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龍城來了,難道五嶽盟……”
衆人正猜測之間,卻見到後方目之所及之處,猶如潮水一般的人馬洶涌而來。
這等情景驚呆了衆人,就連此處的蜀山軍都被嚇了一跳。
但見來臨的人馬紛紛高舉幡旗,少林、蓬萊、青城、太乙、大輪、伏牛諸多宗門接連顯露真容,除了這些方纔到此的大小宗門、幫派還有先前叫屬珊軍驅趕的衆多門派也重新歸來。
衆人驚詫無比,只感覺五嶽盟此刻已經盡數來臨!
粗略估計,恐怕到此之武人已有上萬。
總的來說,相比於屬珊軍雖然數量有所不及,但高手實力,卻要超過。
而此刻,原本上萬屬珊軍看上去一下子便不再那樣巨大。
與此同時,慕容龍城終於開口:“此處乃是中原之土,英雄大會豈有契丹人召開的道理?此番,要多謝契丹人爲我中原各路豪傑準備此處來召開英雄大會。”
此話一落下,叫好聲便此起彼伏般響起,各路五嶽盟高手也露出笑意。
屬珊軍雖強,但因指揮之人耶律德光思路過於類似軍隊,他雖然知道武人是可以走險道的,但負責堵截的屬山軍主要布控在要道之上。
所以雖然屬山軍和五嶽盟之間發生了些衝突,但總的來說衝突並不算大,再加上少林寺這等門派豈是屬山軍能夠截殺,自然而然五嶽盟大部分的勢力都順利趕到。
慕容龍城早已經告知各門派進行準備,大事隨時可能發生,也因此,才能如此快速的糾合五嶽盟各個門派。
張寒城看着慕容龍城,心中思索慕容龍城是否練就了《易筋經》,否則,他是如何能以這般速度恢復如常的。
要知道他自己在那一戰中同樣受了內傷,即便有《易筋經》,《洗髓經》護身,也依然療傷許久,再加上之前遇到了呂祖飲了他的無心酒才徹底痊癒。
張寒城只覺得慕容龍城太過驚才絕豔,自己在武學方面,是難以與其相比的。
慕容龍城正準備繼續說話。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卻突然間響了起來:“慕容龍城果然好大的威風。”
這聲音乃是從後方發出,中氣十足,一瞬間便蓋過了中原武人的叫好聲。
張寒城目光一閃,朝着後方看去,但後面盡是人潮,根本看不到情形。
但突,一個轎子便突然從後方飛出,四人處於轎子四周,正凌空踏步,轉瞬間便將轎子送到了慕容龍城的一側。
張寒城看向了擡着轎子的四人,這四人皆是大雪山的高手,應該正是般若神僧的弟子。
難道說,轎子裏之人是般若神僧?
般若神僧對於天下武人來說已是傳說中的人物,他聲音應十分蒼老,可方纔說話之人,聲音卻中氣十足,不似年老之人。
衆人紛紛疑惑轎中之人,慕容龍城也是如此。
另一邊,摩尼教已經相繼到場,隨着摩尼教來此的當然也少不了阿薩辛以及其他屬珊軍精銳。
薩拉看到一衆阿薩辛刺客之後,忍不住握緊了劍柄。
她與阿薩辛之間有血海深仇,恨不得馬上過去復仇。
薩拉這才稍稍冷靜了一些。
此刻,五嶽盟與屬珊軍基本已全部到場。
慕容龍城凝視着轎子,坦然而立。
轎子中頓時傳出了聲音:“素聞慕容龍城有無敵之姿,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方纔到此,便要喧賓奪主,壞了規矩。”
慕容龍城微微一笑,道:“喧賓奪主?此話應該回敬爾等纔對,爾等入了中原之地召開英雄大會,才真是喧賓奪主。”
轎中再次傳出聲音:“據我所知,慕容此姓氏源於鮮卑,你非中土漢人,怎的代表漢人在此處說話?”
慕容龍城風輕雲淡,道:“我所說之語是漢人之語,所穿衣袍是漢人衣袍,所習之書亦是漢人之書,我母,祖母皆是漢人,此事天下皆知,你說我是鮮卑人還是漢人?”
下方羣雄紛紛輕蔑的看着那轎子。
“藏頭露尾,鬼鬼祟祟,必定是小人一個。”
“慕容盟主雖姓慕容,但卻該算是漢人無疑。”
“此人恬不知恥,以爲這樣便能夠令我們對慕容盟主排斥,這如意算盤怕是打不響了。”
“喂!轎子裏那個東西,有本事你出來說話,別藏在裏面了,莫非你醜陋無比?害怕嚇到我等?哈哈哈……”
笑聲頓時此起彼伏的響起。
轎中聲音響徹:“中原之人,便是如此粗鄙不堪麼?”
“你纔是粗鄙不堪,一點禮節都不懂!”
“有本事從轎子裏出來!”
一時之間,下方呼聲大起,反觀屬珊軍那邊,則多是沉默恭敬爲主。
終於,一隻手從轎子裏探了出來,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接着,轎中之人終於走了出來,令所有人感到疑惑與詫異。
此人乃是一名僧侶,身材寬厚頎長,面目慈悲,神情平和,皮膚略有黝黑,但卻給人一種出塵之感。
與慕容龍城站在一起,氣勢並不輸其。
最爲重要的便是,此僧看上去大約三十左右,十分年輕。
張寒城目光一閃,果然不是般若神僧。
那此人又是什麼人?
這樣的疑惑不只是在張寒城的心底出現,各方之人也都好奇此人身份。
對於所有人來說,這人十分陌生。
慕容龍城卻並無意外之色,而是道:“原來是光明王。”
光明王?
所有人頓時陷入了疑惑之中。
光明王道:“慕容龍城果然厲害,居然知曉貧僧。”
慕容龍城道:“傳說般若神僧收了一名隱徒,此人得了般若神僧的真傳,但幾乎無人知曉,看來一切是真的。”
衆人倍感意外,張寒城眸光閃動,慕容龍城的手中掌握着強大的情報網,這世上有許多事情瞞不過他的耳目。
既是隱徒,旁人便很難知曉,但慕容龍城卻知。
光明王道:“你謬讚了,師父佛法深厚,我能得其十之一二已十分艱難,哪裏可能得師父真傳?”
慕容龍城笑道:“你既是避世之人,這渾水又何必攪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