空邊打量着眼前城池,邊向身旁的先軫問道。
“是的先生,這便是我晉國國都,曲沃。”先軫恭敬道。
餘空輕輕頷首,眸子中淡紫色火焰升騰,一道紅芒從他眼中射出,直入這曲沃上空。
金龍盤旋,力量浩瀚,只是周身隱隱有黑氣侵染,削弱了幾分這金龍神采。
“國運之力受染,怪不得如此。只是這黑氣究竟爲何物”餘空心頭呢喃,這黑氣雖與那黑雲妖氣不同,但氣息同源,都是極爲麻煩的。
“先生,我們進城吧”先軫雖不知餘空看到了什麼,但也知道餘空剛纔定然是探查了什麼。此時他已經並非普通凡人,得霸者藍血靈韻易經洗髓,靈性已經打開,也能感知到些靈力波動。
“好。”餘空點頭,身子一側,“這是你們地界了。”
先軫一怔,旋即笑了一聲,在前頭帶路,而田衝等人則跟在身後,不敢有絲毫逾越。
這回城之路上,他們已見識餘空太多神奇,另加之前他們都親身感受過餘空手段,一個個如溫順綿羊,只能感嘆先軫的膽大。
“大人”
走到城門,守城兵衛見到先軫,連忙行禮,極爲尊敬。
“辛苦諸位了。”先軫拍拍其中一人肩膀,指向餘空,“這是我的貴賓,在我國還無身份,便無需多查了,你們做個登記。”
“大人貴賓,自然是值得信任。”兵衛笑道。
“規矩如何,不可因身份而破。”先軫正色道。
“是”兵衛也恢復嚴肅神色,在旁邊本上記下先軫姓名,這才放行。
“看來你在軍中威望很高。”餘空故意說道。
“讓先生見笑了。”先軫苦笑一聲,隨即說道,“先生,面見大王需得准許,還請先生隨我到我府院等待,先軫稟告大王,再請先生。”
餘空自然答應,既然走進了凡塵,自然要遵守凡塵規矩。
不多時,便有人前來通報,晉文公要面見餘空。
走入王城之內,餘空更能感受國運之力澎湃,甚至不運靈力便能看見金龍身姿,飛舞盤旋。
“先生,裏面請。”先軫走出殿門,上前迎接。
餘空走入大殿,其中雖雕龍刻鳳,裝飾漆染卻略顯陳舊,本該金碧輝煌的大殿一眼看去也顯得有些樸素了。
大殿左側有田衝等人,風塵僕僕;右側之人則身穿官服,打量着進來的先軫餘空。
“大王,這便是我尋得貴人。”先軫對最高位之人跪地行禮,餘空則在他身邊負手而立,打量着眼前身位王座之人。
年老氣衰,這便是餘空看到晉文公的第一印象。
眼前之人看年紀已經七十有餘,雖周身仍有國運環繞,金龍護體,但氣息之弱好似全無;只是一身霸主之氣讓他仍有餘威,不過也只能震懾凡人,在餘空眼中沒有絲毫威力。
“面見大王竟不叩拜,蔑視王室,目無禮法,你當真好大膽子”
晉文公還不曾說話,倒是右側隊列爲首之人先邁出一步,率先斥責餘空。
“大王”先軫聞言,急忙擡頭欲要辯解。
“可是”說話之人還要說話,被晉文公揮手打斷,只能憤憤一眼,退回隊列。
“這臣子之禮,這位大人倒是遵循得緊。”餘空也不指名道姓,淡笑說道。
“你”卜堰又要出列,卻被身後之人拉住。
“在下餘空,應先軫大將軍之邀,來此任國師一職。”餘空不再理會卜堰,向前拱手道。
“貴人之姿先軫已與孤述說一二,孤也不會懷疑先軫目光,只是這國師之職,着實是一國大事,不知餘空貴人可願意與我丞相較量一番,一顯身手”
說話間,一道枯瘦人影從殿外走來,也無人通報,就這麼徑直走到餘空身側,對晉文公拱手行禮。
“老臣晚來了。”
“老舅免禮。”晉文公大笑一聲,轉看向餘空,“貴人,這位乃是孤王老舅狐偃,亦是孤之丞相,頂梁之柱。”
餘空頷首,轉頭看向身邊之人。
這狐偃雖容貌衰老,但一身氣血卻是比之晉文公高出不知多少,若是比較,比之前先軫也絲毫不弱。
畢竟,他也算是一名修行之人。
“丞相大人,若是較量,應到何種程度”
餘空說着,對狐偃淡然一笑,周身靈力散發一絲,直逼狐偃。
狐偃也看向餘空,只是還不等他作答,便看到那無窮靈力從餘空身上升騰而起,直衝大殿之頂。
“這、這”狐偃口齒哆嗦,不禁退後兩步,臉色驚恐。
“丞相大人”
看到狐偃這番模樣,周圍之人也是臉色齊變,只是還不等他們說什麼,便看到狐偃“撲通”跪倒在地。
“還請大人務必任我晉國國師一職,晉國舉國,願爲大人祈願”
“丞相大人”
狐偃的這一番作爲,比剛纔讓人錯愕,不知他爲何突然這般。
“我已經答應先軫,若是你們願意,那自然可以。”餘空雖然也沒有想到這老頭會做到這般程度,臉上面色卻絲毫不變,笑着說道。
“大王,若是國師之位,眼前大人是最適合之人,望大王不放失機會。”狐偃直接跪着轉身,對晉文公叩拜說道。
“老舅先起身,孤自有絕斷。”晉文公被狐偃這一手打得也是措手不及,明明喊你來與人較量的,被人看了一眼就突然跪倒,還哭着喊着求人家務必擔任國師,這真的是自己那個滿天淡定如常的老舅
不過
晉文公看向餘空,能夠讓老舅這般失態之人,定然是剛剛使了他們看不到的手段,先前先軫也曾說過他所見手段,的確非凡人。
就如老舅所言,這或許是難得機遇。
“傳孤令,今日起,餘空便爲我晉國國師,任職大典七天之內選一良辰吉日舉行。”晉文公也算是個果然之人,心中決定,不再猶豫,直接下令。
“大王明見”
狐偃高聲呼叫,並再次叩拜,那模樣比他擔任國師還要興奮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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