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張寒城與法慧禪師得到了共識,那便是各自以內力強衝慕容龍城的斗轉星移。
使用正常的招式,慕容龍城可以令二人的攻勢轉移到對方,很難取得什麼戰果。
立時間,張寒城與法慧禪師兩人內力自掌中催發,朝着慕容龍城處蜂擁衝至。
慕容龍城目中多了一絲凝重,髮絲瞬間向後飄蕩開來!
內力從三人相交之處突然間向外擴散開來。
原本掀起了絲絲漣漪的流水,開始好像沸騰了一般,咕咚咕咚的作響。
慕容龍城不斷地試圖以斗轉星移令張寒城和法慧禪師的內力出現混亂,同時,他自己也在試圖注入內力。
慕容龍城的內力或許不如法慧禪師,但卻同樣強悍。
轟!轟!轟!轟!
沸騰的流水突然間開始出現爆炸,三人周圍好似籠罩成了一片天地!
嗡……
咯吱……
氣牆突然間衝向鐵籠,令鐵籠一下子便被擠壓向了一側,發出咯吱聲,其中已經暈死的鬼臉人更是連帶着鐵鏈,被生生衝飛,貼在鐵籠之上。
慕容龍城的眼珠左右掃了張寒城和法慧禪師,他的臉色開始變得漲紅。
原本激烈的爭鬥,此刻好似安靜了下來,可實際上,三人這樣拼鬥內力,更加的兇險無比,稍有不慎,便會出現問題。
慕容龍城道:“二位內力深厚,十分非凡,但何必比拼內力,的確,我會受傷,但二位也不會好過,必定要遭到反噬。”
法慧禪師道:“阿彌陀佛,慕容施主的斗轉星移神妙非常,這等神功想要化解,必定要用內力強行衝破,現在,慕容施主雖然還在運轉斗轉星移,但卻成了強弩之末。”
慕容龍城冷笑,道:“強弩之末?大師說的也是二位吧?這一次拼鬥內力,你我三人都絕不會有任何好下場!”
法慧禪師道:“阿彌陀佛,貧僧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雖佛家不講求以怨報怨,但貧僧虧欠法明師弟,所以這以怨報怨之事,貧僧要做。”
慕容龍城突然間面容有些扭曲了起來,暴怒道:“不過是一個瘋僧之生死,你二人竟然要與我同歸於盡!”
張寒城眯着雙眼,感受着三人之間的內力在體外形成的氣流越來越強,道:“不過是一個瘋僧?慕容龍城,在你眼中,有些人是可以隨意死去的麼?”
慕容龍城緊咬牙關,他此生第一次陷入到這種兇險之中。
三人內力雖然主要積壓在各自掌前,但實際上,已經有一些混雜的內力衝入到了各自的身體當中。
這樣恐怖的內力,最終會導致三個人經脈寸斷,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想到此處,慕容龍城道:“我可以放你們離開,我們三人一同收起內力,如何?”
張寒城道:“慕容龍城,你還不明白,我是要你死!所以不會收走內力!”
法慧禪師道:“阿彌陀佛,貧僧也不會停手。”
終於!
呲……
慕容龍城只覺得五臟六腑受到損傷,嘴角立時溢出了一絲血跡!
法慧禪師那裏也並不好過,同樣嘴角出現了一絲血跡。
張寒城目光一閃,繼續這樣下去,慕容龍城的確會死,但他會活着,因爲,他練的《易筋經》能夠化解異種內力。
這一次三人內力交匯,他受到的損害是最小的,至於法慧禪師那裏,恐怕會與慕容龍城一同死去。
爲了殺死慕容龍城,犧牲掉法慧禪師,是否值得?
張寒城開始意識到了這件事情,他目光一閃,道:“法慧師伯,他如今已經強弩之末,你可以趁機切斷內力,到一側恢復,由我來繼續跟他比拼內力,他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對手。”
法慧禪師目光一閃。
張寒城道:“師伯可記得你我拼鬥內力時的情形?”
法慧禪師自然明悟了張寒城的意思,但張寒城的說法,有些低估了慕容龍城之強。
沉吟了一下,法慧禪師道:“阿彌陀佛,師侄爲了保全貧僧所以想要揹負風險,貧僧不會退出。”
慕容龍城道:“按照我說,三人一同切斷內力,如此,還有機會能夠活下去,你們將我殺了,你們也絕對活不了,你們報仇心切,我能夠理解,但這樣的方式,絕非智者所爲!”
法慧禪師道:“阿彌陀佛,宿命輪迴,慕容施主之終結,或許正是此刻,不如慕容施主開始懺悔,此生所做之惡事,以避免墮入無間地獄。”
慕容龍城勃然大怒:“你這老禿驢此刻還要胡說八道!”
“阿彌陀佛。”法慧禪師道:“慕容施主如此牴觸佛法,果報纔會現前。”
慕容龍城的臉色已經完全漲紅了起來,再也不是那個翩翩公子模樣,當然,張寒城和法慧禪師也同樣不好過。
深吸了口氣,慕容龍城喝道:“爾等還愣着做什麼!將弩箭對準這兩人!”
話音落下,掩藏在四處之人,得到了慕容龍城的指令!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一道道箭矢,開始不斷地朝着張寒城與法慧禪師的身後衝去!
只不過,因爲三人已經積蓄了太強的內力在周圍,這些箭矢雖然厲害,但到達體外半丈之遠的時候,便會瞬間折斷,直接衝飛出去。
這箭矢,根本無法傷到張寒城與法慧禪師。
慕容龍城緊咬牙關,眼珠轉向了後方,想要看到籠中鬼麪人的情形,但卻因爲不敢隨意轉頭,無法看到。
鬼麪人此刻已經甦醒,只不過,三人之內力太過強悍,將他牢牢的壓制在籠子裏,他難以活動,自然就無法做什麼。
張寒城開始覺得法慧禪師越來越兇險,道:“師伯……”
法慧禪師道:“專心應對。”
慕容龍城暴怒無比:“你們兩人真想清楚了!”
法慧禪師已經不再說話,張寒城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