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博和潭哥門外守着。
星辰到達二十層後,一進房間,就聽見老爺子和慕霆蕭在熱絡聊天。
“霆蕭,你還給我準備了這麼多東西,看看這茶,上等碧螺春吧,你又送棋譜,又送茶,還飛到s市接我,看看星辰,從來不送東西,到現在還見不到人。”
“爺爺,星辰很忙的。”
“忙什麼,別以爲我不知道,星辰科技全是你投的錢,短短時間,發展到如今規模,讓我意外,但是這孩子要是有你一半孝順就好了。”
星辰在門口聽見,“爺爺~說什麼,在背後說人壞話,我就算再不好,也是您孫女,他對您再好,也是個外人,外人能和自己人比嗎?”
“行了,這都四點了,化妝還要時間,還沒喫晚餐,開車去會場要一個小時,可別遲到了。”
“爺爺你就是偏心。”
“霆蕭這孩子就是比你有孝心,你趕緊去隔壁房間化妝,別在這杵着。”
老爺子嫌棄的,都開始趕人了。
星辰沒好氣走去隔壁房間。
一個小時後,化好妝出來。
是長袖厚重有墜感的蔚藍色禮服,裙子蓬鬆拖地很長,裙身鑲滿碎鑽,襯托白色肌膚,頭髮盤起,用藍色鑽石頭飾裝飾。
星辰站在燈光下,整個人熠熠生輝,閃亮耀眼。
老爺子滿意道:“不錯,就這件了。”
慕霆蕭穿正裝,打了蔚藍色領帶,兩人的顏色倒是和諧。
“好了,時間不早了,喫飯馬上過去。”
“好的,爺爺。”
星辰下樓時,譚哥和雲博把林若思送去會場,在會場二樓以李律師名義,包了一個套間。
星辰和慕霆蕭老爺子到達會場,因爲時間尚早,在場外紅毯等候羣衆和記者不多。
三人低調的走過紅毯後。
慕霆蕭和老爺子在會場外面逛一逛,兩人在一起話題不斷,倒像爺孫倆,星辰插不進話,反而像個外人。
她尋了個藉口,帶喬深和魏東成去了二樓。
二樓房間裏,星辰看見化好妝的林若思。
白色高雅露肩的晚禮服,佩戴珍珠吊墜耳環,披着大波浪的假髮,臉上戴了一個銀白色的面具,把整張臉都遮起來。
神祕,高雅,露出的眼睛非常美。
林佳薇的五官長相不差,尤其是一雙眼睛,僞善時看起來透徹又善良。
而林若思,把善良透徹用到了極致,或者說,她本沒林佳薇心機深沉。
眼神裏的光是自然的。
星辰都不由得誇獎道:“非常好,不愧是和我爭逐過帝大校花的臉。”
林若思站在玻璃窗前,“這個位置,能看到場下任何的角落,她確定會來嗎?”
“會。”
靳傅言派盯着林家的人送來消息,參加晚會的人裏面有孫淑君。
“如果她來,我一定要她拿出五千萬。”
“她有足夠的錢嗎?”
“沒有,她愛慕了林世賢二十年,付出了一切,對他死心塌地,連我都可以成爲她追逐林世賢的工具,錢在她眼裏算什麼。”
“她能要到五千萬?”
她眸中閃過尖銳的光,語氣低沉。“她一定會要到,這是他們欠我的。”
“好,我知道怎麼做了。”
“現在等吧,臨近七點,他們就會到來。”
時間從六點到六點半,外面天黑了,慕霆蕭,老爺子,許偉達,孫教授,徐成昌,還有兩個星辰科技的管理,都落座了。
星辰的座位在慕霆蕭旁邊,是空着的。
慕霆蕭左右觀望,尋找星辰,譚哥站在他身後,小聲對他說什麼,他沒再找了。
六點四十五分,星辰科技旁邊的嘉芯片,一桌八個人全部到齊。
林嘉清,林世賢,方雯惠,孫淑君,還有兩位林姓子弟,兩位嘉芯片的高管。
方雯惠和林世賢坐在一起,或許是帶了孫淑君出席,方雯惠一入席臉色非常差。
她穿着某奢侈品的高級定製禮服,佩戴價值不菲的首飾,都難挽回垮掉的臉色。
方雯惠很少會在公衆場合僵臉,看來氣的不輕。
林嘉清倒是沒受什麼影響,和林世賢在低頭攀談。
孫淑君坐在兩位管理中間,目光溫柔一直在看林世賢,不顧這是公衆場合。
星辰把孫淑君多打量幾眼。
認真說,孫淑君長相比方雯惠差點,也顯老一點。
方雯惠穿淡色長裙,形象端莊淡雅,和年齡氣質相符。
孫淑君穿着修身風衣,她身材高挑,顯得很乾練。
她的皮膚不如孫淑君白皙,有些細紋,風衣是深色,顯得氣色不好,外形很難和小三聯想到一起。
林若思也看在孫淑君,嘴角扯着。
“你看,她的眼裏只有林世賢,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但是不能沒有愛情,這種女人,怎麼會是我的親媽。”
星辰淡然道:“你最少知道自己的媽是誰,很多人連媽媽都沒見過,打電話吧。”
她拿起手機,電話撥過去。
孫淑君見是陌生號碼,並不想接,但是手機一直在響,高管視線移過來,她才把電話接聽。
“喂,你好。”
“媽媽,是我~”
“你~”聽見林若思的聲音,她有明顯很震驚,臉色愕然,接着站起來……
林世賢注意到她臉色不對,詢問道:“怎麼了?”
她退出座位,“我去接個電話。”
她走到人少的過道,站在柱子背面,“若思?”
“媽媽,你叫什麼若思呢,林若思死了,死在監獄裏了,我現在是林佳薇,你要叫我林佳薇。”
“若思,你不要和媽媽開玩笑,媽媽聽說你住院了,媽媽最近一直在忙,沒時間去看你,等媽媽忙完就去醫院看望你。”
林若思笑道:“看望?媽媽你還想騙我?我等了這麼久,結果等到的是什麼?”
“我在監獄裏被打了多少次,昏迷多少次,這些你知道嗎?我爲什麼會住進精神病院,都是被打的,被她們逼得,我快被她們逼死了。”
“若思,這些媽媽都不知道,媽媽……”
“你不要和我說不知道,自始至終你都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現在把電話掛了,上二樓包廂五號房,我在這裏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