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掌門的命令，他們的行動不會發生任何的改變。但宋權毅與王大牛明知如此，卻還是想要與他們講道理。在這個實力爲尊的世界，道理真的行得通？
“我相信，靈虛宗不管怎樣也會保住自己的名譽。你們不會像冥宮一般，是一羣沒有思想的死士。所以既然還是一個正常人，就應該聽得懂我在說什麼。”
他們的目標是林牧，所以壓迫之力後者那邊最強。宋權毅強撐着身形，與王大牛並肩而立。徐沐晴以寒氣護住林牧的周圍，保證他的靈力不被持續壓制。
“宋權毅，難道你也要反了嗎？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長老的聲音傳來，卻不是大長老靈山。後者並沒有任何動作，看來依舊在猶豫。
“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若是你們不想失去一身的修爲，就立刻給我閉嘴。掌門決定的事，誰也不能改變。其實只要林牧合作，便不會有這麼多麻煩。”
激戰還在繼續，但三大強者的實力不能以正常的思維判斷。所以其中一位長老怒吼之時，龍玄，冥幽都聽得清楚。旋即兩人都揚起一抹冷笑。
“呵呵……合作？不覺得可笑？元靈子，你當真是這樣想的嗎？那麼這個大陣又怎麼解釋？這些年來你苦心閉關研究，應該不會沒有收穫吧？”
除去這靈虛宗隱藏精銳的訓練之外，元靈子早就知道林牧乃是天缺之體，所以一定會研究奪取，或者利用之法。之前的所有，不過是暫時的僞裝。
光柱激盪，強橫的能量波動使得林牧動彈不得。不管是任何一方，都有銀甲弟子鎮守。他的靈力無法運轉，徐沐晴的支持，只是暫時的，而且杯水車薪。
“天地陰陽，大道之術，萬法不離其宗。既然有天缺之體的擁有者存在，那麼自然也有剋制之法。這陣法，應該就是你花費最大手筆，鎮壓林牧的吧。”
死死地盯着上方，林牧將這些話一詞一句聽得清楚。對於元靈子，從一開始的感恩，到現在一瞬間化作恨意。相比較起來，冥宮也好，御龍殿也罷，正大光明。
至少從覺醒那時候起，冥宮要搶奪他的力量，從來都是正面對上。也許中間也有陰謀詭計，但至少別人沒有假冒僞善。威逼利誘，只是一種手段。
御龍殿就更不用說，雖然費盡心思，不過以拉攏爲主要。而且在這期間，林詩雅對自己的感情是真的，甚至不惜與御龍殿師兄鬧翻，林牧都很清楚。
而他一直認爲是正義的靈虛宗，這麼多年一直倚仗的宗門，卻是這般模樣。元靈子也好，大長老也罷，在他面前的仁慈寬厚，都只是虛僞的面具？
不出所料，銀甲衛對不爲所動。他們的確能夠聽懂，但隱藏精銳的第一條命令便是，除了掌門的命令，誰也不能驅使他們，這便是最重要的一點。
三強對戰之中，一道道餘波擴散。整個靈虛宗的虛空產生劇烈的動盪。繼續下去，就連其他弟子的氣息也會在這戰鬥之中被化解，變成普通之人。
這時候，林牧在陣法包圍之中，強行站起身。全身在顫抖，他體內的經脈呼呼作響，彷彿有強大的電流在流轉。一道雷火之氣盪開，陣法氣場一陣動盪。
“啊……”一聲怒吼，林牧雙臂撐開，雙眼之中充斥着雷火之氣，轉瞬間變成赤紅之色。他髮絲散亂，掃過所有人。除了王大牛幾人，其他的一臉害怕。
“呵呵……哈哈……我林牧好大的面子啊。沒想到短短時間內，居然因爲我一人，弄得這御靈中天各個大宗如此興師動衆，我是應該高興嗎？”
顫抖在繼續，但他依舊強行壓制。看向上空之中：“掌門，冥幽宮主，龍玄殿主，你們三位不用繼續爭鬥下去，我林牧雖然在你們眼中弱小，但也有自己選擇。”
咻！咻！咻！三道身影幾乎同時落下。元靈子雙手負於身後，淡淡的看着林牧。而冥幽周身包裹着一股黑氣，也站在林牧面前，龍玄身上龍氣呼嘯。
“怎麼？你終於想通了？準備接受自己早就註定好的命運？”元靈子輕聲道。語氣中很是自然，彷彿奪下林牧的力量，完全是理所當然的。
“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麼，我也知道天缺之體的能量完全激發，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我現在無路可退，所以只能任由你們擺佈，但在這之前，回答我幾個問題。”
眼中透着堅毅，沒有半點畏懼的神色。就如同在聖主遺蹟之中，面對空間狂暴能量的吞噬，林牧依舊能鎮定自若一樣。這種氣質是天生的。
“告訴我，我是否有一段記憶被抹去？我的家人，我的親人，是否都被你們處置了？在這強者爲尊的世界，我不相信有什麼於心不忍。”
白骨碎片之中，林牧隱隱約約看見過一些破碎的畫面。他不是孤兒，他是有親人的。但那些幻影之中，親人的影子都在戰場之中，在熊熊的火焰之中。
“親人？有什麼意義？你所謂的親人，當然已經死了。沒有能力的人，不論在哪兒都無法存活。這一點在這幾年之中，你應該深有體會，不是嗎？”
聞言，林牧心臟劇烈跳動，臉上青筋凸起。雙拳緊握：“你……是你們動手的對嗎？”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的畫面，那些破碎的記憶，終於開始重合。
掌心之上凝聚一股靈力，重重的向地面一拍。砰！想要衝向元靈子，後者冷冷一笑，屈指一點，陣法結界發出亮光，將之輕鬆擋下：“冥頑不靈。”
身形向後倒飛，林牧在鮮血中爬起來。雙眼赤紅的盯着元靈子。但他的雙手雙腳再次被束縛，陣法並未消失，所以根本動彈不得。
“哈哈……果然如此。一切都是假象，一切都是騙局。但今天你們想奪下我的本源，恐怕也沒那麼容易！”心念一轉，心臟之處一道金光突然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