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暗月紀 >第六百四十五章 踏歌而行
    彩舞珠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唐凌還有什麼懷疑的理由呢

    按照約定,這艘船在進入死亡霧區以後,就會成爲彩舞珠的船,只允許她一個人使用。

    實際上,人魚族對七蓮荷蕊什麼的並沒有需求。因爲他們特殊的天賦,每一次資源季要採集這些七蓮荷蕊並沒有多大的困難。

    彩舞珠甚至告訴唐凌,曾經的人魚族還得到過蓮荷蕊....

    對於這番說法,唐凌沒有懷疑的理由,因爲彩舞珠的天賦說明了人魚族真的能辦到。

    但唐凌也沒有完全相信這番說辭,如果是真的對霧區的資源無所求,又怎麼會要他的船而且要求單獨使用無論什麼藉口,似乎都有些說不過去。

    不過,現在雙方是合作關係,彩舞珠不願意說,唐凌也不會去追問,他答應的事情就會按照約定辦事。

    無聲的,將所有的萬能源石都堆在了彩舞珠的身邊,唐凌對着胸前掛着的海螺說了一句:“按照約定,這艘船是你的了,我搬走了我需要的物資以後,船上的一切隨便你使用。”

    彩舞珠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唐凌掛在胸前的小海螺是什麼按照彩舞珠的說法,那是人魚族的至寶之一,是一種活着的生物。

    飼養它的條件很簡單,只要餵它一些帶有能量的食物就可以,當然也可以餵給它萬能源石的粉末,那樣就會相對方便一些,一個月只需要喂個四五次。

    這樣的海螺,看起來和前文明的海螺沒有任何的區別,除了螺殼上紫金交錯的紋路,顯得特別一些,而且它竟然只是一隻小小的二級變異獸。

    “海洋的神祕和偉大,你怎麼能理解不要只憑肌肉來衡量一種生物,在海洋中並不是越強大的生物就越珍貴,越特別。這種心音螺,恐怕整個海洋都找不出來一萬個,而且我是指的紫月時代的海洋,你知道有多珍貴嗎”

    “紫月時代的海洋是指在紫月時代以後纔有這種海螺的嗎還是紫月時代的海洋有什麼不同”

    唐凌從自己的戰船,回到了豐收號上,而此時豐收號上的所有人都還迷幻在彩舞珠的歌聲之中,所以唐凌回來,他們並沒有任何反應。

    而之前在船上的塞繆爾卻不知道到哪裏去了,應該是回到自己的船上了

    唐凌沒有注意到這樣的細節,他也並不知道之前塞繆爾在豐收號上,他此時只是看着手中的心音螺想起了一段和彩舞珠的對話。

    實際上唐凌的問題只是隨口一問,但彩舞珠卻顯得有些慌亂,她並沒有直接回答唐凌的問題,在一陣支支吾吾以後,她就只是告知了唐凌一句:“總之,大海是人魚族的故鄉,大海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人魚族總是可以最先知曉的。”

    這算什麼答案可是唐凌卻莫名的開始擔心起來,他想起了紫月時代流傳的一種猜測這個星球也在改變。

    這個星球在怎麼改變呢從直面意思上,很好理解,這個星球的氣候,物種什麼的都在改變,那不就是星球在改變嗎

    可如果直接的去理解這一句話,那可以是指星球本身在改變那怎麼改變變圓了變方了自轉軌跡改變了公轉軌道改變了或者傾斜角度發生變化

    還是直接的變大了

    唐凌皺起了眉頭,拿着心音螺來到了彼岸的面前,他不願意去深想星球改變的事情,但卻無法忘記之前的一個新聞在這個星球的北地,突然出現了一片神祕的湖泊,在湖泊中似乎有着嶄新的生物。

    這個神祕湖泊的事件很是鬧了一陣子,但隨着其它事情的發生,這件事情的熱度就漸漸消失了,至於神祕湖泊的後續怎麼樣偶爾有人好奇,卻也得不到什麼答案。

    這是紫月時代,信息的流通便利只掌握在絕對高層手中,普通人的信息權,比起前文明相差巨大,基本上只有靠報紙這種原始的手段。

    長久的得不到答案,加上絕對高層的緘口不言,這件事情便被大多數人遺忘了。

    唐凌蹲在了彼岸的身旁,在這個時候彼岸依舊在沉睡,不知道是夢見了什麼,蒼白的臉上掛着未乾的淚痕,即便蓋着薄毯,也能看見她的身體會偶爾輕輕的發抖。

    唐凌原本在猜測着這個星球改變的事情,他懷疑整個星球變大了,這種猜測讓他感覺很不舒服,就像自己熟悉的家內部怎麼調整都好,但忽然發現房子都變得很不一樣,那種陌生感和不安感就會陡然加劇。

    他懷疑這個星球變大了這種猜測毫無科學根據,至少前文明的科學理論之中可沒有證明這一點,或許有,也是一個極度緩慢的過程,而且變大了以後,星球的一切都會發生微妙的改變,就比如重力也會跟隨變大...

    但,紫月時代的人類似乎並非不能承受着重力的改變。而紫月時代忽然變得極端的氣候,還有....

    可不管怎麼猜測,看着彼岸的樣子,唐凌也無法繼續去猜想一些什麼了他伸出手,輕輕的擦去了彼岸臉上的淚痕,然後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那個心音螺,然後放在了彼岸的耳邊。

    按照彩舞珠的說法,心音螺可以隔絕她的歌聲,只需要在雙耳各放上十秒,人就會清醒過來,之後就不會再被她的歌聲所迷惑。

    非常的神奇。

    二十秒後,彼岸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唐凌看着自己,溫和而心疼的樣子。

    看着唐凌這個樣子,彼岸就笑了,她很自然的伸出手,拉住了唐凌的手:“我還沒有睡夠,你就把我叫醒了啊。”

    “不睡了,你睡着都在流淚。肯定是做了不好的夢。”唐凌也很自然的握緊了彼岸的手,拉了拉彼岸,彼岸便靠在了唐凌的肩頭。

    此時,整個船隊已經深入了死亡霧區大概兩海里的樣子了,在死亡霧區籠罩下的海域,你很難想象這是大海。

    絲絲縷縷的霧氣隔絕了大部分的陽光,而整個海面不知道是因爲什麼,散發着幽幽的熒光,看起來顯得安靜,神祕,幽深又略微有一絲讓人不安的恐怖。

    但可見度卻沒有想象的那樣糟糕,不是在進入以前猜測的那樣,濃霧瀰漫,真的深入了其中,發現霧氣是相對稀薄而且流動的,就像那種快接近要散去一半的晨霧的水平。

    至少以這些天才少年的目力,方圓二十米的範圍是能夠看清的。

    不過來自外界的熱量也被這神祕的霧氣吸收了許多,所以在霧區中航行,加上霧氣溼潤,所以在霧氣之中航行,總有一種陰冷潮溼的感覺。

    以少年們的身體素質,這當然也算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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